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宿舍夜谈孤注一掷的冲动
距离上次与马庆东的洽谈已经过去两天，我一遍遍刷新邮箱和微信，却始终没有收到任何确切回复。李二蛋看我这副焦躁不安的模样，递来一瓶矿泉水“富贵哥，再这么下去你要得心脏病啊。
我接过水灌了两口，深呼吸“我真怕烤猫那边等不及。刚才他还发消息问我进展，说如果再没有资金意向，可能会去签海外那边的合同。
“那怎么办？你真想借高利贷？李二蛋皱着眉，“这可是风险极大，咱们还是大学生，要是真还不上，后果不堪设想啊。
我神色黯然“我也知道，可咱们没多少路可走了。于家那边杳无音信，马庆东也是只打雷不下雨，散户众筹凑不齐。大不了赌一把——只要ASIC矿机能顺利量产，比特币哪怕再涨一小波，翻倍回本不是梦。
李二蛋张了张口，似乎还想劝，但最终只吐出一句“行吧，我跟你一起拼。要死也别丢下我。
我拍了拍他肩膀，努力扯出一个笑容“放心，咱们不会死。一定能扛过去。
神秘短信校方暗潮
第二天早上，我还没从床上完全挣扎起来，就收到一条短信
“王富贵同学，请你下午三点到学生办主任办公室一趟，有事要谈。
看到这条信息，我心里一沉果然，江涛开始动手了？
李二蛋一听也跳脚“这家伙使了什么招？难道要给咱们扣个‘非法集资’的帽子？！
“不管怎样，先去看看。我把手机扔回床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于天成的意外来电
就在我换衣服准备出门时，手机忽然响起，是于天成打来的。我心里一阵激动，赶紧接听“喂，天成哥，有消息吗？
“我叔叔看了你最新的商业计划和活动资料，有点想法。于天成语速很平，“他问你有没有‘阶段性合作’方案，比如先投个五十万，看你能不能拿出第一批ASIC矿机样机，再决定是否投剩余的五十万。
我眼前一亮“有！我这边可以和烤猫合作，先做小批量样机，只要有五十万就够付芯片流片和前期成本。
“好，不过我叔叔说，要见到你跟烤猫有签约，最好有明确的技术进度。否则他担心你这笔钱也会打水漂。于天成轻咳两声，“而且股份谈判，还得坐下来细节商量。你最好抽个时间，再来我们公司一趟。
“没问题，我随时都能去！我内心狂喜，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能约在这周吗？越快越好。
“估计就这两天。到时候我发你时间地点。于天成话音一顿，隐含警告意味，“王富贵，你别让我们失望，这可是我叔最后的耐心。
“我明白，放心！
挂断电话后，我握着手机，兴奋地对李二蛋说“看到了吗？有戏！于卫愿意先投个五十万，只要我跟烤猫签下协议，就能把产线做起来！
李二蛋高兴得几乎跳起来“哇，太牛啦！那你赶紧联系烤猫，争取先谈好合同啊。
“对，趁着下午三点学生办那事儿没开始前，我先给烤猫打个电话，告诉他这个好消息。我喜不自胜，“只要烤猫不被‘MR. X’彻底撬走，一切都还有转机！
学生办的“突然袭击
下午三点, 我如约来到学生办主任的办公室。一推门，就看到里面不止主任，还有江涛居然也坐在旁边。他一副慵懒又得意的表情，看见我进来，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主任咳嗽两声“王富贵，你最近在校内组织过比特币分享活动，还频繁跟同学们讨论投资问题，学校想了解一下具体情况。有没有进行违反规定的集资或者收费？
我心想果然如此，江涛这是告到这里来了。我不卑不亢地回答“没有任何违规集资，也没收任何费用。那场分享会是公开技术讨论，院系也批准了场地。所有花费都是我自费，没有让同学出钱。
主任翻看桌上一叠资料，沉吟道“可是有人举报，你私下募集资金，说要拉同学们一起挖矿。还展示交易平台，鼓励投机……这在学校里恐怕不合适吧？
我目光转向江涛“谁举报的？没证据就给我扣帽子？
江涛皮笑肉不笑“怎么叫没证据？大家都看见你到处找人谈，比特币多么多么好，让他们出钱搞ASIC矿机，是不是？
我气得一阵火起，但努力让自己冷静“我没有强迫任何人出钱，我只是介绍项目，对方愿意投就投，不愿意就算。就跟创业社团的种子项目路演类似吧？校规并未禁止同学们探讨创业和投资。
主任闻言，也显得有些为难“王富贵，这件事学校并非不支持你创业，但毕竟比特币目前争议很大，校方担心会出问题……要不，你先把这些活动停一下，等你毕业后再说，行吗？
