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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我无力地倒在床边,疲惫睡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砰地一声,梁宇带着酒气回来了。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忘了脱婚纱,已经发烧了,怀孕的身体却连药都不能碰。
站在床边,他语气里满是责备
“你怎么能就这么跑了,让我丢尽了脸。
“我好不容易哄好月月,她今晚住这儿,你别再闹了。
说话间,浓浓的酒气喷在我的脸上。
“我发烧了。我微弱地说。
他正说到我心胸狭隘,这话让他突然停顿,才发现我的不对劲。
摸了摸我的额头,他眉头紧蹙“我送你去医院,怀孕发烧不是小事。
但随即又叹气“你怎么总这么不懂事,就知道让我操心。
关心中带着责备,他总是这样,让我在依赖和自责之间徘徊。
我挣脱他的手,这时,客厅里传来萧月的声音。
“梁宇,我上次放你家的睡衣在哪啊,帮我拿一下。
他看了看我,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走出了房间。
房间再次陷入寂静,我的睡意也随之消失。
换下沉重的婚纱,我抚摸隆起的小腹,一阵委屈涌上心头。
他是我的老板,那个在招聘双选会上一眼就锁定我命运的人。
四年前,我失去了父母,还背上了沉重的债务,面对他的高薪诱惑,我放弃了工科生的梦,成了他的助理。
他们说他一见钟情,其实不过是我成了他追求的猎物。
他对我特别不同,我心中满是感激,不知不觉中,便爱上了他。
当时他一心搞事业,是一个很有冲劲,充满魄力的男人。
我努力工作,逐渐成为了他身边不可或缺的一员干将,还非常感激他帮我还清了债务。
然而,萧月的归来,像是一阵狂风,吹散了我们的平静。
看见萧月,我才发现自己不过是她的替身。
他变得暴躁不安,那个雨夜,我听到他在洗手间里压抑的怒吼,挣扎着问萧月。
“为什么?为什么你当初要不辞而别?
“可她已经怀孕了,你让我怎么办?
当时我惊慌失措地跑回房间,差点撞翻楼梯拐角处的花瓶。
一切的不理解都得到了解释,我试图说服自己,我们已经是事实婚姻,就给他一些时间去解决吧。
之后,萧月强势地介入了我们的生活,刚开始和我以姐妹相称,还说绝不会拆散我们。
可我一次回到家后,竟看到他们紧紧得依偎在一起。
出于危机感,我才提出为了孩子,补办一场婚礼。
谁知,本以为婚礼是幸福的开始,却不料被他们狠狠羞辱。
我蜷缩在床角,仿佛听到了父母在呼唤我的名字,告诉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走出客厅,他们亲密靠在一起的身影灼伤了我的眼。
带着一丝醋意,萧月依偎在他身边问道“你和她的婚姻,是真心的吗?
梁宇正为她擦拭湿发,手一僵,沉默不语。
萧月不依不饶“你不会真的爱上她了吧?你爱的明明是我。
可他的叹息已足够说明一切。
我从未像萧月那样,坐在他腿上撒娇。
备婚期间,他的冷暴力成了常态,我总是被迫低头道歉,以求得片刻的安宁。
萧月与他之间的深厚情谊和默契,是我永远无法触及的。
萧月又嘟囔着“干嘛把自己练得硬邦邦的,坐得我屁股都疼。
我静静地站在一旁,直到她似乎才发现我的存在,带着微笑问“嫂子,还没休息呢?借用一下你老公,不介意吧?
梁宇稍微挪动了下位置,瞥了我一眼,语气平淡“婧妍,别小题大做,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仿佛我在无端生事,扫了他的兴。
“我当然不介意,你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好是自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