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怕这凶兽活过来挣断铁链。
我曾见过这凶兽的画像，京城曾流传一个童谣“咚—咚！
犼挖眼珠啦。
咚！
咚！
犼拔舌头啦。
咚—咚！
咚！
犼掏肝脏啦。
咚—咚！
咚！
咚！
犼吃心脏啦。
咚—咚！
咚！
咚！
咚！
龙脑真好吃！
这石兽就是犼，以龙为食，尤爱龙脑的犼。
“你将眼献于我，我可救你母。
霎那间，娘亲的嘶喊在这荒山野岭回荡。
我四处张望，她的惨叫似乎近在眼前，却远在天边。
然后，我听到了大夫人的声音“把那贱蹄子的血放干。
什么！
是男婴？
溺死他，就说夭折了。
我朝名为犼的石兽磕头，磕得头破血流，求它救救娘亲。
“我要你眼。
我终于明白犼要用我的眼睛，换娘亲一命。
于是，我望了眼月亮，然后生生挖出自己的眼珠子，捧在手心跪献给犼。
从此，犼和我共用一双眼。
有了我的眼，它终于挣脱了束缚，以黑雾的形态游走于京城的黑夜里。
白天我是个瞎子，可当夜幕降临，犼来到我身边时，我的眼眸也会恢复如初。
而娘亲和那个刚出生的男婴，就在大夫人要害死他们时，他们凭空消失了。
大夫人说娘亲是妖，其实是犼救了他们，犼说它还很虚弱，只能把他们移放到安全之地，等它足够强大，就会让我和他们团聚。
罗念成癫狂地质问我笑什么，把我的思绪从过往拉回来。
“贱人，你吃的穿的都是我的。
你娘是妖怪，你也是妖怪，去死吧！
他搬起一块大石，高高扬起，向我的头砸过来。
就在石头马上落下时，一团黑雾笼罩住他，让他动弹不得。
犼发出一声声的低吼，罗念成浮现惊恐的神情。
“这…这…什么东西…我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你不是说我是妖怪吗？
我笑着擦掉嘴角的血。
“你错了，我比妖怪更可怕。
罗念成张大嘴想呼救，黑雾钻进他口中，他徒劳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眼角流出泪，神情变得绝望。
我掏出匕首，一步步逼近他。
他浑身颤抖着，竟吓得失禁了，胯下流的尿液洒落一地。
“你怕？
你把我娘踹成难产，你和罗念娇欺辱我虐待我，把我的狗做成菜哄骗我吃的时候，怎么不怕？
罗念成眼泪鼻涕刷刷流下，他发不出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