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八零嫁村霸第25章
两亲家正谈的热火朝天的,婆媳关系处的好,亲家就成了商业互捧。
“大娘,我有件事要和您说。
关母很和蔼地说“悦悦舅妈,咱都不是外人,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顾慢把悦悦拉到跟前,让关母看悦悦的胳膊。
关母怒火中烧,儿子儿媳上班,两个孩子大多数时间跟着她,说是命根子都不为过。
“悦悦,这是谁干的?
悦悦瑟缩了一下,小小声说道“奶,悦悦不疼。
一句话,关母和李桂兰更心疼了。
诚诚毫不犹豫地站了出来“奶,是玲玲姐姐带着人干的,逼着妹妹给她带好吃的,妹妹的腿上也拧了。
关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原来是这个小畜生,我说悦悦咋闹着不愿意上学,是被人欺负的。
你们两个也是,干嘛不和奶说,我去揍她个瘪犊子玩意。
顾慢跟着上眼药“悦悦说她二婶骂人可厉害了,怕二婶骂您和她妈,所以才憋着不敢说,连诚诚都不知道。
关母要去找张巧算帐,顾慢拉着李桂兰适时告辞了,接下来的事情她们不适合参与。
张巧这个人,当年也是个风云,啊不,是个风流人物,引得四五个男人为她晕头转向的。
后来和悦悦二叔勾搭在一块,未婚先孕,生了这个玲玲。
那时候关新卫和薛长云刚开始议亲,玲玲还要比诚诚悦悦大个一两岁。
顾慢说“上一次我去大姐家,就见识过这个人的不讲理,大姐拉不下脸和她闹,她就更得寸进尺了,也就大姐婆婆能和她斗。
“嗯,是嘞,你姐好面子,死要面子活受罪。
婆媳两个赶到车站,薛长河刚到,长慧也到了。
晚上,吃过饭的一家人,坐在一起说着今天发生的事。
长慧红着脸,吭哧瘪肚了半天,终于鼓足勇气说“有件事我要和大家说。
其他人都停止说话,齐齐看向她。
“丁明秋后天想来咱家做客。
李桂兰丈夫和尚摸不着头脑“丁明秋是谁?
李桂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丁明秋是谁?
薛长慧的声音更小了“我对象。
哟,谁也没想到腼腆的薛长慧居然能自由恋爱,真是出息了。
顾慢记得她上辈子嫁给顾新廷时,确实有相恋的人,莫非就是这个丁明秋?
大家长薛俊义清了清喉咙,问道“那个什么丁多大了?
薛长慧微微抗议“爷,人家叫丁明秋,不是什么丁,他比我大一岁,今年十九。
薛名友的疑问“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念过一年初中的,他是我初中同学。
李桂兰被雷的不轻“你那时候才多大点,还是个小屁孩。
“念书的时候没那个意思,后来赶年集遇上了,才慢慢熟悉的。
然后一家人你一言我一语,把这个丁明秋大概家庭状况都搞清楚了。
丁明秋,十九岁,兄弟三人他是老大,在镇食品厂上班。
父母务农,家庭状况一般。
丁明秋要登门拜访,一是想让薛家看看他这个人,二是想和薛长慧把亲事订下来。
既然是长慧看上的人,总要见见的。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才知道。
李桂兰嘱咐“后天来,别让他傻不愣的自己来,找个长辈陪着,或者找个中间人好说话。
小女儿埋头干大事,给整出来这么一号人物,有些猝不及防。
“妈,我知道了。
第二天照常杀了一头猪,留出来两斤肉,一个猪心,半副猪大肠,两个猪耳朵,再弄个素菜。
李桂兰的意思,初次上门不用搞得太隆重,好像上赶着似的,四个下酒菜,大锅菜就是猪肉炖白菜,主食是白面馒头。
不是太张扬也没有怠慢,刚刚好。
为了赶时间全家出动,争取在一天时间把肉和猪下水都卖了,为了第三天迎接这个叫丁明秋的半拉子女婿。
一大早,长慧就在扫院子,笤帚扫着落叶和地面摩擦发出的声音,扰了薛长河的清梦。
顾慢也醒了,她现在对每天早晨在薛长河的怀里醒来这件事,基本免疫。
顾慢打了一个呵欠,换了一个姿势,背对着薛长河又闭上了眼睛。
“好困啊,长慧激动地睡不着觉了吗?
薛长河马上隔着窗子喊“长慧,赶紧走开,吵到你嫂子了。
顾慢转过身抗议“我啥话都没说,你少打我的名头。
不过扫地声音很快就没有了,李桂兰把薛长慧弄到灶屋做饭去了,好让顾慢睡个好觉。
上午九点多钟,从大门外来了一年轻人和中年人,提着礼轻情谊重的礼物。
薛长慧已经走上去,十分自然地接过礼物,给丁明秋介绍家里的人。
“明秋,这是我爷和我爸妈,这两个是我的哥哥嫂子。
丁明秋十分熟稔地叫人“爷爷,叔叔阿姨,大哥,大,大……嫂,打搅了。
薛俊义狐疑地看着自家孙女这位是个结巴?
长慧也很纳闷,今天是什么日子,咋还结巴上了呢?
肯定是紧张了,换作是她,更紧张。
“屋里坐吧,先喝口茶。
薛名友早就得了李桂兰的嘱咐,今天少说话,少喝酒,少劝酒,不许太热情,不许上赶着。
坐在桌子上,丁明秋才介绍了中年男人,是他的一个远房叔叔,还是他们村的大队会计。
丁会计腆着肚子说道“我这个侄子,从小就懂事,没让父母操过心。
上班好几年了,工资月月上交,都不胡花的,这孩子顾家。
顾慢心想“这也太顾家了吧?
