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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若白脸色一黑,对那人道
“你他妈说清楚,谁马子?
无故被骂了句,男人也有点不爽,转眼却看到了慕思南
“呦,南南也在。
“叫嫂子。
季若白被慕思南父母领养,搬到一座新的城市。
几个男孩子想欺负他,都被他不要命的打法打服了,到后来玩成了不错的朋友。
“都没吃晚饭呢吧,真好聚一起,一块整点?
季若白没回答,而是俯身对慕思南小声道
“你要是嫌他们吵,我们也可以回家去吃。
“没事,一起吧。
有眼力见的看到了在一边站着的李颜,热情邀请她一起。
李颜瞥了眼季若白,轻咬嘴唇。
“我不配去,你们去吧。
“别别,一块去,人多热闹!
一行人包了一个包间,季若白把菜单推到慕思南面前,殷勤道
“宝宝,看看你喜欢吃什么。
在场的人像是已经看惯了季若白宠妻的这一幕,都没多说什么。
只有李颜冷哼一声,点了根烟。
季若白皱起眉头,“掐掉,南南不爱闻烟味。
李颜无惧他的视线,与他对视。
“那我去厕所总行了吧,季医生。
李颜离开后,季若白继续点菜,但慕思南看得出来,季若白眉眼间有几分烦躁和心不在焉。
餐具上来以后,季若白拿热水给慕思南消完毒后,在她耳边轻轻道
“我去上个厕所。
旁边他这几个兄弟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其中还有不少人用怜悯的眼神看向慕思南。
慕思南假借手机落车上的名义离开包间。
走廊尽头,季若白正掐着李颜下巴,把她怼在墙角。
“过来!
李颜一口咬向他的虎口,季若白“嘶了一声。
“还真成野猫了?
“野猫比不上家猫。
“谁说的?
季若白将人抬上洗手池,一双大手扣住她的后脑。
两人立刻吻得难舍难分,气息交融。
明明在发现他出轨时她就知道这个男人已经烂了,可当真正看到这一幕,
慕思南还是手脚冰凉,指甲深深嵌进肉里。
心脏像是被钩子骤然钩住,她只能她用力的按住心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滚烫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
季若白比她小五岁,在性/事上向来羞涩,他们的第一次,是在慕思南的引导下完成的。
那时的他,从耳梢红到耳根,在上面时不敢与她对视,甚至都要拿软枕盖住他的眼睛。
人在黑暗的环境下内心的恐惧会被放大,但季若白小心翼翼怕弄疼的动作,却让慕思南感到了他对性和爱的虔诚。
可如今,看着面前抱在一起的两具身体,大概只剩纵欲。
慕思南回到包厢,不知道是不是看见刚才那一幕的原因,她感觉整个五脏六腑都像被一只大手扯住。
豆大的汗水从额头渗下,脸色也变得苍白极了,这种滋味她已经很久没有尝过了。
系统小声提醒“宿主,癌细胞已经转移完毕,你现在是一名胃癌晚期的患者。
这时季若白和李颜推门进来,两人的嘴唇都有点肿。
季若白第一时间发现了慕思南的异样,紧张地抱住她
“南南,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可能是中午吃坏了东西,我先回家吧。
“我送你。
“季医生,李颜叫住他,“您不是说今晚要指导我正确的扎针姿势吗?
在场一个人没忍住笑出来,季若白瞪他一眼,他慌忙道歉。
“不用,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可以了。
季若白面露担忧,但也没再坚持。
“宝宝,胃药都在床头柜子那里,不确定的话就问问我。
慕思南点头,推门离开的那一刻,包厢里突然爆发了轰鸣大笑。
“小颜还真敢说,你们今晚打算扎什么针?
“要我说,若白你跟小颜才是天生一对,一个从小腹黑,一个嘴不饶人。
季若白将李颜揽在怀里,眼睛却轻轻眯起来。
“这话要是传到南南耳朵里,你们就死定了。
“放心吧,哥们嘴严着呢。
慕思南在门口倚着墙壁慢慢蹲下身子,抱住浑身发冷的自己。
原来,和她从十多岁一起长大的这些朋友都知道,但竟没有一个人告诉她!
慕思南踉跄着走了几步,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