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脸是什么
“呃……这娃娃是打哪里来的？ 傅芸一双美眸闪过惊诧，有些没底，这该不会是她孙女吧？她做祖母了？？
顾少白一时语塞，不晓得该怎样解释——他总不能直接跟自家娘说自己想做这小女孩她爹吧？会不会把自家娘气死？
见顾少白一直不说话，傅芸美眸都瞪了起来，眉头也皱着——该不会是私生女吧……
这孩子也真是的，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孩子都生了这么久，看着也有两三岁了，居然时至今日才带回家给他们做父母的瞧瞧，不孝啊不孝啊！
不管是怎么来的，这孩子都是她国公府的小千金……
傅芸也不理会傻愣着的顾少白，一把将小女孩搂进怀里，轻柔的拍着她的背部，便勾唇轻笑，“小心肝，真是苦了你了，以后跟着祖母，祖母疼你！
还一边斜了顾少白一眼，“都怪你爹这个混不吝的，让我的小宝贝苦了这么多年！
这下换顾少白和小女孩同时呆愣了。
而葫芦里的老头则是直接笑喷了——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一个说认爹，一个直接就让喊祖母了……
顾少白心说自己怎么就突然变成母亲口中的混不吝了，她之前不是一直说自己乖巧吗？？还说自己最省心吗？？
还有，祖母？
想到什么，顾少白唇角一勾，这个美妙的误会啊，还是很美妙的！望望天，心说，这天怎么这么好，云怎么这么白呢……
小女孩感受着面前阿姨娇躯的馨香，眨眨眼，眼里全是迷茫……祖母？
难道娘亲真的是这位漂亮姨姨的儿媳，而旁边那位漂亮哥哥真的是娘亲的夫君，也就是自己的爹爹？
可是，爹爹为什么要说让自己认他做爹爹呢？可是想想又好像是哦，爹爹当然要让自己喊爹爹啊！
那……笑笑以后是不是就有娘亲，爹爹，祖母了？！
想到这里，笑笑的小脑袋已经自己搭好一座桥踏了上去，大眼睛扑闪扑闪，眉眼弯弯，笑脸盈盈。
活一个粉雕玉琢的瓷娃娃！
看的顾少白和傅芸都是眼皮子一抽一抽——太可爱了怎么办！
傅芸直接将红唇贴上了她的小孙女脸上，又扭脸蹭了蹭，孙女皮肤就是好，嫩滑的不行不行。
笑笑也亲了亲自家祖母，笑呵呵。
看着满脸辛福的自家娘亲，顾少白突然心虚起来……
不过注意力很快就被傅芸的问题吸引住，顾少白竖起一双耳朵听，那叫一个认真啊！
只听傅芸问着小女孩，“宝贝儿叫什么？娘亲在哪呢，她叫什么？ 现在傅芸也反应过来，孩子她娘还没见着人呢。
“我小名叫笑笑笑笑嘴角弯弯道，看着祖母很开心，“娘亲可能又被青姨给缠上了，至于名字娘亲没有说过，笑笑只知道娘亲姓颜……娘亲长的和祖母一样漂亮呢！。
顾少白捏住自己的腮帮子，哭笑不得，这小丫头明明看着挺傻，居然还有点小心机呢，还知道当着祖母的面，不能夸娘亲最好看。
颜？
顾少白心说，东阳皇朝并无姓颜的人家啊，难不成是其他地方的……
倒是傅芸被逗乐了，对自己那位儿媳妇越发感兴趣。能生出这么一个玉雪可爱的小娃娃，并且教养的如此乖巧，她娘亲自然也不会差。
“啊福，去拿些小点心过来！ 傅芸吩咐一旁早已目瞪口呆石化了的顾福。
他家少爷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一个闺女！？
等他回过神，又立马飞奔去厨房——不能让小小姐饿着了！
“娘，您来这里是？ 顾少白问他娘，总不能专门来看孙女的，肯定有事……估摸着应该就是欧阳家和我那神秘师傅那点事了。
“欧阳家已归还纳灵丹，退亲一事也算彻底结束。傅芸一边逗着笑笑，暗自感叹自家孙女的可爱，一边继续问自家儿子，“你那师父的事我们国公府不会再多过问，不过为娘还是想问问你天魔山脉那些杀手是怎么回事？
