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赵院长
在郑一凡问出这令人深思的问题后，办公室里的气氛顿时就变味了，项聪也奇怪的看向了徐阳。
看到两人都将目光投向了自己，徐阳竟然真的认真回忆了起来最近发生过的事情，心里暗暗想着，“我最近不就跳了跳江，和杀人狂友好交流了下，玩了玩尸体拼图，再和女鬼谈了谈心，接着就是跟大熊猫萌妹深入交流了会，好像也没啥了呀。
随后徐阳晃了晃脑袋，甩掉了脑中奇怪的思绪，郑重的说道，“身为一名优秀的人民警察，我怎么可能会知法犯法，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出来。
“你为什么这样问？
“我感觉到刚刚有东西来过。
“什么东西？你刚刚看到什么了？
郑一凡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古怪的看了一眼徐阳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去，接着就不说话了。
一上午的忙碌并没有什么收获，三人在单位食堂吃了午饭后徐阳就拉着项聪走了。
二人开着单位里的专车径直的就朝着城南的方向驶去。
半个小时后二人抵达目的地，学院早已经荒废，附近也只有零零散散的几栋建筑，学院门口上方写着“宝山特殊职业学院八个烫金大字，许是年久失修，大字上的油漆也已经掉的很严重。
宝山特殊职业学院是一所专为聋哑人提供学习的学校，在里面学成后可以和正常人无差别的交流，最关键的是还能分配适合聋哑人的工作。
门口铁门紧闭着，上着一把大锁，项聪本来还想联系下附近的管理人员开锁的，但一回头发现徐阳已经从铁门上翻了过去，无奈只好学着徐阳翻进了学院。
二人一进入学院就感觉到温度明显下降了不少，看着盘旋在头顶的乌云，项聪自顾自的说道。
“待会可能要下暴雨，早知道出来前带件雨衣的，大意了。
学院内部跟徐阳一开始想的并不一样，里面的草坪树木没有那种杂乱的感觉，反而像是经常有人定期来修理过一样，水泥路上也没有多少枯叶掉落，给人一种学院还在正常运转一样的错觉。
徐阳打量着这所学院的布局，学院并不大，总共三栋楼，一栋是住宿楼，一栋教学楼，还有一栋是学生学习各种技艺的培训楼。
二人首先去的是教学楼，楼层不高，总共只有四层，一层总共有五个教室，失踪学生教室在四楼，处在楼层最中间的位置。
两人径直来到写有403编号的教室门口，门没有上锁，打开门进到里面，教室很大，但座位却不多，稀稀散散的也就十几张，可能是聋哑人原本就不多的原因，课桌上没有书本，干干净净的就好像是还没有开学一样。
“徐阳，你说这学校到处都这么干净，教室里也没有蜘蛛网，看着没有一点废弃的感觉，会不会是有人来打扫过？
“确实是的，应该是有人定期来打扫过，而且这人肯定是跟学校有着很深的感情的。
“你给郑一凡打个电话，叫他查查现在学院的管理人员是谁，住在哪，还有这所学院最初是谁建立的，再加上里面的工作人员，和学院关联越深就越要查仔细，越详细越好。
“好的
答应过后项聪就掏出手机给还在警局的郑一凡打了过去，交代完后又跟着徐阳逛了起来。
直到两人把三栋楼都逛的差不多的时候才收到郑一凡发来的表格名单。
“他以前工作也是这么慢的效率吗？徐阳疑惑的问道。
项聪点了点头随后说道，“他主要擅长的也不是这方面的事情，他以前主攻的是犯罪心理学，毕竟也能想到，他祖上是道士出身，坑蒙拐骗主要看的还是捉住对方的心理呀，他这也算是一种遗传基因了。
听完项聪的话后徐阳倒是理解了，就是这小子偏科属实太严重了。
打开郑一凡刚刚发来的名单，看完后徐阳觉得自己有必要去找一趟这所学院的院长了。
院长叫赵福，六十二岁，这所学院最初就是他给花钱办的，看了看地址，离学院不太远，二人从学院翻出来后就立马开车往院长住址驶去。
也就几分钟时间，二人在一处僻静的小院子门口停下。
下车后，项聪径直的来到门口，敲了敲门，没过多久，门被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老人，佝偻着身子，手里正拿着一炷香，眼前的老人比徐阳预想的还要苍老一些，明明只有六十多岁的年纪，但看着却给人一种风烛残年的错觉。
看到门被打开，项聪熟练的掏出了自己的证件，“我们是刑侦队的，这次来呢主要是想问你一些事情，希望你能配合我们。
看着面前两个穿着警服的年轻人，老人连忙让出了身子。
“是警察同志啊，外面马上就要下雨了，有什么事情进来说吧。说完老人自顾自的朝着厅堂走去。
来到厅堂，老人招呼着徐阳二人坐下后，给二人倒了杯茶，然后略带歉意对着二人说道，“你们先喝杯茶，我一会就来。
也不待二人回话，老人就径直的走向了卧室，一盏茶的功夫后，老人从里面出来了。
徐阳注意到老人进去的时候是拿着香的，出来后手上的香不见了。
“他在给谁上香？
“警察同志，你们想了解什么就问吧，我知道的一定会告诉你们的。
“是这样的，我们这次来主要是为了三年前的失踪案来的。
听到徐阳的话后，老人脸色稍微苍白了几分，拿着茶杯的手也不自觉的抖动了起来。
注意到眼前老人有点不对劲后，徐阳停住了话语。
老人轻轻叹了一口气，略带沙哑的说道，“三年前你们已经找过我了，该说的我也都说了，如果你们实在找不到他们的话，就别找了，这三年不都这样过来了吗。
“什么叫实在找不到就别找了，我说你这老头怎么回事啊。老人话刚说完项聪就不满的说道。
徐阳拍了拍项聪的肩膀，示意项聪别激动，随后看着眼前的老人郑重的说道，“调查案件本来就是我们的工作职责，不管过去了多久，我们都会继续调查下去，直到找到他们为止。
“这次来我们就是想要了解一下那失踪的八个人，我想知道他们在你眼中都是什么样的人，希望赵院长能告诉我。说着，徐阳掏出手机点开了那五张女生的照片，一一在老人面前翻动起来，一边翻动一边暗暗观察着眼前的老人。
当翻动到第五张照片的时候，徐阳看到老人眼神明显的变了，似乎是多出了一抹痛苦的神色。
“这个女孩跟你很熟是吗，能跟我讲讲她吗。
老人放下了茶杯，眼神有着些许涣散，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嘴里喃喃的说道。
“这个女孩叫肖婉，她是学院最后一个入学的学生，当时已经21岁了，我之所以对她这么熟悉的原因是她跟我死去的女儿长的很像。
“那时候我就对这个女孩额外的关注起来，后来，相处时间久了小婉也变的不再内向了，她也常常会来我办公室来看我，就好像把我当成亲爷爷看待了一样，小婉这孩子很善良，而且还特别勤快，平常没上学的时候她还兼职着好几份工作。
说道这里老人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唉，小婉这孩子命苦啊，就在小婉失踪的这几年里，她父母也在两年后相继病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