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他走了
江寒越猛的将我摁进怀里,低哑的声音在我耳边回荡。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一码归一码,仇归仇,爱归爱,小意,我们说好了要从头开始的,你不能反悔!
好一个仇归仇,爱归爱,他可真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
可是,我做不到。
“我要去医院了,小兔子在等我。我叹了口气,提不起来劲跟他纠缠。
江寒越抿了抿唇,松开我,去沙发边拿了个纸袋子,递给我一套新衣服。
我穿好衣服,洗了把脸就出门。路过1616时,我敲了好几下门。
门没开,连一丁点回应都没有。
江寒越寒着脸把我拉开,往电梯间拖,我死死地盯着房门,直到转过拐角,门都没开。
到了一楼,我甩开江寒越,去大堂问前台,前台告诉我,1616的房客傍晚退房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林霏走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林霏居然走了,那我怎么办?
难道真的要向江寒越屈服吗?
去医院的路上,我的心情十分复杂。
小兔子的手术很成功,已经过了最难的一关,这个时候,让我掉过头来去自投罗网,我真的不甘心。
到了医院,我直接找到小兔子的主治医生,医生告诉我,小兔子的病情很稳定,让我放宽心。
“下午有位林先生来探望过病人,他留了这个给你。
医生递给我一只信封,我打开来一看,里头是一张银行卡和一张纸条。
“小意,你嫂子先兆流产,我先回美国照顾她,卡里有两百万,这是我的电话,有事打给我。
下面是一串数字和落款。
盯着那张纸条,我的手控制不住的有些抖。
林霏结婚了,我的最后一个避风港,塌了。
江寒越从我手中抽走那张纸条,三两下撕碎了,扔进垃圾桶。
我默默地看着散落的碎片,恍然有一种错觉,他撕的不是纸条,是我的余生。
江寒越笑了笑,拉着我的手腕,将我拽出医生的办公室。
我手里死死的攥着那张卡,薄薄的边缘割着掌心的皮肉,生疼生疼的。
“小意,你的旧情人有老婆孩子了。江寒越既得意又讽刺。
我压根没心情反驳他,颓然坐在休息椅上,愣愣地盯着地板发呆。
我对林霏没什么非分之想,只是有他帮助,我不需要再去求助于江寒越。现在知道他有了老婆孩子,他老婆又出了意外,我不能再去打扰他,以免节外生枝。
“小意,都过去了,咱们重新开始。我保证,我会一如既往的爱你,会对小兔子视如己出。相信我,我会给你们母女幸福的!
江寒越蹲在我面前,仰着脸看着我的眼睛,满眼期盼。
我咬着牙,死死地攥着拳头,恨不得一拳打碎他满脸的得意。
手心越发疼了,我低头一看,是那张卡。
卡里有两百万,足够小兔子的后续医疗费,以及我们母女短时间内的生活所需。
林霏毕竟是林霏,临走之前,还为我安排好了后路。
我站起身,绕开江寒越,径直往重症监护病房走。
这个点儿不让探视,我只能隔着门上的玻璃往里张望,其实什么都看不见。
江寒越陪我站了一会儿,拉了拉我的手臂,低声说“回去吧,等明天到了探视时间,我陪你过来。
我没吭声,掉头下楼,在一楼的ATM上,把林霏留给我的卡里的钱全部转到我自己的账户。
我怕江寒越狗急跳墙,毁掉这张卡。我必须保住这笔钱,这是我不向江寒越妥协的唯一凭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