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乾州雉县
湛戈带着卷里回到血山是七月时,血山上下看到卷里回来皆是很吃惊。
湛戈下令所有的人都不得再提之前之事。
誉风听闻卷里失忆,曾想过过来看看是否能治好,却被湛戈拒绝。
不过几天,正道之人再集结,带着一批出关的老油条,杀上了血山,湛戈、机杼和景星三人,配合着阵法,各个击破。
机杼寿有所减,湛戈用白玉令在神医谷为机杼延寿,而湛戈带着景星杀上阵道。
阵道一派就此覆灭,算是又一次的杀鸡儆猴,而再此之后,血楼又一次封山,再无消息传来。
多年以后的某一天,外面的阵法因时间推移而逐渐消失,却是不知何时,血山已空。
而在血山封山的半年后,一男一女携手出现在乾州雉县。
男的惊若天人,女的貌似天仙,眉眼精致的似乎不似凡人,在这个小的二人牵着手就能绕城走一天就能走完的小县城,他们自是惹来无数的眸光。
衣料上好,不是普通人家,相貌太过出众,有流氓上前调戏,却莫名连身都近不得。
于是在众人眼里更是神乎其乎。
“阿湛,咱们这一路都是游山玩水,看过的风景都是美不胜收,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吗?
卷里拉着湛戈的手,倒退着走,打量着四方。
然后手腕一个用力就被湛戈拉进怀中。
卷里摸了摸鼻子,撞红了,“湛戈你拉我干什么。
湛戈轻轻的用手摸了摸,吹了吹,这才站直了身子,对着卷里身后问道,“你是谁。
来人是个身穿蓝袍头戴官帽,一脸谄笑,年过半百的老人。
老人笑道,“我是这雉县的县令,姓周,单字崇,不知公子小姐来此地是为何事。
主要是二人都太过精致,而雉县偏僻,少有达官贵人会至此。
湛戈一手揽上卷里的纤腰,冷冷道“她是我夫人。
老人一怔,立马又笑道,“公子与夫人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双,只是不知二位是哪个世家来的。
周崇在这地方当了几十年的县令,不仅亲民还好客。
“老人家,我们来此是想打听一对夫妇。
湛戈避之不谈,改而打听他所要听的事情。
怪只怪湛戈气势太足,而卷里太美,寻常人家还真不得拥有这样的娇娘,这样的气势。
“公子请说,这雉县我可是知其寸土寸泥,不要说人了,狗的名字那我也是知道。
湛戈在心头盘算了一番。
“我要找一对夫妇,如果他们还活着,一个一百有二,一个九十有八。
湛戈这句如果还活着就让周崇纳闷儿了。
旁边的人好奇的听着,周崇也是眉头深锁。
问人名他知道,可是不知道姓名,问年龄,那老人可不少,但具体多少相差无几。
倒是旁边的一个老汉提了一句,“公子,死人每年都有的,你说的人若是几十年前就死去了,就是神仙那也不知道啊。
湛戈一怔,云天只知他住在乾州雉县,可是父母姓甚名谁,甚至他自己原本姓甚名谁都忘了,这无异于大海捞针啊。
随即又给了个消息,“他们夫妇曾有过一个儿子,可是六十三年前被人带走了。
这话一出,随即又有人立马惊愕出声,“你说的该不会是贺家的老头吧。
“对对对…贺家的老头,两年前他府上的人帮他办过百岁宴,不过半年前贺家老头就死了,但是他当年可是一直说他儿子被仙人带走了,他夫人三十年前就死了,可若是还活着,算算今年也差不多是九十八了。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几下就说的差不多了。
湛戈垂了垂眸子,倒是卷里轻轻的开口“阿湛,他们是你的谁吗?
转过头看到卷里澄澈的眼眸,湛戈笑了笑,摸上卷里的脸“他们是你师傅的父母,你师傅修为仙人,不可入世,你却是记不得了,所以我帮他来看看。
众人顿时哗然,一个老大娘看着二人年轻的模样,还以为是谁来着,可既然找上来了,难不成当年那个小男孩还真没死。
“公子,我们这些人都是些没文化的,你可别唬我们,世上真有仙人?
湛戈点点头,卷里却是眯了眯眼,“你说是我师傅,湛戈真是抱歉,我师傅还让你帮忙找,应该是我这做徒弟的来做。
卷里不疑有他。
湛戈摸了摸卷里的头,“你师傅就是我师傅。
这真真假假,二人说的煞有其事。
众人带着湛戈来到了贺府,其实说是贺府,也不过别人用泥墙该了小茅舍,而贺府改成了稍微坚固一点的四合院。
贺府住着一个中年男子,听人说大约是无依无靠流落到雉县,得了云天父母的收留,以作其儿孝,侍奉二位。
云天父母的坟头就在贺府的园地上,一座老坟,一座稍显新,但是都挨在了一起。
碑却是立了一个大碑,立碑人写的是养子贺明,湛戈看了许久,用内力挥手一直,直接在上面写上,其子贺云天。
倒是被卷里拉了一拉,“阿湛,能不能加上我的名字,你说我师傅是为了给我治病才得回仙人之地修养,那现在你写了我师傅的名字,是不是也要写我的。
湛戈笑了笑,到底还是加上了一句,子徒卷里。
这隔空碑上字的一手,在这普通的小县上,可谓是神乎其技,于是众人都不再疑惑,果真是仙人。
湛戈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瓷盒,这小瓷瓶卷里看过许多次,但湛戈却从没有用过,她曾在湛戈洗澡的时候偷偷看过,就是一盒米白色的粉末,没什么特别的。
但是湛戈却将他们埋在了碑前,对疑惑的贺明道“这东西可保二老来世健康无忧一世安康,可是一旦埋进去,若是再挖出来就再无效用。
贺明当真,极其恭敬的点点头,有个老大姐看了半晌上前来,“雉县难的有客人来,你们可要用些什么,这雉县虽说没有山珍海味,可是山林野菜也是别有风味。。
卷里一听吃的,刚要应下,口中却是突然泛酸,一股欲呕之感胃里出来,连忙跑到一盘捂住恶心,朝着地上吐着酸水儿。
湛戈心急立马冲了过去,顺着她的背脊缓拍。
“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吃了什么坏东西。
卷里摇摇头,“不知道,就是突然泛了味儿。
那老大娘看了半晌,疑惑道“公子,你夫人该不会是怀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