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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脚刚跨进去，我妈突然从里面冲出来，拦住我。
把衣服脱了再进来，进蛇园不能穿衣服。
我难以置信的抬起头，只见我妈光着身子，皮肤红的像一只春桃，细看还有些湿漉漉的痕迹。
什么，这算什么规矩？
6虽然我已经是成年人，但她这幅模样，实在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我的脸瞬间爆红，抬手捂住眼睛叫到。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脱衣服啊，你真是莫名其妙。
说完，我按住衣领强行往里闯，我妈见状直接张开手臂，挡在我前面。
吵吵嚷嚷说什么都不让我进去，推搡间还想趁着空档撕扯我的衣服。
我哪能同意，使劲全身力气才挣开我妈的桎梏，咬紧牙关往里冲。
管它什么破规矩，来都来了，就一定要瞧个清清楚楚。
我妈年纪大了，不能小时候那样，轻轻松松的拦住我。
见我一个劲的往里冲，她急了，站在后面大喊。
秦梦，你现在翅膀硬了，不听话是吧？
行，我现在就死给你看，反正你也不懂我的苦心，活着没意思。
我的脚步硬生生的顿住，回头一看，不知道她从哪里找到一把剪刀抵在脖子上。
顿时，一口闷气涌上喉咙，眼泪夺眶而出。
妈，你至于吗？
我只是想看看这里面有什么而已？
我妈情绪波动的厉害，头摇的如同拨浪鼓，晃动脸，脖子上已经出现微红的血迹。
要么你听我的，脱了衣服再进去，要么你现在退出去，你选一个，没得商量。
见此情形，我的心脏如被针扎一样，犹豫再三，我退回门口。
算了，我不去了，你把剪刀放下。
我妈放下剪刀，轻抚我的后背。
小梦，以后你会懂妈妈的良苦用心，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
我停下动作，眼神瞬间变得冷凝，嘴巴张了张，最终，还是没把那件事说出来。
或许，是我误会了。
我始终不相信，我妈会以爱之名伤害我。
回到在床上，我久久不能入睡，错过这次机会，不知道下次还要等多久。
不知道，他还能等我多久？
就在我辗转反侧的时候，手机收到一条信息。
看完以后，我勾起唇角……7第二天，蛇园照常营业。
我同往常一样，给我妈准备茶水甜点，招待客人。
不同的是，我妈那份是我亲手做的，里面加了点不同的东西。
入夜，她打着哈欠关上蛇园的门，摇摇晃晃的走进卧室，没一会就鼾声阵阵。
我溜进卧室，大着胆子在我妈身上摸钥匙。
她白天吃了不少我特制的茶点，此刻正睡的深沉，对我的小动作一无所知。
院子里漆黑一片，我用钥匙打开蛇园的门，那股腥味更加厚重了。
我揉了揉鼻子，硬着头皮走进去，心里忍不住打鼓。
其实，我很害怕这种滑腻腻的东西，要不是为了他，我才不会绞尽脑汁的钻进来。
蛇园建在地窖，里面常年无光，阴冷潮湿。
我第一次下来，不熟悉地形，找不到电闸开关，只能摸黑前行。
按照昨晚的信息提示，我再走一段路，就能跟他碰头了。
不料，走到一半，突然被一团软乎乎的东西绊倒，迅速缠绕我身体上。
那东西触感冰凉滑腻，动作奇怪，很快就把我缠的浑身绵软，身体烫的厉害。
只想赶紧找个凉快的东西，降降温。
我迫不及待抱住那团冰冷滑腻的东西，手指顺着尾巴往上滑。
一边抚摸，一边感慨。
不知道我妈是从哪里找到它的？
这蛇身竟然比我腰腹还粗，越往上手感越奇特。
七寸往上的地方，触感几乎快跟人类的皮肤差不多了，就连体温都比蛇尾高不少。
热乎乎的……就像个男人一样。
我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越摸越觉得奇怪，脑子也跟着清醒不少。