这若不是他说出来，自己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想到这里傅芸心中就气急，看她不宰了那群混蛋！
闻言，顾少白摸摸鼻子，含糊回道，“那杀手之事我也不甚清楚，可能不小心得罪了什么人
他倒也不是说有多么宽宏大量，只不过顾连铎确实只是个小喽啰，为此让祖父平添烦恼不值当。
至于欧阳家……呵，当日那般硬气，只怕那位三皇子便是与那欧阳怜私相授受的神秘皇子了。
有炼药门做靠山，纳灵丹自然可以割舍……
“另外，我今日听闻太子生辰皇帝要宴请群臣，您和父亲都要去吗？顾少白见自家娘瞄着自己，赶紧转移话题。
顺便拿着块顾福手上盘子里的点心喂起笑笑来，顾福咧着嘴在旁边看着傻笑。
“不止我和你父亲，还有你与你大哥。 傅氏语出惊人，“时间定在三日后。。
顾少白皱了皱眉，皇城赛事在即，也是将国公府连根拔起的好时机。这老皇帝是想看看他和他哥能不能让他彻底放下心来？
顾少白眼底划过一抹冷意，面上却不显，依旧笑呵呵的喂着笑笑。笑笑年纪小，才三岁，吃的急了容易噎着，顾少白只得一小块一小块的给她耐心掰下来，送到她的小嘴里。
“谢谢爹爹！ 笑笑嚼着小块桂花糕，眉开眼笑，满脸笑容。
她现在更加相信顾少白是她爹爹了，和娘亲一样，给她把桂花糕掰成小块小块的喂自己，
好开心！
“咳咳…… 顾少白差点给自己呛着，随即笑容洋溢，眼尾翘的老高，嘴角直咧。
“笑笑乖！ 顾少白伸手摸了摸笑笑的小脑袋，顺手将小小从自家娘怀里捞了出来。
仰天感叹，女儿都搞定了，还怕拿不下小仙女？
傅芸看着俩个人的互动，也是唇角轻勾，笑脸盈盈。真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能享受天伦之乐了……得赶紧回去告诉夫君。
……
皇城的天渐渐暗了下来，夏夜纷然而至，抬头便是繁星万里。
顾少白再次行至坊市街道上，看着明显比白天冷清了不少。
“老头，我当真可突破炼气二层？ 顾少白的嗓音还有些颤，小心翼翼的再次询问。
老头斜了他一眼，不理……一路上多少回了都？
说起来傅老离开后，顾少白就回房间开始清点自己今天买回来的那些东西，然后就翻到了一卷轴子，打开一看，原来是鬼市拍卖会的待拍品名单。
打眼第一个就是木灵晶，顾少白就说了声，还问老头木灵晶有些什么效用？没想到，老头一听木灵晶就赶忙飘出来问哪里有木灵晶，顾少白就跟他大致说了说。
老头听完后，便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点点头，慢悠悠道 “也对，像木灵晶这种宝贝，确实够格让那拍卖行将其压轴。
说完又贼贼一笑，语气颇有些神秘莫测，“小子，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直卡在炼气二层？
顾少白自然不知，他自八岁开始进入炼气一层，整整俩年才炼气二层，直至今日还在原地踏步……老头知道？
“早在那日初遇我便知你是难能一见的……天灵体。天灵体乃是这世间极佳的修炼灵根，只有天琼体可与之媲美。天灵体的修炼速度极为妖孽，而且极品天灵体得天独厚，突破时无需遭雷劫。
修炼者的境界突破都是需要经历雷劫洗蜕的，雷劫强弱和突破实力强弱相对，许多修炼者都在突破之时命丧于此，当然，若是成功挺过去身体强韧程度更胜先前。
老头缓缓道出，却见顾少白一脸的不相信，那意思——我要是那么牛掰，我还炼气二层？这叫速度快？
“笨！老头骂骂咧咧，“若不是当日你伤的太严重，灵根自动护体，而当日正好是我给你探脉查体，根本没有人能发现你的天灵根。
