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同意
第二天早上8点,宁熹就被淳淳叫醒起来做造型,节目组给的服装是黑色的连体工装连体衣,造型师看了眼服饰便给宁熹编了双麻花的发型。
宁熹的发色是纯黑色,但又有黑白的挑染,所以编好的黑色麻花辫上有几缕色灰白,看上去格外的独特好看。
“要不要剪个空气刘海?
宁熹闻言笑了,团队的发型师三天两头就在她耳边唠叨,让她留刘海,还说用职业尊严来担保绝对好看。可宁熹从来就没有留过刘海,也觉得打理刘海麻烦。
“不要。
“可你这发型有刘海才好看呀。发型师依旧不死心的建议着。
宁熹想了想,还是不愿“那就戴假刘海呗。
发型师可惜的摇摇头,叹气道“你呀,剪剪刘海而已,又不是让你登天。
说完,发型师还是给她拿了假刘海戴上,整理好后嘚瑟道“你看,这不挺好看的嘛。
宁熹“那既然假刘海一样好看,那为什么还要剪真的呢?
发型师推了推她的脑袋,语重心长道“假的容易掉啊,傻不傻。
宁熹嘟嘟嘴,小声道“哪有这么容易,又不是什么上刀山下火海的。
发型师没再说话,只是哼哼两声,表示反正是你自己决定的,有事别找我就行。
差不多九点了。
节目是从酒店下楼开始录制的,宁熹接到工作人员的指令便带好收音设备下了楼。
酒店一楼皆是摄像机,编导、摄像老师,有不少的人。
宁熹对着镜头打了声招呼,根据工作人员的指示上了节目组的大巴。
她是最后一个上车的,车上的嘉宾都早已经坐好在聊天了。宁熹跟他们一一都打过招呼,最后视线停在了江絮这。
宁熹前两次见他,他都是戴着帽子和口罩的,这次是第一次亲眼看见他的全貌,不是隔着口罩,也不是隔着屏幕。
他看起来好像跟平常在屏幕前看到的一样,但又好像不太一样,应该是因为多了那几分真实感。
江絮的头发理得恰好,额头中间分了空隙,露出刻画般的眉骨,仔细看发现眉心稍稍偏左有颗小小的痣,浅浅的生得极好看。再往下看是高挺的鼻梁和天生自带血色的薄唇,微笑时唇角勾起,慵懒又魅惑。
继而宁熹的目光也停在了他旁边的座位上。那是唯一的一个空位了,宁熹没有选择。
宁熹朝江絮点了点头,江絮礼貌地回她一个不太明显的笑容,随后她屏了呼吸动作轻便的坐在他的旁边。
所有人都到齐了,大巴也启动开往录制地点。
编导开始跟着台本走流程。
“我们今天来了两位新的嘉宾,宁熹和李朝群,欢迎两位老师。
车上的人都相互鼓掌庆祝,“欢迎欢迎。
编导“那我们就先开始选一下本期的队长。
编导的话音刚落,固定MC门就开始起哄,其中最积极便是苏志桉和周颖。
苏志桉“这肥差事肯定留给新来的朋友是不是?
周颖“对!当队长好啊,所有人都听你的差遣。
苏志桉“那就宁熹吧,我觉得她特别合适,一看就是有领导的风范。
被点名的宁熹一愣一愣的,她与苏志桉有过几面之缘,应该是李朝群他不认识,所以就把箭头指到她脸上了。
宁熹躲开镜头瞪他,“我不行!我胆小的很。
众人大笑了几声,周颖先开了口“胆小好啊,胆小最适合胆队长了。
宁熹被笑得小脸通红,支支吾吾地说“我…我不抗事儿啊。
原本没什么动静的江絮听到她这句话笑了出声,宁熹转头看他,眼神在求救。
江絮对上她的眼睛,宁熹脸蛋微红,无辜的眼神跟那晚在车内时如出一致,想起了初见时的她便忍不住笑,他将手微微握拳放在唇边掩了掩笑意“我同意。
一盆冷水浇在宁熹的头上,就这样宁熹当上了队长。
周颖“既然队长已经选定了,那就来选副队长吧。
宁熹狐疑,不就六个人嘛,还有这个必要分个副队长么。
林路远这时发了话,他指了指江絮“就絮哥吧。
苏志桉跟着起哄“诶!对啊,抗事儿和不抗事儿的,绝配!
闻言,宁熹重重的咳了几声,对着他们使眼色。
我滴乖乖,这可不兴说。她可不想被江絮的粉丝封杀。
被点名的江絮依旧不说话,默默地观察着坐在一旁的宁熹,特别是当苏志桉说绝配的时候,宁熹的过激反应全收在他的眼底,他深沉的眼眸不自觉的更暗了些。
“抽签吧。江絮出来解围了。
宁熹松了口气,抽吧抽吧,听天由命也挺好的。
节目组准备了抽签,用的是赞助商爸爸的饮料瓶子,里面放着抽签的字条。
江絮是第一个拿的,他对的手先是伸到了最左边,顿了顿,接着拿了右边倒数第二个瓶子。
接着所有人都拿了瓶子,纷纷打开,江絮嘴唇勾着,手却没动作。
所有人都打开了瓶子,并没有一个人抽中,江絮的瓶子还没打开,但结果显而易见。
江絮当选副队长。
大巴开到了录制的地方了,编导给每人都发了眼罩,眼罩带好便按着顺序逐个下车,队长和副队长理应排在最前面。
宁熹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先下了车,没过多久,肩上搭了双手,那是江絮的手。
轻轻的,没什么重量,可就莫名的存在感十足。
宁熹只感觉侧颈像是被点着了似的,一阵的燥热,慢慢的热源好像在往耳廓上爬。她有些不自然的想伸手去挠,抬起手时指尖碰到了搭在肩上的手,肩膀感受到被碰着的手微微抽动了下,两者皆是触不及防。
宁熹顿了顿,这下更不自然了,她这手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痒?
江絮询问时的嗓音是气音,轻飘飘的,若有若无,像是在说悄悄话。
“啊?嗯,是有…有点宁熹说话磕磕绊绊的。
宁熹听到他低笑了一声,也不知道在笑什么,不过她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这个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