本以为蛇园只是单纯饲养品种不同的蟒蛇而已。
现在看来，恐怕不止是饲养蟒蛇这么简单。
缠在我身上的这团东西，哪里像是普通的蟒蛇。
想到这，我忍不住指尖微颤，继续往上探索。
摸到头部的时候，我愣住了……下一秒，尖叫声破口而出。
8关键时刻，一只手伸过来死死的捂住我的嘴巴。
与此同时，蛇园里的感应灯也亮了。
我根本不敢睁眼，整个人陷入惊恐，拼命挣扎着往后退。
那双手力气大得很，拽着我的身体不肯松开，锁链声震的哗啦作响。
那东西情绪很激动，不停的发出低吼声。
我害怕的不行，又哭又喊，顾不上会不会吵醒我妈，一心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只要想起刚才摸到的东西，我心头阵阵发怵。
谁能想到，我刚才竟然摸到一颗人头。
有鼻子有眼，热乎乎的人头。
再往下，是正常人脖颈，肩膀，腰腹……可是……腰下缠着我的，却是一条冰冷的蛇尾。
一时间，我难以形容，这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就在我们拉扯的难分难解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秦梦，小声点，别把你妈吵醒了。
听见熟悉的声音，我心头顿时安稳不少，忍不住哭出声音。
周凯，你怎么才来？
等你好久了，快来帮我。
别哭别哭，刚才开锁花了点时间。
周凯手忙脚乱的跑到我面前，一脚踹开盘在我身上的东西。
那东西闷哼一声，灰溜溜的缩到一旁，我迅速起身扑进周凯怀里。
回头看向角落的东西，四目相对，我惊恐的捂住嘴巴。
这么可怕的东西，我只在电影特效里见过。
那东西长得一副半人半蛇的模样，小腹以下是一段碗口粗的蛇尾，以上则是正常男人的上半身。
有手有头，五官也与正常人无异，看起来像是被人拼接到一起的。
只是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蛇尾和人身竟能融合的完美无缺，找不到任何疤痕。
同时还保留了男性功能，做过特殊处理，尺寸更大，形状更奇怪。
怪不得，蛇园能让那些女客人流连忘返。
看到这，我的脸不自觉烧起来，赶紧移开视线。
心情平复后，我硬着头皮往前走了几步，仔细端详人头蛇的模样。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他的样子十分熟悉，但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他是谁。
人头蛇也紧盯着我，眼睛里蓄满泪水，嘴巴张了张，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说。
周凯对我摇摇头，别看了，他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这几天，我把这里来来回回，搜了好几遍，都没有他的影子。
只有最里面的那间房没去找，房间被上了锁，钥匙在你妈身上。
9听他这么说，我顿时来了精神，赶紧掏出钥匙递给他。
你确定，他在里面？
周凯点了点头，随后又摇摇头。
我确定他在里面，但是不确定他是否还活着。
我的心口蓦地绞痛起来，眼泪成串的往下掉。
走了一段路后，周凯带着我来到蛇园一个不起眼的房间。
我哥，应该就在这里，只有这里我没查过。
前几天，我还没听到里面的呼吸声，有女人进出，但从昨晚开始，里面就没动静了。
我看着上锁的铁门，心头剧痛，想起周穆第一次陪我回家的场景。
那时，我还没毕业，周穆是我交往的第一个男朋友。
在此之前，我已经偷偷暗恋他三年。
快毕业的时候，鼓起勇气追了好久，他才成为我的男朋友。
我妈知道后，不停的催促我把周穆带回家，给她看看。
