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经过专家会诊后，医生单独找我来谈。
“您看片子里这个地方，这里的血管离神经太近，所以即使手术，成功概率可能也只有30%左右。
家属还是要跟病人好好商量一下到底要不要手术。
我点点头。
出来后我缓和着语气把手术成功率很低的事说给我爸听。
“如果不手术我还能活多久？
“这个不好说，我们可以先在医院里静养一段时间。
“那我还是不手术了，手术那么痛苦，万一手术失败……我还是过一段逍遥的日子吧。
我很快就给我爸办理好住院手续，我们决定先在医院进行保守治疗。
秦明珠的粉丝效应不错，警察很快就找到我，要带我去警局配合调查。
我当然积极配合调查，因为我也想早日还我一个清白。
“我们在秦明珠的电脑里发现她一直在监视你，这件事你知道么？
我咬着嘴唇有些为难，“其实我……知道。
“我做这个课题时，她总是会在直播间里更新她的课题进度，可是不管是她的课题还是她写出的代码都跟我一模一样。
我开始先是在公寓里写代码，看到她的直播后我吓坏了，我怀疑是她在公寓里安装的摄像头，可我找了一大圈，最后什么都没发现。
后来我又搬去酒店，除了狗狗我什么都没带，我还把我的电脑还有手机重新换了一遍，我又试着写了一些代码，结果当天她没直播。
所以当时我以为是我猜对了，她就是把监控器安在我的那些东西里，当时我很高兴，所以我很快把剩下的代码全部写完。
只是没想到……只是没想到当晚她就直播把你前一天写的所有代码都展示给网友们看了。
“对，当时我万念俱灰，更可怕的是，她还知道我就坐在那里看直播。
“那你为什么不报警呢？
“因为我没有证据，而且我最近压力很大，我总是疑神疑鬼的，我怕你们把我当成精神病。
警察点点头表示理解。
“那你有想过监控器既然不在你的公寓里，也不在你平时用的那些电子设备里，你有想过它们在哪么？
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当天晚上我看过秦明珠的直播后，我知道我没办法参加比赛了，只能大哭了一场，然后告诉指导老师和爸爸我没法参加了。
前一天我才熬了一个通宵，放弃比赛后我反倒是如释重负，我好好睡了一觉，根本没时间想监控器到底放在哪。
而且……而且什么？
警察继续追问。
“而且我当时怀疑是不是秦明珠给我下蛊了或者是下降头了？
“所以你为了解决就下药杀她？
我被吓得惊慌失措，“那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杀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