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朱家刚生的孩子夭折了,老太太打发人用白布装裹起来,扔到了村头的泥潭子里。
怪事从这以后,每晚发生。
家里的狗连续几天一入夜就哀嚎不止,家里的鸡被撕咬放血扔在院庭。
帮工雇农们总能听到窗外传来婴儿挣扎一般的奄奄哭泣。
那死了的“没皮孩子裹尸布,竟诡异的出现在老爷寝间的洗脸架上,险些被他当成了擦脸毛巾……1四七年入夏,我从老家逃到当禾庄,到村里地主朱老太爷家当起了奶娘。
说起来也好笑,我一个未出嫁的大姑娘,一滴奶水也没有。
可朱家太太仁慈,瞧我一副逃荒的衰命样把我留了下来,与其他二位真奶娘一同侍奉。
朱家有钱呐,吃碗面条点得起香油,喝口水放得起高沫。
预备奶娘干了俩月,旁人肚子都没干货的空儿,我愣是沉了六斤。
朱家儿媳怀的是一对儿双胞,细瘦的身子肚皮却大得出奇,没想到孩子一下生,他娘看了孩子两眼就吓得咽了气。
因为孩子一个“没脸,一个“没皮。
孩子随种,有丑有俊,但一个满脸黑胎记,一个心口缺块长不好的皮,看着就有种怕人的怪异。
因被外人议论纷纷,朱老太爷面子上挂不住,当院训斥,对着老太太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隔日,八月天气,太太穿上了青灰色的长衫高领。
村里人最爱扯闲篇,也不知是谁先说起。
说是老朱家用了邪术,招来了不该托生成人的邪灵。
“没脸没皮就是邪术在身的印记……没活两天,那心口外露的孩子就夭了回去,老太太打发人用白布装裹起来,扔到了村头的泥潭子里。
怪事就是这以后发生的。
家里的狗连续几天一入夜就哀嚎不止,家里的鸡被撕咬放血扔在院庭。
帮工雇农们总能听到窗外传来婴儿挣扎一般的奄奄哭泣。
那死了的“没皮孩子裹尸布,竟诡异的出现在老爷寝间的洗脸架上,险些被他当成了擦脸毛巾。
就连东家老爷自己也说,梦到一个青白肤色的婴儿怀里抱着脖子淌血的死鸡,不断问他要心口那块皮。
“爷啊,爷,我的皮在哪里……爷啊,爷,我要我的皮。
大家都觉得这事蹊跷又吓人,村里的一位仙儿爷爷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