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聚首
几乎一夜没睡着的轩振华，一大早就开车来到了厂里。
尽管就快天亮的时候睡了2个小时，轩振华还是因为兴奋没有显现出一丝疲惫。
“主人，再次向您确认？你确定选择这套图纸吗？一旦我打印出图纸，任务计时就将开始。而且任务不能取消。
深吸一口气，轩振华心里暗暗说道“我确定，这个任务我有信心完成！
话音刚落，桌上连在电脑上的打印机就开始叽叽嘎嘎地向外吐着图纸。
“小鬼，你是怎么控制我的打印机的？轩振华基本上不懂电脑，根本想不通这里面的原理。
“主人，您的电脑上有红外接口，有蓝牙接口，还外接了网络……我要控制您的电脑起码有12种途径……小鬼恭敬地回答道。
“也就是说，你只要在电脑附近，就可以控制电脑了？轩振华感到不可思议，电影里那些黑客要入侵别人的电脑，总还要连个网线，启动什么软件，你这个厉害了。。。
“主人，我是电脑，可不是您桌子上的这台电脑可以比拟的……我的运算速度、运算方式、运算架构等等技术早已领先了您这台电脑不知道多少年小鬼的语气中流露着无奈。
这时，打印机停止了工作，图纸总算打印完成。
图纸分成结构、安装、电路板、控制回路、装配等几个部分，大大小小图纸总共100多页。
捧着带着余温的一大摞图纸，图纸上还散发着碳粉的味道……
“老板？门口传来崔苗惊喜的叫声。
“早啊，小崔。轩振华也热情地给崔苗打着招呼。
“老板，太好了，我还生怕您不来了呢。崔苗满脸通红，一脸兴奋。“老板，您这是有新项目了吗？崔苗走进办公室，自然看到了轩振华手里厚厚的图纸。
“是啊，这是我这几个月想出来的机器，一直卡在一个技术难点上，昨晚我突然有了灵感，把设计完成了。振华还能不能干下去，就看这个图纸能不能实现了。轩振华假装感慨道。
“啊。老板您不会是一晚上没睡吧？吃早餐没？要不我去给您买点？崔苗问道。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崔苗从不掩饰自己对轩振华的关心。反倒是有人的时候，她又有点不好意思表现了。
“嗯，也好，你去吧。我给小余他们打电话，还得需要他们回来帮我。轩振华假装没听出这里面的含义。他已经装傻很久了，也不差这么一次。
拿出手机，很快找到号码，打了出去。
把这边的情况大致一说，余波很爽快地同意回来看看，丁强犹豫了一下，也闷声闷气地“哦了一声后同意回来看看。
快中午的时候，余波和丁强一起到了厂里。
等大家都在办公室集中，轩振华还是和往常开会一样，一边余波和丁强二人递烟，一边说到“小余、小丁。首先我还是要感谢你们，能够再次给我一定的信任。这个项目我已经想了很久，一些关键技术把我卡在了半路。直到昨晚，一个突然出现的灵感，让我一下想通了所有的技术难题。今天一早，我完成了所有的图纸。下一步，就是实现这个装置的过程，还得辛苦一下二位兄弟。
我也不敢说这个项目就一定能成功，这样，我和你们立一个约定，我们这个项目以3个月为限，这期间大家的工资我们双倍发放，如果成了，我还恳请大家还能和我一起干下去。如果失败了，时间上也刚好是过年，那我也不好意思再耽搁大家，你们和小崔正好乘着春节休息一下，新年后再找新工作吧。
“我不！崔苗站了起来，一脸倔强地瞪着轩振华。“我说过的，我不走，打死我也不走。
“哎……小崔，你这又是何苦呢。振华这次真要是垮了，就真的翻不过来了。你再跟着我，能有什么好？还不如趁着年轻，赶紧找个好的老板。
“呵呵。和小崔比起来，我们两个男子汉都要羞死了。余波不好意思的搓着手。
“不用说这些，你们有自己的生活，我知道你们的难处。轩振华挥了挥手，不在意地说道“你们也知道我的性格，我不能给你们提供和你们能力相符合的工资，就是我的不对，你们就该炒了我。相反，如果你们做事不认真、不努力、不上进，我也会毫不留情地赶你们走。
你们和小崔不一样，你们有技术，有经验，踏实肯干，随便去个加工厂都能找到比较好的工作。小崔还年轻，学历也不是太好，我就怕她出去吃亏。以后振华真要走到那一步，你们两还是看我面上多帮帮她。
“这个轩哥你还是放心吧，这个妹子，我们谁也舍不得她出去吃亏的。丁强认真的说到。
“谁要你们管了？我都说了，我就不走。我哪儿也不去。振华在一天，我就在振华干一天，振华没了，我就上……刚想说‘你家当保姆去’，一下反应过来，这里还有余波二人，赶紧收了口，但自己还是羞红了脸。
“小崔，你不会还想赖在轩哥家吧。余波揶揄到。小崔对轩振华的心思，只要不是瞎子的都能看出来。大家其实都觉得这个姑娘挺好的，但轩振华一直装傻，大家其实也挺无奈。
“咳咳……正在喝水的轩振华差点呛着。
“好了，不说这个了，我给大家介绍一下新的项目。这是一种新的利用高频振荡对金属材料表面进行微处理的机器，在很多行业都能得到广泛应用。只要我们把这第一台做好了，再加上一个适当的推广手段，我估计后面的生意会出现一个极大的爆发期。关键还是看这第一榔头，我们敲得响不响。轩振华严肃道。
“那……轩哥，据我所知，现在高频调质的技术已经不少了，您这个会不会有专利上的纠纷啊？如果是独有的新技术，您是不是应该先把专利给办下来？别新设备就卖出去一台，后面就被人抢注专利了。