我也没多想，高高兴兴的拉着周穆买了一大堆东西回家。
没想到，这竟然成了我们最后相处的时光。
周穆第一次上门，我妈很开心，做了一大桌子菜招待他，问了不少关于我们结婚的事，还提了不少要求。
除了彩礼首饰，我妈还要求他买100平的房子作为婚房。
我那时候恋爱正上头，根本不介意什么彩礼房子，三金五金，生怕我妈问多了，让周穆不舒服。
对于我妈的追问，周穆没生气，握着我的手承诺。
阿姨你放心，别人有的，秦梦也会有。
我幸福的直冒粉色泡泡，可我妈却对这个回答不满意，脸色一黑再黑。
别人有豪车别墅，你也能给她买吗？
那顿饭，最后吃的不欢而散，我认为我妈刻意刁难周穆，和她大吵了一架。
周穆知道后，背着我跑去找我妈调解。
谁知，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我打了上百个电话，都无人接听，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
去问我妈，她却说周穆根本没有去找过他。
我像疯了一样把家里翻个底朝天，也没看到周穆的半根头发。
我妈告诉我。
这是男人惯用的分手伎俩，不想被纠缠，直接冷暴力消失就可以，不需要编任何理由，就像你爸当年抛下我们母女一样。
我伤心了很久，始终不肯相信，周穆是故意躲着我。
回到学校后，我想尽办法，几经周折才要到周穆的家庭信息。
顺着地址找到他家，见到他弟弟周凯后，我才知道。
联系不上周穆的，不止我一个。
周穆真的失踪了。
10周凯试了很久，才找到对应的钥匙。
正要开锁，我妈不知从哪冒出来，声寒如冰。
秦梦，你太让我失望了，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我猛然回头，看到我妈黑着脸站在身后，积累许久的情绪瞬间喷涌而出。
我指着被封锁的铁门，厉声质问。
妈，周穆是不是被你关在这里？
我妈身形一晃，脸色变了又变。
你的说话，我一句都听不懂，谁允许你们私自进来的，快滚出去。
她的表情坐实了房间里藏的秘密，我心头一沉，向周凯使了个眼色，让他继续开锁。
随后，我用身体挡在我妈面前，阻止她过去。
妈，我再问你一次，你把周穆怎么了？
还有，蛇园里的这些怪物，你究竟是从哪里弄来的？
我妈没有直接回答，瞪着眼睛看了我好一会，忽然噗嗤一声笑起来。
这就是我一把屎一把尿，辛苦养大好女儿，为了一个男人，准备逼死亲妈。
我痛苦的闭了闭眼，这句话从小到大，我已经听了无数遍，她将愧疚教育，拿捏的炉火纯青。
妈，你在犯法，你知道吗？
这是非法囚禁，快把周穆放出来。
还有蛇园里这些乱七八糟的怪物，现在送他们去医院治病，回头还来得及。
我一边劝解，一边回头催促周凯快一点。
周凯还没打开门锁，急的满头大汗。
我妈微微勾起唇角，就近找了一把椅子坐下，眼神轻蔑。
别费劲了，那把钥匙根本打不开那扇门。
秦梦，家里到处都是监控，你以为你的这些小动作，逃得过我的眼睛吗？
我只不过是将计就计，成全你们而已。
周凯根本就不是你男朋友，他是周穆的弟弟，你们两合起伙忽悠我，目的不就是想进蛇园找人吗？
你是我唯一的女儿，这座蛇园，这门手艺，我早晚是要给你的，你何必大费周章的折腾，直接来问我，不是更好？
11我的心猛然一沉。
怪不得，周凯进了蛇园还能全身而退。
原来这是为我准备的诱饵。
好，既然话都说到这，那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周穆在哪？
之前跟我回过家的那些人在哪？
我妈扬起下巴，微微抬手。
他们都在蛇园，要我叫出来给你见见吗？
不等我回答，她便掏出一枚小巧的哨，吹了一声。
四周瞬间响起恐怖嘶嘶声。
不一会，我周围就围满了半人半蛇的怪物。
看着他们熟悉的脸庞，惊悚的蛇身，我忍不住心脏狂跳，倒抽一口凉气。
