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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里闪过一丝的精光。
还有,势在必得。
就好像当年,我跟易辞在一起,她见面第一句话就是敷衍地说: “又来一个?
这次祝你们长久啊。
理所当然地讽刺。
理所当然地觉得我们根本不可能会走得很远。
我握着拳。
看向易辞,希望他此刻能拒绝。
能站在我身边一次。
哪怕一次。
可他却还是选择了她: “姜且,我们两个的时间确实还长,所以…… “你会同意的吧。
心一点一点沉下去。
直至被摔出裂缝。
时间长?
真的长吗?
倘若说我得病了,活不久了呢。
我苦笑,还自作多情地挽留: “易辞,今晚,就先别去了吧…… “我们两年没见面了,你就不想我吗?
在外人面前,我不想说我的病。
可沈茹寻像是听到什么笑话。
闷笑了一声。
易辞的脸色变黑。
好似这句“想我真的让他很没面子。
终于。
他皱了皱眉,抽出手去,一脸不耐烦: “姜且,两年没见,你怎么…… 未说完的话狠狠刺向我心口。
我?
我怎么了呢?
男朋友回国,我来接他,并想跟他一起回家。
这也是错的吗?
易辞,究竟是我错了,还是你的心思根本不在我这?
什么时候不可以聚会呢?
为什么偏偏是今天。
是我生日的这天!
他难道真的忘了吗?
我颤着声开口:“易辞,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 “哎呀,你女朋友怎么变这么婆婆妈妈的。
沈茹寻抬脚走到我们中间。
一把将易辞怀里的花拿走,塞到我手上。
“姜小姐,我们几个朋友都给他设好接风宴了,总不能让大家心意白费吧。
“还是说,你也跟我们一起去?
这是邀请还是嘲弄。
怕是傻子也能看得出来。
“易辞…… “别闹了,你先回家。
“我跟他们吃个饭就回来。
易辞站在她身边,一步未挪。
我压制住心里的难过,最后认命地扯出一抹笑: “行啊,你们去吧。
“我等你回家。
易辞把东西都丢给我,毫不犹豫地跟着沈茹寻上了车。
我站在路边,自己打了车。
因为我患了渐冻症,眼前会时不时出现幻影,然后全身僵住不能动。
所以,根本开不了车。
可,易辞不知道。
我曾暗示过很多次,自己身体不舒服。
可他没一次在乎。
…… 司机很热情,帮我装行李,又帮我拿着花。
他笑着问: “这是白玉兰吗?
我点头。
他继续活跃气氛: “那小姐可真是幸运,还能买得到。
“我爱人开花店的,她说,今天的白玉兰都被一个人买走了。
“一个很漂亮的小姑娘,她说买来送给男朋友。
“据我们周边的花店老板说,他们那也没有白玉兰了。
“年轻人,可真是浪漫啊…… 我的心一颤。
脑中不由得浮现出沈茹寻的脸。
适时,车里的广播响起: “今天,我们收到了一封来信。
“是一位姓沈的女士,写给她暗恋已久的人。
信中,她说道。
“阿辞,今天是我们认识的第二十三年…… 一阵不适感涌上心头。
我立马打开了车窗。
“师傅,麻烦把广播关一下吧。
“头有点晕,听着……难受。
我骗着自己,可还是听到了广播里的那句话: “易辞,我买下全城的白玉兰相迎。
“这一次,我要站在你身边。
我脑中一阵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