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希望是最可怕的东西
“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同学们再见。
商酒酒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饶有趣味地听后面的同学嘀咕。
一个女生问“哎你们说，闻人老师到底是不是单身啊？
另一个女生回答“听以前的学长学姐传下来的，闻人老师回答的很微妙，没有准确地说是不是。
“那不就说明……
一个男生打断女生的幻想“要是有，这么多年肯定会有蛛丝马迹的，所以我猜呀肯定是单身。
商酒酒听着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分析，摇摇头无奈地笑。
–
现在正是午饭时间，闻人宇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尤其是餐厅，所以直接安排了钟点工在他的教师公寓里做好午饭。京都师大安排的教师公寓在学校正对面，这除了是教师福利，还可以给老师们一个相对独立的空间。
“闻人老师，闻人老师，请您等一下——
闻人宇听到背后有人喊他，听声音应该是个女学生。
转过身来，一张粉媚含笑，明眸皓齿的脸庞出现在眼前。
闻人宇这么多年遇到搭讪的女学生不少，不过一般都被他生人勿近的冷酷气场震慑的知难而退了。不过，面前的这个女孩子并不让他感到排斥。
“有什么事吗，同学？闻人宇的语气出奇的耐心和温柔，可能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老师您好，我是大四摄影专业的学生商酒酒，听闻您现在在带研究生，我十分敬仰。最近几个月我在备考考研，所以何之舟学长引荐我可以向您请教问题。
“何之舟……闻人宇翻看了一下手机微信，看到何之舟确实今天给他发消息报备了，只是因为自己上午满课就没注意。
何之舟怎么突然给自己推荐学生？
无碍，反正他推荐的人应该不会有错。
“闻人老师，可以加一下微信嘛？
商酒酒在每个周期末都会把闻人宇手机里关于自己的一切信息删掉。
女孩银铃般的声音回荡在闻人宇耳边，一股莫名的亲切感油然而生。
像是朋友间的久别重逢。
但是自己又不带本科生的专业课，不可能之前有交集。
商酒酒见他不说话，以为是不同意，讪笑道“要是不方便的话，留一个电话也行。
“嗯……可以加微信。
“谢谢老师！女孩扬起略带腼腆的笑容，白皙的脸蛋上泛着红晕。
“正好中午了，要不我请您吃个饭吧？
“啊不用了，以后有机会再说。因为公寓里已经做好饭，所以闻人宇婉拒。
“好那就不打扰您了，老师再见！商酒酒朝他挥挥手告别。
少女身上所散发的青春朝气，使他暗淡无光的人生被渲染上了些许鲜艳的色彩。
他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这样了。
本想为母报仇，苦苦筹谋了十几年搅翻闻人家族，没想到还是棋差一招，落得个满盘皆输的下场。
差一点就万劫不复。
不过，他今天才发现，日子好像也不必过得这般死气沉沉。
“再见。
闻人宇也不自觉地朝她挥手告别。
–
蒂斯庄园。
这是一间密不透风的昏暗地下室，深藏于庄园地下，一路上机关重重，即使有幸掏出地下室也不可能活着见到太阳。
一个满身伤痕，蓬头垢面的男人被绑到十字架上。若不是凑近能看见微弱的胸膛欺负，还以为这个人已经断气。
空气中的血腥味很重，何之舟有洁癖不喜，坐在了审讯室的外厅的沙发上，温柔地抚摸着怀里的黑猫。
猫咪感受到了主人的爱抚，发出“喵呜~的声音。
“怎么，还是不愿意说吗？
男人的声音平静的毫无波澜，听不出他的情绪，但却让人不寒而栗。
越是静如止水，越是恐怖危险。
“告诉他，是不是还在妄想闻人家会来救他，能派他一个，就能派第二个。想必那边已经接到他被抓的信号了，这会儿已经在选下一任的人选了吧。
“是，总统大人。暗卫统领洛十一应道。
“啊对了，他若是想好了，及时通知我。何之舟补充道。
“是。洛十一退下，朝着审讯室的方向走去。
男人看着猫的眼睛自言自语“死亡在他们这些人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可有一样东西，即使存在那么一小点点，就会让他生不如死。
“你知道是什么吗，阮宝？何之舟轻轻揉捏小猫的爪子。
希望，是最可怕的东西。
棋子总有一天会变成弃子，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若懂得审时度势，依旧还可以是棋子。
男人抱着猫离开了地下室。
算算日子，他的阿阮应该要来找他了。
–
阮流苏将洗好的毛毯叠整齐，想找一个合适的时间送回去。
还是尽快还回去比较好。
阮流苏学长，您今天有空吗？如果忙的话，我把东西放在办公室的前台。
阮流苏以为何之舟这样的人物应该会很忙，便想着先在某宝上挑选东西。
因为顾乔的生日快到了，邀请了一些关系比较近的朋友参加他的生日派对。
包括在社团认识的这些同学。
所以阮流苏准备挑一份合适的物件儿作为生日礼物，空着手去总不太好。
刚准备打字，手机上方弹出一条消息
阿舟有空，随时恭候。
阮流苏好的学长。
阮流苏赶紧给商酒酒打电话“何师哥今天有空，正好你去神迹拿相机，咱们一会儿出发吧。
“抱歉啊苏苏，我今天有点事情可能不行，要不你顺路帮我拿回来吧？
前几天听她提了一嘴，好像一个月后有个摄影比赛要参加，所以可能最近都比较忙。
“没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