她怎么敢明目张胆的囚禁他们？
还把他们弄成这幅怪物的模样。
我和周凯对视了一眼，四周看了一圈，没有找到周穆，我心里更慌了。
我们折腾了大半夜，那间房一点动静都没有，外面也有周穆的影子，难道他真的……我越想越害怕。
周穆呢？
他怎么不在？
我妈抬起头，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擦觉的同情。
小梦，你真的这么喜欢他吗？
此刻我已经心乱如麻，哪里还有心思去分辨她话里的深意。
对，我就是喜欢他，非常非常的喜欢他，快告诉我，周穆在哪里？
我妈自嘲的笑了笑，骂了一句傻子后，从包里掏出一把钥匙扔在地上。
我成全你。
1我捡起钥匙递给周凯，很快，门锁开了。
空气中飘着一股恶臭，我的心骤然下沉。
就在我们准备进去的时候，一条巨大的蛇尾突然卷住我的腰腹，猛的将我拖出去。
剧烈的疼痛袭来，眼前一黑，我当场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被绑住手脚，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周凯同我一样，也被五花大绑，躺在不远处。
我妈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周穆帮我赚了不少钱，要救他可以，必须找个替代品来代替他。
我看，他这个弟弟就很合适。
秦梦，这是我们家的手艺，不能失传。
你看到的这些怪物，叫做人彘蛇，他们是用苗疆秘术制成。
人彘蛇会永远对你忠贞不二，护你周全，有了人彘蛇，你这辈子都能衣食无忧。
说完，她递给我一本古籍，上面记载着制作人彘蛇的古方。
我只是简单扫了一眼，胃里就翻江倒海的不舒服。
我才不要学这种恶心的邪术，我永远都不会像你这样的去害人。
我妈嘲讽的笑了一声，捡起书，叫来一条人彘蛇。
当着我的面讲解起来，我因为手脚被绑，没办法捂住耳朵，只能被迫的接收信息。
我妈一边说，一边把人彘蛇拖到我面前，要我细看。
那股诡异的腥味惹的我阵阵作呕，难受的不行。
讲解完以后，她把书放在一边，解开我手上的绳子。
秦梦，想救周穆，就拿他来换，我只给你一天时间。
13我从没见过我妈这么疯狂的样子。
她锁上门离开后，我爬到周凯身边，帮他解开绳子。
周凯眼神警惕的看着我。
你不会真的要拿我去交换吧？
我白了他一眼。
你不是在蛇园呆了好几天吗？
知道这是哪吗？
咱们想办法逃出去。
周凯沮丧的摇摇头。
你妈可精了，这地方建的跟迷宫似的，虽然她没控制我的自由，但是没人带路，我们根本走不出去。
我绝望的坐回原地，眼睛酸涩难忍。
难道，我们就只能这样等死吗？
正当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门锁响了。
一条布满幽绿花纹的蛇尾钻了进来。
凝神一看，竟是先前非礼我的那条人彘蛇。
他偷偷摸摸的打开门，将一部手机塞进我手里。
周凯眼前一亮，从地上跳起来夺过手机。
差点忘了，我们可以用手机报警啊。
为了保险起见，周凯一连打了三个报警电话，发了无数求救信息。
很快，警察就赶到现场。
打开门时候，人彘蛇不知怎么了，竟从角落里冒出来，挡在我们面前，看起来像是在保护我们。
周凯凑到我耳边轻轻说了一句。
你和这条蛇，长得挺像的。
14我妈是在睡梦中，被警察叫醒的。
看到满院子的警察，她差点从楼上摔下来。
一共八条人彘蛇蜷缩着躺在地上。
即使是办案经验丰富的警察，也不敢上前触碰他们。
只能打电话叫10过来增援。
我脑子里回想着周凯最后说的那句话，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条人彘蛇。
难怪一开始，我就感觉他熟悉的可怕。
那张脸跟我长得八分相似，能不眼熟吗？
