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六诫：一身鬼装似个人，四肢金银重死鬼
阿清和鬼妹妹在帮季尤尤重新更换了一遍生活用品之后回到了杂务科，在回去的公交车上阿清和妹妹亲眼目睹了一场鬼玩人的戏，阿清下了公交车准备拿枪（之前明道留的一把，阿清对于枪械似乎也不陌生）爆了那只鬼的头，他故意说让鬼妹妹留在公交车上回杂务科。
之后鬼进了一个深巷里，阿清左跟右跟后跟丢了，那只鬼嘲讽似的冲着阿清来的方向比了中指，准备回头偷袭阿清，突然妹妹出现在它的身后，只听一阵凄厉的声响，那只鬼化作一股浓烟被妹妹吸了进去。
阿清在附近的天台上看见了这一幕。
是的，阿清故意跟丢鬼，因为他看见妹妹也下了车，随后跑到了天台找到了合适的视野，在看清这一幕后阿清又回到巷子里让妹妹看见，装作懊恼的样子打电话跟明道汇报，表演完了之后回到公交站台等公交。
等阿清回到杂务科的时候，鬼妹妹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询问着阿清刚刚有没有遇到危险。
“那只鬼太警惕了，也怪我是新手，一追就露馅，压根看不见鬼影。阿清懊恼地说道。
话分两头，第一中学那边的明道几人也有了收获。
一辆黑色商务车飞速驶入第一中学，门卫一看这场面吓得连跑带滚追了上去，门卫大爷一个刹车没刹住，险些摔倒。
此时车门打开，肌肉哥拿下脸上的墨镜，一把抱住了门卫大爷。
门卫骂骂咧咧的收下了肌肉哥的一盒香烟，引肌肉哥和眼镜哥进了门卫室。
“你们只能待五分钟，领导要看见了我们不好解释。大爷接着向他们讲起了过去两个月学校发生的怪事和传闻“昨天上午那些小女娃子串糖葫芦一样从教学楼跳下来啊，长官，我在这这么久了就今年邪门事最多！
两个月前刘老师自焚那件事也是你们部门接手的吧，我告诉你们啊，死的是真惨，造孽啊！
要不是夏主任，我们学校也不会出这么多事。
眼镜哥谨慎的看着大爷，他在观察大爷的表情，肌肉哥则一脸兴奋，他问大爷“大爷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夏主任是不是有什么传闻，有没有上次没说的补充的。
说完肌肉哥又拿出一盒价格较高的烟塞给大爷，大爷笑得满脸皱纹都皱到了一起，又多给他们五分钟的时间。
“说起这夏主任啊，名牌大学硕士毕业，十几年前一毕业就到我们学校工作了，但是我跟你说啊，他一来就知道这人是个坏种。
大爷活了这么多年，什么人其实第一眼就可以看清，那个夏主任一脸色种相，果然啊，刚来学校就跟咱学校一女学生搞在一起了，听说后来闹出了人命，家长都过来闹了，夏主任要不是家里有背景早就被开除了。
大爷不是一般人，什么传闻都能说得有头有尾，随口一个就是线索，这也太巧了。
眼镜哥还在怀疑着大爷的话，肌肉哥却冲着眼镜哥挤眉弄眼，似乎是要立功了，他拿起手机，恰巧明道这个时候给他发了个短信速来办公室。
两哥上车准备开往办公室，向大爷打听了下方向就走了，但是眼镜哥看见了，大爷在他们走之后的笑容，这样子他很熟悉，但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明道和记录员姐姐刚进主任办公室，被办公室秘书（为什么中学会有这个职位？）告知主任刚走不一会儿，两人问了秘书一通，有效的信息是一个也没得到。
明道等了半天没等到主任，察觉不对劲连忙打电话给肌肉哥和眼镜哥，让他们速来办公室集合，等两哥赶到的时候，四人只听到一声闷响，随即听到一声声尖叫，几人伸头向下看，顿时感到一阵麻烦。
有人死了，全身焦炭状，尸体四分五裂，看起来是从高处坠落，但死前又似乎经过焚烧，很是奇怪。
是鬼做的，而且鬼故意让他们看见这场面，鬼在跟他们杂务科挑衅！
不过几人也不是普通人，这种情况先跟总部报告了情况，让他们派普通警察过来，等调查确认过后再由总部抉择，所以几人现在能做的就是静静的喝杯茶，坐在主任办公室，稳定学校领导，让人保护现场等待同事的到来。
在经过一段时间的信息交流互通之后，记录员姐姐说了一句话“那门卫是鬼，和之前笔录记载时表现得性格对不上，而且细节太多，不太符合人物侧写表达。
明道补充说“对，门卫一直在有意引导我们注意夏主任的过去，我们如果把注意力都放在那些事上，那些鬼这几天将会对我们再次做出威胁，我们会进入更被动的局面。
明道还有话在心里没说出来，既然鬼要玩，那就玩到底。
等到刑警过来后，几人做了简单的交接就走了，那些警察都觉得杂务科的人晦气，并没有多加交流就让他们离开现场。
回到阿清这边，他刚刚跟鬼妹妹在做戏，那边明道就回来了，两边在路上已经互相说明了发生的事。
得知阿清果不其然又见到了鬼，肌肉哥和眼镜哥更加深了对他们兄妹的怀疑。
学生妹呢？在第一中学的时候被派出去调查了，因为学生妹的天然优势，导致她可以在某些出人意料的地方得到线索。
几人在座位上休息，等待着学生妹的回归。
阿清闭上了眼睛，听着鬼妹妹和记录员姐姐聊着天，内容没什么营养，不过好歹给这个充满阴郁和仇恨的杂务科添加了一丝色彩，即便这色彩是鬼所给的。
虚伪的温柔跟真实的伤害没有区别，有区别的是人的态度。
明道在桌上写写画画，鬼妹妹和记录员姐姐也突然没了声音，此时是这两天杂务科最安静的时刻。
