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太阳下的阴影
荆玉走出白云观找到林贵，两人回到城内。站在林府大门前，荆玉苦笑的摇了摇头，自己就不适合做个好人。今天要打破老林二十多年的思想了。
回到竹苑，荆玉打听到林如海今日没有上执，此刻正独自在外书房呢。荆玉随便拿了一本书，前去外书房。得益于这半年来得好学及林如海的惜才，荆玉轻松得进了书房。
“你小子今天怎么想起来我这了，我听说你最近见天的往外跑。林如海半开玩笑的说道。
“小子有一事不明，想求大人指点一二。
“哦。你小子还能被什么事情难住。林如海罕道。
荆玉左右看了一下，林如海立刻明白了。
“福伯林如海喊道。林福，林家的老人。老人家终身未娶，视林如海如子。若说这府里真正为林如海打算的人，也只有这个福伯了。与贾敏成亲的这二十年里，府中的人不知换了几茬了。以前的老人也就林福和林如海的奶嬷嬷杜氏了。
福伯笑眯眯地关上门，坐在窗下晒着太阳。
“大人，天无两日，人无两主。敢问大人忠于何人！荆玉板着小脸问道。
“放肆！谁与你说的这种话！林如海面色大变。
“大人您被上皇点为探花，并保了国公府的大媒并把江南盐政交给您。所以您忠的是上皇，对不对？荆玉看着林如海一字一句道。林如海面色复杂的望向荆玉。荆玉幽幽的接着说。
“上皇年岁已大，还是死死的把持着财政和军权。当今正值壮年，对这种情况不会一直容忍下去。国无二君，他们父子的博弈，最后牺牲的只能是棋盘上的棋子。大人您说，您这府上真的是您的人还有多少？还有大人，国公府真的就和您一条心吗？大人已是不惑之年，除了小姐可还有半滴骨血。依照大人夫妇二人现在的身体状况，又能否看到小姐成婚。
“大人府中除了夫人还有别的姬妾，除了夫人谁又给大人您诞下半点血脉。小子曾听杜嬷嬷说过。大人新婚不久，夫人曾有过身孕。在胎儿五个月时，回了一趟国公府，两日后无故流产。此后十几年府中再无半点消息。来到江南三年，夫人先后产下公子与小姐。据说公子刚出生后，身体是十分强壮的。公子周岁后夫人再次有孕，国公府送来了王嬷嬷。说是嬷嬷年岁大，经验多。王嬷嬷来之后公子是不是就经常生病，夫人的怀相也不太好。以致小姐未曾吃饭先要吃药，最后公子也是一病不起。
“还有，大人自成婚后，府中老人还剩多少？大人与京中的联系还剩多少？自新皇登基后，大人办公中又遇到多少为难？您的请调折子又上多少？可曾有半点回应！
“大人四世列侯，又掌管江南盐政十多年所积下的财产又惹了多少人的眼？大人一脉单传，独木难支。可不就某些人眼中的肥肉。
“大人若不信让福伯给您请个大夫把把脉，便知真假。
“小子，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书房的门被从外面打开，福伯着急的问道。
“海哥儿，咱找大夫看看啊！福伯祈求的望向林如海。荆玉所说的，林如海又何曾没有想到。只是他从小所受的教育不允许他去想。
“福伯，我记得城西有家医馆，里面的老大夫曾受父亲的恩惠。你带老大夫乔装进府。吩咐完，林如海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精神。
下午，林如海找了借口，让老大夫给府里姬妾把脉。果不出所料，包括林如海在内都被下了绝子药。不仅如此林如海体内还被下两种毒药，所幸这两种毒药相生相克，一时半会到不至于毒发。
一时之间林如海的三观被震的稀碎。原本以为大度善良的妻子，一时有些面目全非了;自己认为是助力的岳家，也对自己亮出爪牙;自己忠于的明君，也只把自己当作随时可牺牲的棋子。看到一蹶不振的林如海，荆玉冷嘲道。
“怎么，大人认命了。他们拿了您的命，再夺了您的家财，然后小姐没了价值再被他们拿去小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