我挪动脚步，慢慢走过去，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爸？
那条人彘蛇猛的抬起来头，瞬间泪如泉涌。
我妈站在楼上，笑的直不起腰来。
秦梦，你宁愿相信他们，都不肯相信妈妈是为你好。
好好好，那我也不用再多管闲事了。
说完这句话，我妈纵身从楼上跳下来，当场没了呼吸。
我呆呆的跌坐在地上，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周凯把我扶起来，捡起地上的钥匙塞进我手里。
或许，答案在里面。
我浑浑噩噩的跟着他们，再次进入蛇园。
这一次，我们打开了那扇飘着恶臭的门。
屋里躺着一具快要烂没的尸体。
我一眼就看到尸体右手上带着的红绳，那是刚恋爱时，我送给周穆的月老红线。
这具尸体是周穆的。
虽然早有准备，但我心理还是难以接受。
周凯忍痛看了一眼尸体，奇怪的说。
为什么周穆没有被做成人彘蛇呢？
周凯的话提醒了我，的确，周穆的尸体四肢俱全，没有任何缺失。
紧接着，警察又在角落里捡到一个盒子，里面有一张U盘。
15从警局回来，我的泪水都快流干了。
那张U盘里有两段剪辑拼接过的监控视频。
第一段视频，是周穆第一次跟我回家时，他夜里去我妈调解矛盾。
看到我妈衣着单薄，竟起了坏心。
事后，他不仅威胁我妈，还偷了她藏在柜子里的一箱首饰，当晚就跑了。
我妈躲在房间里眼睛都哭肿了，也没敢告诉我真相。
面对我的咄咄逼人，她只能说没见过周穆。
本以为这件事就算过去了，谁知道，几天后，周穆又悄悄跑回来，威胁我妈再给他拿点钱。
拉扯间，周穆不顾阻拦，闯进蛇园。
等我妈再进去的时候，周穆已经没了气息。
偏偏那时候，我因为周穆的事，跟她闹的不可开交。
她怕我知道后伤心，便在蛇园临时砌了一间屋子，把尸体藏起来。
从那以后，她严格把控我每一任男朋友。
有任何地方不好，她就毫不留情的把人带进蛇园做成人彘蛇。
这样，他们就能对我忠心耿耿，永远守护。
16第二段视频，是在我出生前拍的。
那时，家里还没有蛇园，我妈挺着大肚子跪在地上，求我爸不要离婚，孩子不能没有父亲。
我爸搂着小三，一脚把她踢开，抢走了她身上唯一的首饰。
恶毒的诅咒还没出生的我，赶紧去死。
我妈担心我没有爸爸，会被人欺负，任由我爸和小三怎么欺负她，都不肯签字离婚。
直到我满月的时候，我爸将我放在火炉边，一手拽着我，一手捏着离婚协议书。
要我妈签字，同意净身出户，并帮他承担债务。
我妈也是笑的直不起腰来，她对我爸说，院子里埋着金条，是她出嫁前的嫁妆。
我爸兴冲冲的扛着锄头就去院里。
半个月后，院子里多了一条人彘蛇。
我妈看着襁褓中快要饿死的我，咬咬牙，建起一座蛇园，开始了耍蛇生意。
17我妈下葬以后，我在她的床上整整睡了七天七夜，怎么都醒不过来。
整头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是周凯报警强行踢开门，才把我弄醒。
看到我地上散落的安眠药，他气的打了我一巴掌。
我揉了揉胀疼的脸，小声的嘟囔。
我没想死，我只是想跟我妈说句对不起。
周凯瞬间红了眼睛，叹了口气，把我拦进怀里。
我妈死后，蛇园也被拆了，那八条人彘蛇被送往医院，无数人围着他们做科研。
虽然周穆和我的生父死有余辜，但剩下的几人确实有些无辜。
不过，我也理解，经历过父亲和周穆，我妈的神经已经草木皆兵了。
我卖掉老宅，拿出所有的积蓄，赔给家属，尽最大的努力补偿他们。
做完这些后，我带上我妈的骨灰，换了一座山清水秀的城市，重新开始新生活。
周凯辗转找过我几次，说要替周穆给我道歉。
我笑了笑，反手将他拉黑，对不起的事都做了，再说对不起又有什么用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