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他是疯子
战霆佑眼神浑黯,凝视着奔向二楼的那道人影。
最后,他将手一挥,两名士兵松开了张婶。
二楼,李沐染屹立在窗前,眺望着窗户外的海面。
战霆佑大迈步走过去,一双铁臂从后面将人紧紧抱住。他随着她的目光,看向窗外。
而后,他垂下头。他的脸埋进她白皙的颈中,温热的呼吸渗透她的皮肤,却侵凉她的心。
细细密密的吻落下来,狂烈炽热。李沐染挣扎了几下,却被禁锢地更紧了些。
她所有抗议,都被他无声吞噬。
气氛越发不可收拾,火热的大掌在她身上每一处游离。李沐染却像坠入冰窟,浑身僵硬。
最后,男人似是再也按捺不住,一把将人抱起,往那硕大的双人床走去。
李沐染知道她逃不掉,如果说平日里战霆佑对她还有些顾虑,那在这件事上他就是绝对的野兽。
半年前,小易与她驾车离开不到十分钟,就被他的人抓了回去。
半个月后,他伤好。他拿枪抵着小易的太阳穴,逼她签了结婚同意书和宣誓词,当晚他便强要了她。
他是疯子,不讲仁理,不讲道义的疯子。她救他一命,而他像条毒蛇紧紧缠绕住她。
室内温度越升越高,意乱情迷中,男人声音暗哑低吼,“染,你是我的妻子,你是我的。
李沐染紧闭双眼,经受那狂风暴雨般肆虐。
很多很多次,她甚至怀疑她会就此死在这张双人床上,就这样,与他同归于尽。
煎熬,生不如死!
许久后,李沐染沉沉昏睡过去。再许久后,她从疼痛中醒来,她的小脸煞白, 整个人蜷缩在一起,腹痛难忍。
圈着她腰身的男人,很快感知到。他打开大灯,将蜷缩的人儿扶起抱进怀里。
“怎么了? 他眼神中闪过慌乱。
而李沐染身下那一抹鲜红更是刺激了他。
“维亚,叫医生。 他按响呼叫铃,大喊。
而后,他将李沐染裹进被子,连被子带人,抱着往外跑。
“准备飞行,去桑尼亚医院。 他对着门廊外值班守卫的士兵吩咐。
李沐染额头上冒着冷汗,手紧紧捂住肚子,她浑身无力靠着战霆佑胸膛,但身为医生的她知道是什么原因。
“不用去医院。 她虚弱地说了一句。
可身体却再也经受不住,她晕了过去。
桑尼亚医院特级病房外,医生看着眼前这位米勒家族的传奇人物。
他只是站在这里,但浑身戾气摄人。
“米勒先生,这位小姐没有事,她只是生理期到了。 医生解释。
战霆佑朝病床上看了眼,随即转过头盯上医生,眼眸深邃阴郁,脸色难看。
“她只是太累了。女性身体比较娇柔,尤其生理期前后。她的身体受到刺激,所以才会腹痛。现在,她已经没事了。 医生慌忙又再多解释了几句。
“米勒先生,您尽量,……尽量适度。 出于对女性的尊重,这位K国女医生鼓起勇气加了一句。
李沐染醒来时是第二日早上,阳光透过纱帘洒进来。
她伸出手,感受阳光抚摸肌肤。
很久没有这样与阳光亲密接触了。岛上那座城堡,就连阳光都是不自由的。
战霆佑不在,也没有佣人,此时病房只有她一个人。
她起身,先朝病房门走去,拨开挨近房门那一大片玻璃窗窗帘。她躲在一旁往门外看了看,门口站着两名安保,走廊两头也有人守着。
她又迅速来到外墙窗户边,窗户下没人把守,但这是三楼,楼层很高。她推了推窗户,可以打开。
“你在干什么?身后响起一道浑厚急促的声音。
李沐染转过身,战霆佑·米勒正提了食物进来。
她没有应声,径直走回病床。
没什么好解释和掩饰的,解释了他也不会信,而且也没有解释的必要。
她想逃走的心,众所周知。
“吃点东西。战霆佑打开食盒。
“感觉好些了吗?他又关切紧张地问。
姨妈痛向来是来得凶去得快,李沐染其实现在已没有任何不适。
可据她观察,这里比起荒岛上那座城堡戒备宽松多了。
“你生病会好这么快吗?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李沐染斜了他一眼,语气不善回了句。
被关后,她从来没有给过战霆佑好脸,也从来没有和他温声说过话。这一点,战霆佑已习以为常。
他挑眉,不动声色扬扬唇角。能有精神与他生气,起码没有像昨天那么严重了。
“吃东西,他拿起一碗粥准备喂她。
“你放在桌上,我自己来。李沐染抬首示意床上那张小桌板。
战霆佑微顿几秒,最后将那碗粥放在桌板上。尔后,他将李沐染垂落在前的秀发扶至脑后。
吃完东西,李沐染躺在床上,闭眼假寐。
战霆佑站在床头,凝睇良久。等她真正进入梦乡,他看了眼时间,随后走出门向看守的人交待几句,转身离去。
将军庭,米勒家族大庄园。
艾诺德·米勒站在宴会厅高层,如一位王者俯首观察大厅熙熙攘攘的人群,神色傲慢,高高在上。
“都到齐了吗? 他问身后的大管家。
“回米勒大少,除了战少,其他人都到了。 大管家微微鞠躬,恭敬回禀。
艾诺德·米勒冷哼,“他倒真是越来越狂妄了。
十次家族集会,九次迟到,还有一次也许不是缺席就是早退。
“听说是他那位亚裔夫人生病住院了。 大管家也有些无奈。据调查,这位战少对他的亚裔夫人确实上心得紧。
“就是当初救他的人?哼,如果不是她多管闲事,他本该死在那场战斗里。艾诺德语气狠戾。
大管家警戒环顾四周,往前再走了一步,提醒,“大少,这话可不能再说了。您以后也千万不要再做伤害战少的事。
艾诺德轻笑,非常不以为然,“怕什么,难不成你觉得父亲会因为他追责我?立了几次军功而已,就凭他,难道还敢觊觎继承权。
“大少,将军自然是最爱您的。可您要明白将军的苦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