“不怕，专利注册时，如果没有实物样品，就必须在申报拆料中详细说明技术原理，我的这个技术绝对是全新的技术，是我无意间发现的一种独特物理现象。我查过了，目前这种理论还是空白。也就是说，在我没有公布基础原理之前，很大概率没人能模仿出来，即使被人恶意抢注，我也不在乎，大不了给这个技术或者这个机器换个名字继续搞。而且现在搞专利认证，我暂时没钱，我所有的身家，也只能刚好把机器造出来。原本我还想给大家发几个月的遣散费，现在看来，我是不敢提前给大家发了。不过大家不用担心，就算这个项目失败了，我就算砸锅卖铁，也会把大家的遣散费发下去，绝不让你们几个吃亏。
“轩哥，你不用过于纠结遣散费，我8年前跟着你干，从一台二手车床干起，不管最后怎么样，我看到了你的为人。别的不说，跟着你轩哥干，大家都放心。这次好不容易有了新的项目，当兄弟的没二话，就跟着你干了。真要不行了，兄弟不要你一分钱，我自寻出路。余波把烟头往巨型烟灰缸里一摁，斩钉截铁的说道。
“对，跟着轩哥干，我心里踏实。丁强也点头道。
“好，既然大家都愿意跟着我重头开始，那我一定用最大的努力，带着大家发家致富！
轩振华从图纸中找出拿出属于结构的部分，递给余波。
“小余，你们先看看这个结构。你们这几天的任务就是采购合适的材料，先把框架搭起来。我来解决电路板和控制器的问题。然后我们在一起解决其他需要制作的零件！
“行，轩哥，我们这就去市场看看。这里面好多东西我们都没有。看过一番图纸后，余波接过轩振华的车钥匙，和丁强一起上车出发了。
“小崔，这是你的任务……喏……轩振华又翻出十几页采购清单。“这是需要对外采购的电子元件和零部件，你要用最快的时间和商家联系，需要付款的你直接申请电子支付或者走现金，我最后统一签字报销！
“好，没问题，崔苗仔细看了清单后，也坐到了电脑前，开始在网上查询起来。
轩振华开始翻看剩下的电路图纸。
以前干飞机机械师的时候，主要接触的是J-8等喷气式飞机。要想修理3代战机，需要具备的知识已经远远突破机械的界限。液压、气动、电子都需要，轩振华在部队也突击过一些电子知识，稍微回忆一下，要看懂简单的电路是没有问题的。
“小鬼……这里……从J01到J16……分别是16套独立回路，我从电子回路上看出应该是一种可控震荡电路，有点像原来我在雷达电路板上的看到的，但好像缺失了触发信号部分。
“是的，主人。您理解的没有错，从J01到J16，都是的逐级叠加震荡的一部分，只有所有的部分组合在一起工作，才能从D3到D7这个装置真正发出能量波，任何一个环节的些许误差，都不可能催生出能量波。
小鬼一边说，轩振华的眼前就不断地有绿色线条在眼前的图纸上的线条重合……最后形成一个类似GIF的动图，让轩振华对能量波的产生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这是小鬼直接在视线里为他在图纸上进行的标注效果。
“而您觉得缺失的一部分，恰恰是最关键的能量波发生控制、滑移错位控制部分。这一步部分，全部集成到了32个芯片。而且芯片只是预存了控制回路的模块，具体是否运行，运行强度的大小，全部由我通过通讯模块下达指令、这也是为什么我说设备不怕人破解，因为最核心的程序根本就不在设备里面……
“厉害啊……这样做出来的设备，什么山寨设备，随便他们搞，最后能不能出成果，大家一目了然！也不得不说，这个调质技术，真可以说是材料学的革命性技术！！！轩振华钦佩道到。
“是的，主人。虽然这是太昊文明很早以前出现的材料科技，但应用时间超过了1千年，而且可以说这是现代太昊文明的基础科技！
“小鬼，我仔细分析了一下华夏目前的科技技术，虽然我们在各个科技领域都有重大突破，但材料一直是我们的短板。好多东西空有设想，因为没有合适的材料，却不能实现。比如我们的国产飞机发动机，就因为材料不过关，就不得不进口发动机。我们的航空母舰，因为航母钢的行业空白，让我们的航母梦晚了多少年？有了这些技术，我相信，我能让我们的材料技术，特别是精密材料这一块儿，能够得到一个长足的进步。
“是的主人，根据太昊文明的经验，进入工业革命之后，每一次科技技术的飞跃，都是由材料科学首先突破带来的，只有材料有了突破，很多科学设想才能实现。从而飞速推动各种技术的发展。
“没错，从青铜时代到铁器时代再到合金时代，蓝星文明的进步，其实也和材料的进步有很大的关系……
“对了，设备量产以后，设备的控制怎么办？还是由你控制吗？轩振华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从理论上我控制是肯定没问题的，但考虑到网络环境和通讯效率，我建议您采购一台小型服务器。由我对服务器进行优化后，可以作为我部分分身的载体进行批量处理。
“那……信息安全能保证吗？轩振华还是有点不放心。
“放心吧，短期内是没问题的。小鬼的话语中充满了自信。“等以后您获得了空间通讯技术后，就可以对服务器进行物理隔离，至少在硬件层面我们是可以保证是安全的……至于软件软方面，您更可以放心！
“好吧，听起来很高大上……轩振华两眼放光，这些技术，好像挺厉害的，虽然听不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