我一听就知道这是变相施压，叫我放弃。可若真听话停下来，那烤猫和于家的融资怎么办？这一放就是一年半载，黄花菜都凉了！
“主任，我理解您的担忧，但我没有做任何违法之事，也没有违反校规。只是做些技术研究和创业尝试。如果非要停，我想请您给个正式的书面通知——我该用什么校规条款来执行？
主任愣了愣，一时说不出话来。江涛皱眉道“喂，王富贵，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主任是为你好，省得日后出纠纷同学找上门来。
我深吸口气，直视江涛“我已经声明多次，没有强制别人投钱。要是真有人告我骗钱，先拿证据出来。没有证据就是诬陷，校方可不能随随便便就给我下禁令吧？
主任翻阅资料，发现确实没有“确凿证据说我强迫或欺诈，只能皱眉道“那……这样吧，你先写一份情况说明，保证自己不会在学校里擅自收取任何学生资金，也不会利用教室场地搞大规模宣传。否则，一旦有人再投诉，你就要接受处分。
我嘴角牵动“好，我没问题。我只要学校别莫名其妙阻止我正常的社团活动和科研讨论就行。
江涛见主任也拿我没辙，脸色很不好看。他站起身，趾高气扬地说“主任，我看这小子就是油盐不进。要我说，还是给他个严重警告吧……
主任摆摆手“江涛同学，校方处理也得讲程序。我们不能在没证据的情况下就给处分。行了，你先回去。
看着江涛那不甘的目光，我心里暗暗冷笑再怎么折腾也没用，我可不会怕你！
矛盾暂缓似乎赢了一局？
离开办公室后，我在走廊里狠狠吁了口气。李二蛋早等候在外，见我脸色还行，问“咋样，不会真把你处分了吧？
“没什么大事，让我写个情况说明，别在学校里乱搞集资就行。我耸耸肩，“这算什么？咱本来就没逼人投钱。
李二蛋欣慰地捶了我肩“妈的，江涛就这能耐？浪费感情。
我却没有掉以轻心“这家伙没得逞肯定还会暗地里搞事。咱们得把精力放在最重要的事上——跟烤猫签合同，把于家那五十万先拿到手。
烤猫的态度最后赌局
当晚，回到宿舍后，我第一时间给烤猫打电话，语气激动地说“哥们儿，投资的事情有重大进展。国内有一位投资人愿意先投五十万，但前提是咱俩得签署个正式的合作合同，把技术和进度写清楚。
烤猫在电话那头沉默几秒，随后缓缓道“五十万……勉强够先启动asic流片，但留给我们的时间也不多。我之前也收到了‘MR. X’那边的offer，签约金五万美金，还包我那边的研发费用。
我心里一紧人家起步就是美元，而且可能后续资金更充裕。
深呼吸后，我尽量让自己语气平稳“是这样，但你应该清楚，我的优势在国内市场。以后ASIC矿机会在华国本土和周边地区有巨大潜力，技术积累也是我们自己掌握。一旦打响第一波，比特币价格起来，大陆的资金和资源也会加倍进场。
烤猫发出一声“嗯，似乎仍在纠结。
我赶忙补充“再给我一到两天，我跟投资人当面谈妥合同。我也可以预支一部分定金给你，保证不会耽误进度。相信我，如果咱们配合默契，做出来的矿机足以在华国内卷翻天——那才叫真正的大规模生产。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烤猫终于道“好，我就再等等。两天，如果你这边还拿不出一个准话，我只能接受MR. X的签约。
我如释重负，但还是心中绷紧最后两天。时间不等人，我必须尽快敲定跟于家的合同细节，否则一切前功尽弃。
与于家的再次会面
第二天下午，我果然接到于天成的消息，说“叔叔今晚六点有空，让我尽快赶到他们公司。
我即刻拎着笔记本、备好合同范本，带上李二蛋，匆匆挤公交进城。路上，李二蛋还在小声念叨“咱们可得好好谈，别让他们掏钱就占咱们大便宜。
我点点头“放心，我留了底线。30%股份不能再让了，起码别给于家拿走过半。对赌协议我也答应，关键是要尽快拿到那五十万。
李二蛋深表赞同“行，到时候有需要我就帮你当场抬杠。
尾声风雨欲来
公交在傍晚的车流中缓慢前行，车窗外的城市灯火渐渐亮起，霓虹闪耀。我的心却像打鼓似的怦怦直跳——这次谈判若能成功敲定，我就能在烤猫的“最后期限前给他一笔定金，从而保住ASIC矿机的大计。
而如果谈崩了……我恐怕真的要走到借高利贷那一步。
看着车窗映出的自己略显疲惫又坚定的脸，我在心里默默念道坚持住，王富贵，这就是重生的意义。你一定能趟过这波暗流，在加密货币的世界里大展拳脚。
“大佬于卫，我来了。
黑夜的幕布尚未落下，真正的较量也才刚开始。车流呼啸中，我握紧手里的资料袋，眼中燃着不灭的火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