第3章
骑着高头大马和迎亲队伍来到相府接亲。 可相府内。 李沐烟却面色不虞“严若颖怎得还不来? 站在她身边的贺洛荷今日凤冠霞帔,娇艳魅色。 她故作踌躇“槿夏妹妹莫不是对侯爷还存有心意?今日我和侯爷成亲,妹妹都不来参加…… “真是不知礼数!李沐烟不悦地蹙眉。 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女儿。 陆兆衡这时也下了马,他没有看到严若颖不觉奇怪。 想起昨日见到严若颖她满脸苍白的样子,心
严若颖额间渗出密汗,死命捏紧指尖,没有回答。
她想走,陆兆衡却又开口“明日我和洛荷就要成亲了,往后你好自为之。
好自为之……
严若颖忍着疼痛,说着喜庆的话。
“侯爷和姐姐喜结连理,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陆兆衡听着她不起波澜的话语,也不知道怎的,忽然问。
“你不是心仪本侯吗?
严若颖一哽,再次看向陆兆衡的眼中都是空洞。
“从前都是奴婢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
陆兆衡气极反笑“好一个一时糊涂!
他不知道想到什么,故意问她。
“若是本侯让你跟着你姐姐嫁入侯府,你觉得如何?
严若颖死寂的眼中划过一抹异样,很快消失不见。
可陆兆衡却察觉到了。
他冷笑“你果然是口不应心,虚伪至极。
严若颖喉咙涌出一股腥甜。
这一刻,她终于忍不住质问出声。
“侯爷,在你看来我是不是很好欺负?
陆兆衡一愣。
就听严若颖一字一句道“你知不知道,我很快就要死了!
陆兆衡听到此话,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
他的神情骤然冷了下来。
“你以为编出这些谎话,本侯就会信你?
他微微蹙眉“看来萧将军还是没有教会你如何做人!
听到萧将军三个字,严若颖本能的颤栗。
陆兆衡看着她越发惨白的脸,又道“本侯和你的姐姐,还有相爷夫人都希望你能变好,可你太让我们失望了。
他说完,转身离开。
可严若颖则是呆滞在原地,说不出一句话。
她不懂,她不就是私下爱慕陆兆衡,怎么就是十恶不赦了?
严若颖去往医馆,拿了一些止痛的药丸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已经是强弩之末。
她大口喘着粗气,颤颤巍巍地打开药包,合着一腔血水尽数将止痛的药丸硬生生吞下肚。
这药是曼陀罗制成,虽然能止痛,其实也是有毒的。
夜风萧瑟,月光被云翳遮掩。
严若颖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她默默擦拭着,可是血怎么也止不住。
猩红的血不止是染红了她的衣裳,还染红了她的床榻,小小厢房,和简陋的院子,连同她一生不值钱不被人怜惜的命运……
严若颖瘫在床榻上,对着丸子喃喃道。
“我好累,丸子。
“我是不是快死了?
“那你怎么办呢?
说着又呕出一大滩鲜血。
她第一次发现,原来死亡都是那么的漫长……
世界慢慢变得朦胧,她彻底闭上双眼的那一刻,眼前好像浮现相父贺崇言对她慈爱地笑,和母亲李沐烟将她关怀地拥在怀里。3
而陆兆衡像小时候一样喊她“小槿夏,给她吃甜甜的丸子……
好像每个人都在爱她。
严若颖苍白的脸上扬起一抹笑。
终于她的手无力地垂落在丸子身上。
丸子好像知道主人的生命已逝,静静地卧在她怀里。
睡着一般,也跟着去了。
翌日清晨。
众人都在忙着给贺洛荷准备婚事,没有人管独在西苑的严若颖。
李嬷嬷忍不住提醒主母李沐烟。
“夫人,三小姐毕竟是您亲生,从她回来后,您都没有私下见过她。今晚她就要被送入皇宫了,您要不要去见见?
李沐烟给贺洛荷查点嫁妆的手一顿,眼底划过一抹复杂。
“她一回来,洛荷就寻死觅活,等洛荷嫁到了侯府。我再去见她吧,以后见她的时间多的是。
“再说了,她在院子里,有仆人照顾,又不会受苦。
“洛荷嫁入侯府以后没人帮衬,我和她见一面少一面。
“槿夏去到皇宫,再怎么不好,也有长姐照料……
李嬷嬷听罢,不再劝说“是。
黄昏时分。
整个京城。
十里红妆,满城似锦繁花失了颜色。
鸣乐喧嚣,百姓夹道欢呼。
整个候府铺满了胭脂红的帷幔绸缎,大喜灯笼高悬,满城皆庆。
陆兆衡一袭红袍喜服,出尘俊逸。骑着高头大马和迎亲队伍来到相府接亲。
可相府内。
李沐烟却面色不虞“严若颖怎得还不来?
站在她身边的贺洛荷今日凤冠霞帔,娇艳魅色。
她故作踌躇“槿夏妹妹莫不是对侯爷还存有心意?今日我和侯爷成亲,妹妹都不来参加……
“真是不知礼数!李沐烟不悦地蹙眉。
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女儿。
陆兆衡这时也下了马,他没有看到严若颖不觉奇怪。
想起昨日见到严若颖她满脸苍白的样子,心里莫名发闷。
周围传来小声议论之声。
“自己姐姐出嫁,妹妹都不来参加,也太过分了。
主母李沐烟听到这些话,对身边的李嬷嬷道。
“把三小姐带过来。
李嬷嬷闻言,立刻风风火火地跑去严若颖的院子。
可不到一炷香,她又慌慌张张地回来了。
她的眼中都是惊恐“血!好多血……
李沐烟心底不由一慌,不由问。
“什么血?你在说什么?三小姐呢?
李嬷嬷言无伦次“三,三小姐死了!她的身子都僵直了!
众人闻言都震惊不已,不敢相信地跑到严若颖的院中。
还未走进房中,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让众人不忍蹙眉掩鼻。
打开房门。
眼前的一幕,血腥不已,触目惊心。
严若颖倾倒在床榻上,双眼紧闭,脸色灰败,身体冰冷僵硬。
怀中卧着一只死猫。
血污和发丝胡乱地粘连在她脸颊上,因极度的痛苦脸上的神情有些扭曲,却诡异地嘴角上扬浮现一抹微笑,汩汩的血液浸染着她整个身体。
身下的血红宛若妖冶的彼岸花,一簇簇绽放在她一身乳白长裙之上。
夫人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无力瘫坐在地上。
“严若颖!这丫头昨日还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