阿清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三天，已经见过各种形态的鬼，但让他印象最深的还是藏在自己身体里的那个大前辈，阿清不断地呼唤着大前辈，也许是烦了，大前辈终于有了回应。
“太奇妙了，一般人的身体只能是鬼的一次性躯壳，但你的不同。
我发现你的灵魂和这个身体的契合度太过完美，远超普通人的契合强度，说不定这就是原因。
对了，你可以不用怀疑明道，他确实是鬼，但不是你想象得那样，他是杂务科的上一任科长，也就是那个惨死的前辈。
简单地说，明道愚蠢的进入了鬼设计的局里，兰若龙（前辈）识破了这场局，但鬼实在太狡猾，从明道的老婆那里入手，轻易地骗过了明道，兰若龙凭着以往的经验断定明道老婆已经变鬼了，但明道不信，之后兰若龙为了大局观牺牲了自己和明道老婆同归。在这之后，那次船上兰若龙已经成了鬼，并一直陪伴在他老婆身边，在救了一船的人后，他通过明道和他老婆的通话中发现，明道再次陷入险境。
兰若龙在最后时刻附身明道，再一次救了明道。
“也就是说，现在前辈和明道共一个身体？
“不，明道在兰若龙附身的时候刚好死了，之后身体一直属于兰若龙，而明道，估计消失了吧。
“大前辈，鬼的弱点其实很少，那为什么迄今为止，鬼还没有彻底现身在大众眼前从而统治世界呢？
“这也是我一直好奇的，但自从上了你的身，我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清明，之前的所有案件让我有了一个猜测。
阿清你说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鬼已经统治成功了呢，它们只不过在愚弄大众，像养老院这样的地方其实是它们限制那些没有制度的鬼的一种形式，是的，上层的鬼是有制度的，不然它们早就应该被推翻了。
“我们假使警署上层已经被鬼侵袭了，中层的这些人是为它们维持生存的，下层是供底下受管制那些鬼的一次性上身躯体，这么持续下去，这些鬼会为所欲为很久很久。
除了被管制的那些鬼，还有就是不被管制的那些，也就是野鬼，而杂务科解决的那些，很有可能就是上层想处理掉的野鬼。
所以这场鬼带来的游戏里，人类是被动的。
“阿清你果然天赋异禀，结合我们杂务科几十年来的记载，鬼确实有阶级之分，而警署的上层，的确充满了鬼的特征，可惜杂务科只是它们的一个玩具或者工具，完全没办法抵抗根深蒂固的鬼。
除非…
阿清想到了第一诫，心里说“除非，这个世界上没有鬼，那么此刻的困境就会迎刃而解！
很显然，大前辈并不是这个意思，不过此时大前辈也挺好奇阿清的逻辑。
只听阿清的内心还在解释“等到最后了，我会解释给你听的，大前辈。
……
因为阿清不是这个世界土生土长的人，他这些天经历的这些事情加之合理推演，他有了截然不同的推论也许，鬼只是这个世界给出的一种解释，而世界的另一面，才是真实的一面。
那么阿清是怎么知道的，他当然不知道，他只是在瞎猜。
转眼到了阿清来到这个世界的第四天，昨夜里学生妹回来之后说了不少有用的信息，使得杂务科又得到了三条支线任务。噢不对，是三条线索。
首先学生妹去调查了陈就，她因为受到惊吓所以在家休养，据初三三班的学生反映，陈就已经和她老公感情不和很久了，经常在课上拿学生出气，所以很多学生都讨厌她，但有一个例外就是高二二班的学生兆花，她经常到初中部办公室找陈就，兆花带着一群太妹头发串着跳楼的时候，陈就恰好上天台看见了就是为了找兆花。
第二条线索是关于夏主任的，这人就是老流氓，学校那些漂亮的女老师和学生他都骚扰过，明着的暗地里的知道他那些事的人不少，但是由于多人实名投诉都没办法撤了他的职务，导致夏主任越来越无所忌惮，甚至闹出了人命。据说这两次死的人都是因为他。
而这第三条是关于妹妹的。
学生妹对大家说完前两条线索之后，撤下了白板让大家撤了，自己拉着明道去了杂务科的楼顶。
“我去调查初三三班的时候，问了下妹妹的情况，他们反映出来的妹妹，跟我们见到的妹妹性格有些变化，因此阿清和妹妹需要多加注意。
明道点了点头，他也觉得兄妹俩问题不少，但是就从目前表现来看，妹妹的问题更大些。
要不是阿清隐藏的深，一个演技超高的老鬼上他的身了；要不就是阿清的记忆出了点问题，不然妹妹的变化他肯定最清楚了。
如果这两天两人有一人出事了，就可以确定两人谁有问题了。
阿清这时也在复盘，第一中学的陈就和第二养老院的院长是夫妻，两人之间存在矛盾，矛盾不可调和到外人都知道了，就说明这两人的关系已然名存实亡，为什么要推这个呢？因为这两个地方都是鬼聚集的地方，要是从院长夫妻两个人身上得到什么瓜葛就最好，得不到也能排除掉一些干扰因素。
第二养老院前几天才冒出大量的鬼，这个时间最早是一周前，再早不能早过他了，不然大叔早就被上了。
而第一中学最早是两个月前的刘老师自焚，以及前天的兆花带着一群小太妹跳楼，而这两个关键的人与陈就都有比较深的联系。
好了，关于院长夫妻的线索就到这了..吗？
等等，妹妹和这几件事也有联系，妹妹又牵扯到三个月前的阿清父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