“那我为何如此……废柴俩个字顾少白还是吞了下去，不能太丧气不是。不过顾少白还是非常狐疑，也不怪他，一个废柴突然告诉他他修炼天赋惊人……想想也觉得梦幻啊！
“那是因为你的经脉太窄，承受不了天灵根，它被锢着的同时也在吸收你体内的元灵气来维持自身活性。老头摸摸下巴，感叹，“这也是你为什么修炼如此缓慢的原因……
突然，感觉眼前人一道视线冷冷的扫过来，只见顾少白不满的盯着老头——死老头，知道原因不早说！
老头连忙解释，“这不是说早了也没用吗？我先前让那寻的那些灵药有一部分都是给你准备的，专门给你扩充筋脉，但是药力太过猛烈到时候可能会伤到你的身体，需要一种极为温和的灵木能量，木灵晶刚好合适。
“只要将你的筋脉扩充，让天灵根得以舒展，你的修炼速度则不再受限。
老头眼角弯了弯，又撇撇嘴道“这不是一看到，就来给你解释了么！
见此，顾少白哪里还有什么脾气，老头一早就在为他准备，估摸着自己的身体强度也是他提前算计好的，就是为了今日。
得师如此，他还有何求？
顾少白眸光坚定。
他今日之前原是想跟着老头好好学习炼丹术，做不得一名大能，那便做个能让修炼者趋之若鹜的丹师。既然老天待他不薄，让他遇上老头，且有着上品修炼灵根，那他便不会浪费，丹药和修炼两手抓！
在这个修仙的世界，实力决定一切。
另外，木灵晶可遇不可求，倒也不是说有多么珍贵，而是太过稀少，千百年可能也就出那么一小块。不知道拍卖行的木灵晶大小如何，够不够他用。
顾少白回神之时已踏入应天当铺。
相比门外的寂静街市，这应天当铺晚上可谓是灯火通明人流纷踏，热闹非凡，完全没有早上的铺行冷清。
顾少白的黑袍打扮已经被门卫所熟记，早在远远瞧见之时便已进去通知岑叔，岑叔笑呵呵将顾少白引进候客厅。
他拉开那银纱帷幔，看着顾少白非常恭敬，“公子，您请进。
面具下的顾少白挑挑眉，径直走了进去。
他们的举动并没有张扬，可以说非常低调。但是里面人来人往，岑叔又是当铺的老伙计，还是有很多客人注意到这边，皆是心中一惊。
岑叔不仅是东阳皇朝应天当铺的一把手，他本身也有着金丹期的实力，虽然不算好，但作为商贩也不差。且他虽然笑脸相迎却从未见他待哪个客人如此恭敬，这黑袍公子是何方神圣？
心中虽然好奇，却没有一人敢去过问。在坐的都是惜命的，不管是那方神圣，都不是他们能招惹的……
……
顾少白进去入眼就是一身纯黑银边袍子的应九歌，还是那双懒懒的狐狸眼，神色倒是比第一次端正了不少。
“我的拍卖品可准备好？顾少白压低声音直接进入主题。
“白公子，你的生肌丹已在拍卖场上准备好就等待会起价，咱们现在出发？ 应九歌看向顾少白，脸上带着一抹得体笑意。
心中却是疑惑，特意来他这儿问一句？
应九歌自然不知，顾少白只知鬼市，却不知如何去鬼市……
顾少白点点头，心说一瓶生肌丹应该能拍卖不少钱，再加上自己身上的几百中品灵石，买下木灵晶应该不成问题。
便跟着他从后门走出应天当铺，步入一处巷口的木阁。
这便是鬼市的入口？顾少白暗自感叹，还真是想不到啊…
鬼市就在皇城之中，却并不被所有人知晓，是一处隐秘在皇城角落的地下集市。有许多在市面上没出现过的东西都会在那里出现，寻常玩意在鬼市也是见不到的。交易方式也和其他地方不一样，只有拿相应等价的东西才能换取。
想要从旁人手中获取自己想要的就必须给人家需要的东西。
以物换物。
当然，鬼市内的拍卖所是例外，他们既收钱也收物，只要钱到位，物所值。
阁楼并不起眼，与其它酒肆茶楼似乎并无甚区别。一个小二懒散坐在大堂内，见顾少白出现，也没什么举动，而是困怏怏的趴在桌子上打盹。
鬼市的入口，就在这阁楼的后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