对父母来说是好事,对长慧来说那就不是了,以后有的受。
又给丁明秋打了一个叉。
李桂兰拉顾慢去看丁明秋带的“礼物。
两包桃酥,一把水果糖。
“没了?
刚进门就看出来了,礼轻,不过也太轻了太敷衍了。
“可不没了,长慧这是找了个什么玩意,就说她不靠谱。
“人都来了,好歹把人舒舒服服伺候走,有什么话等人走了再说。
坐了不大会,薛俊义就张罗着上酒上菜。
爆炒猪肠、凉拌猪耳朵、红烧猪心、清炒土豆丝,大多数是硬菜。
在农村有几家能这么舍得,丁明秋和丁会计的两眼能放光。
酒桌上,丁会计自然而然地谈到了今天来的目的,两个年轻人都到了嫁娶年龄,希望这门亲事能定下来。
定了亲才能商议结婚的事,女方家境不错,能帮衬到丁明秋。
大家长薛俊义打起了太极“容我们商量一下,来来来,喝酒。
薛长河是针戳屁股,一刻也停不下来。
端个小碗,一会送点猪心,一会送点猪耳朵。
顾慢的孕吐昨天莫名其妙的好了,今天对这些吃食都超级适应,被迫适应的还有薛长河的投喂。
儿子儿媳的感情好了,李桂兰的心情更好。
薛长河还在汇报酒席桌上的第一手资料。
“那个人的娘好像有点问题,好像是傻子。
长慧坐在灶前烧火,闻言怼道“你才是傻子。
“姓丁的十一二岁就开始照顾弟弟,他妈要是好的话,还用得着他吗?
“那你怎么不说是他懂事呢?
得,又怼上了,因为这个丁明秋,长慧连李桂兰都怼过,就是不知道这份深情是不是值得。
薛长河对李桂兰说道“挣的钱全上交,负责一家人的开支和供两个弟弟上学,这不就是家里的长工吗?
妈,您打算让长慧也去当长工吗?
薛长河果然是心眼多,这要是别人,肯定会夸丁明秋懂事孝顺,这可都是加分项,怕是丁会计说这些事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吧?
现在的大环境就是孝敬父母,爱护弟妹,长兄如父长姐如母,这样的人都是让人翘大拇指的。
薛长河看到的是,男人要有男人的担当,这个担当更多的是对走进这个家庭的女人。
你满心满眼都是家人,留几分给她呢?
长慧急眼了“我孝敬他们不是应该的吗?
怎么就叫长工呢?
哥,你不要乱讲话,丁明秋和你有仇啊?
李桂兰投了赞成票“听着是个好小伙,细琢磨不是这么一回事,挣的钱全给爹娘,他准备拿什么养媳妇?
这次见面到了下午三点多才结束,丁会计喝大了,身体扭着秧歌,嘴还不停地嘚吧“老哥,什么时候去镇上,你再找我喝酒……这几句听起来没啥大毛病,性情中人。
下一句是“老哥,这个猪耳朵,带点……那个猪屎肠带点,多带点找我喝酒哈。
什么东西,酒肴自备找你喝酒,当人人都贱啊。
丁明秋一个劲道歉“不好意思,叔喝醉了。
薛俊义没在意,有些人酒品不好,不是什么大事。
“小丁,把你叔送我那屋,醒醒酒再走。
丁明秋刚才还发愁,丁会计这个样子,一会怎么弄。
听见薛俊义这么说,立刻喜出望外。
“谢谢爷爷。
丁明秋把丁会计的胳膊往肩膀上一搭,架着他就往房间里走,刚好薛长河和顾慢从灶房出来,碰了个正着。
“大哥,大,大嫂……又结巴上了!
薛长河嫌弃地撤身“赶紧去醒醒酒,辣刺刺的有什么好喝的,喝成这样。
丁会计在村里算个人物,丁明秋带这么个人来是为了加分的,貌似还减分了。
薛长河光贡献了一张嘴,压根没有帮忙的意思,丁明秋吭哧吭哧把丁会计弄到了薛俊义的炕上。
老人家吃旱烟,连枕头都是旱烟味,丁明秋倒是希望能把丁会计熏醒,省的在这里丢人现眼。
顾慢一直没怎么说话,薛长河品出一点不对劲来“这个丁明秋,咋看见你就结巴?
顾慢翻了一个不雅观的白眼“心虚呗……为什么心虚?
“等人走了我再告诉你……丁明秋从房间里出来,在院子里扫了一圈,没看见长慧的身影,经过灶屋时特别注意了一下,这个傻丫头在就着热水刷盘刷碗。
真够丢人的,丁会计来了个光盘行动。
丁明秋稍一犹豫,敲了敲半开的房门“婶,我找长慧说几句话。
李桂兰的旧思想,觉得有点出格,长慧早擦了擦手,从里面走了出来。
“有话在院子说,让人看见不好。
农村人思想保守,青年男女走的近一些都备受指点,谁也不愿意活在别人舌头底下的人是自家闺女。
两个人去远一点的墙角说话,大概有十几分钟才分开,至于谈话内容就不得而知了。
快五点钟的时侯,丁明秋才驮着有些醒酒的丁会计,趁着夜色走了。
总之一句话,除了薛长慧自带恋人滤镜,其他的人对丁家的印象并不好。
吃晚饭的时候,氛围就有些压抑。
“实话说,姓丁的小子滑头。
薛俊义第一个发表了意见。
你给了个结论,总要给出理由,理由就是“我问他一个月工资是多少,不多,够一家花销的;我问他结婚以后要不要分家,他说父母通情达理,不会给媳妇气受,说了等于没说……这叫圆滑。
长慧替丁明秋辩解“我不觉得他滑头,这叫有礼貌,他总不能和您顶嘴吧。
这个解释更牵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