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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您之前说的那个联姻,我同意了。
那边愣了几秒,似乎没想到蒋忆薇会答应,他甚至已经想好如何替蒋忆薇回绝京圈太子爷顾陌森了。
想到蒋忆薇马上要回京都,蒋父激动地老泪纵横
“薇薇太好了,爸爸这就派人把你的房间再收拾一遍,七八年没见,爸爸终于可以再见到你了…
听到这话,蒋忆薇眼底也忍不住酸涩起来,“嗯,爸爸,我半个月后回去。
挂断电话后,蒋忆薇忍不住陷入回忆。
高三那年父母离婚后,蒋忆薇跟着母亲改嫁进薄家。
薄家的管家仆人通通看不起她这个拖油瓶,明里暗里给她气受。
蒋忆薇寄人篱下,只能忍着。
又一次,在仆人故意在她床上放死老鼠时,蒋忆薇战战兢兢敲响了她这个继兄的门。
“哥…我怕…
自此,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薄兴肆不由分说将几个佣人教训一顿,通通辞退。
他安抚地揉揉蒋忆薇的头,对她说
“别怕,哥哥护着你。
这一护就是七八年。
所有人都知道,薄兴肆简直将继妹放到心尖尖上,娇养了近十年。
哪怕是蒋忆薇的母亲去世后,所有人都在告诉薄兴肆,蒋忆薇就是个拖油瓶。
薄兴肆不惜与父亲闹翻,也要守着她。
时间久了,一些情愫在蒋忆薇心中渐渐生根发芽,越是抑制,越是茁壮。
于是,蒋忆薇向薄兴肆表白了九十九次。
每一次,薄兴肆眼神中都隐忍着些许蒋忆薇看不懂的情绪
“薇薇,我是你哥。
第一百次表白时,薄兴肆借着酒意,终于控制不住地吻住蒋忆薇。
蒋忆薇以为他们马上就要修成正果了。
可是第二天,薄兴肆的白月光蒋忆薇回来了。
认识薄兴肆这么多年,蒋忆薇第一次在处变不惊的薄兴肆脸上看见慌乱。
他倏地松开紧握蒋忆薇的手,手足无措地向孟姝月解释
“姝月,你…你别误会….她…她是我的妹妹…
此后,薄兴肆对蒋忆薇的态度降到冰点。
处处避嫌,处处生疏。
唯恐孟姝月吃醋。
蒋忆薇垂眸,手中的细沙缓缓流失,竟是怎样都握不住。
那便不握了吧。
蒋忆薇将细沙扬在空中,唇角勾起释然的笑。
卧室门被敲响,是薄兴肆。
“薇薇,把你的平安符给姝月,她身体不好,我回头再给你买!
蒋忆薇垂眼,摸了摸脖子上佩戴几年的平安符。
当初佣人被辞退后,她依旧几晚几晚吓得睡不着。
一向不信鬼神之说的薄兴肆,三步一跪,五步一叩,叩遍了平安寺的九千九百九十九个台阶,才求下这个平安符。
从那以后,这平安符戴在蒋忆薇身上几千个日夜,再也没摘下来过。
但这本就是薄兴肆求来的,收回去也是合情合理
“你喜欢就拿走吧。
“蒋忆薇我真是看错你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
蒋忆薇和薄兴肆的话同时出口。
薄兴肆指责的话僵在口中,按蒋忆薇以前的性子,他原以为蒋忆薇会愤然拒绝。
万万没想到蒋忆薇会这么轻易松口。
他眸中涌动着不知名的情绪。
蒋忆薇只是笑笑,礼貌中带着疏离
“哥,过去是我不懂事,以后不会了。
终于没了自己的纠缠,蒋忆薇想,薄兴肆应该很高兴吧。
可薄兴肆丝毫没有高兴的样子。
他只感觉今日的蒋忆薇,陌生地让人生气。
狐疑地盯了蒋忆薇半晌,紧握的拳头松了又紧,几十秒后,他才开口
“希望你说到做到。
“哥——
薄兴肆脚步顿住,转头冷声道,“怎么,还不死心是不是?
蒋忆薇摇摇头,提议道,“赵小姐说喜欢这间房的阳光,让她搬进来吧,我可以去客房。
既然已经没了薄兴肆的偏爱,自然不好继续住这个房间。
这个房间是薄兴肆曾经千挑万选选出来的,他曾经说
“我们薇薇值得最好的一切!
但是现在,他说
“客房?你也配?杂物间还空着,你搬去那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