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真正的对抗
空中二人间的对抗几乎不考虑后果，大开大合间诡异的能力频出，我那勾心斗角的小伎俩在她们面前显得过于搞笑，回想起之前那些算计，不由得有些尴尬。
见那七号闪转腾挪不断变换着自己的重力方向，经过一段时间的加速，已经达到了骇人的程度。
空中飞行的七号已看不清楚，身形后跟着无数残影，几乎化成了一条痕迹，不断冲向芸心。
“啊？重力方向改变，速度还能一直叠加？加速度方向不用管吗？
“哥……我觉得没必要展示高中知识吧。
“……你tm
那七号势大力沉的冲向散发着红光的芸心，却始终无法靠近其三米内，往往身体刚触碰到红光便如同跳入凝胶般，被放缓了速度。几次下来，七号也试出了不对，倒悬在空中，冷冷开口
“你那红光哪里来的，凭你那时候的本事根本不可能掌握它。
“要你管？我是偷是抢都和你没关系，说到底你还不蠢，我以为你要一直这么冲过来，累死为止。
真的是，你明明长了个好脸蛋，动起手来可一点都不漂亮，是吧阿谋？
芸心低着头看自己的手指甲，漫不经心地开口。
“？这怎么扯到我身上的？
“点你呢，哥，快点夸啊！咱俩得狠狠抱大腿！
“你这傻子真没意思，不和你闹了，好好看姐姐我怎么把她打死。
芸心终是收起了那漫不经心的态度，眼神中散出了杀意，笑眯眯的盯着眼前一脸严肃的七号。
“把主意打到我的人身上了，小七你好大的胆子！
“别找这些理由，今天你就折在这吧！
两人间似乎有什么在对抗着，我微眯双眼，视野放大，空中一切清晰的收入眼底。
那天地间似乎被分成了两色，一边锈铁般赤色，一边散发出明亮的赤红，两种颜色暗暗较劲，无数心跳声伴随着锈味充斥着四周，两类噩梦的诡异纠缠，散发出的压迫使我极为不适，
“唔~哇！
又吐出一口鲜血，体内树根愈合的似乎又被撕裂，我紧紧盯着空中对立的二人，想要看出我与她们的差距。
“哥！我真受不了了，你快治治你那内出血吧！再这样你都要死了！
小黑子苦苦哀求，胸口的老墨块扩散出黑色，将我浑身上下染的煤炭一般，抵御着两大噩梦对抗外露的气息。
“太假了吧？跟修仙似的，还有威亚啊！
我暗自嘀咕，看着空中几近静止的二人出神，突然，七号似乎没了耐心，左手向前一划，两种颜色突然破碎开了，天空恢复了原样。
随后，她猛地冲向芸心，撞着她向远处地面砸去。
“！怎么这么突然？小黑子你掌控吃人书，带我过去。
我从口袋里掏出书来，扔在地上，指使着小黑子。
“哥，咱别掺和了，直接跑吧，哪边赢了，都没多大好处啊。
“不一定，芸心那家伙要是赢了咱指不定捞到点东西。
万一她输了，你我也活不了，咱俩过去兴许能阴一下那个什么小七，多活点日子。
“行吧，哥，可别像刚才那样，说的好好的，被打的和孙子似的。
“……
吃人书变大，我颤颤巍巍的爬起来，坐在书页上，向着两人坠落之处飞去。
空气中血腥花香和铁锈味混合，不时传来打斗声音。
总算见到二人，此时战况愈发激烈，芸心被改变的重力方向甩向空中，七号头发暴涨，向着其不断去，在即将接触的一瞬间，芸心身旁的心脏猛烈跳动，红光更盛，那近前的头发像是被炙烤一般，扭曲起来。
芸心身上旗袍图案变化片刻间挣脱噩梦改变的重力方向，直直坠落，一脚高高抬起猛地砸向七号。
七号见来势之快无法招架，向侧面闪身想要躲过攻击，芸心冷笑一声直接略过对方，一脚向其身后踏去。
“你输了哦，小七。只见那芸心的高跟鞋踩在七号影子上，像是被鞋跟钉住了身形，无论光线如何变化，影子仍是一动不动，那七号满脸惊愕，浑身上下无法动弹，铁锈味似乎也慢慢减弱。
“哈哈哈，动不了了吧？
芸心笑眯眯地踩着七号影子，一步一步向她靠近，来到近前，仔细瞧了瞧七号，不由得笑起来。
“这么看你这么久一点长进也没有啊
芸心玩味地看着眼前的分身，玩味的打趣。
我见那七号眼神仍是不善，嘴中似乎蠕动着什么，刚要出声提醒。
七号小姐猛的一吐，一道尖锐伴随着锈色刺向芸心，在其脸上留下一道伤口。
“啊！
芸心惨叫一声，向后退去，高跟鞋不再踩住影子，压制解除，七号连忙改变自身重力方向往后。
拉开一定距离后，从袖中拿出一颗果实。
那果实上长满了一样的人脸，无一不是痛苦挣扎之色，数十种不同的表情表达的竟是同一种意思，恐惧挣扎。
七号将果实送入嘴中，那人脸很快爬上其全身，同时她的气息暴涨，无数恐怖的代价出现在人脸身上，由它们承受。
“这就是芸心说的果实吗？
我观察着场中的局势，将破竹刀握在手中，随时准备跑路，看到那果实能够短暂的承受全力爆发的代价，让使用者一定程度使用限制之上的能力，不由得心动。
再看向芸心，她似乎对脸部的受伤很是生气，那悬浮的心脏跳动，发出的声音越来越大，逐渐扩张，让人头晕，芸心耳朵上的吊坠开始变得漆黑，噩梦的代价几乎像是实质化一般，变做一条条黑线飞入耳坠，代价不断出现，耳坠也开始更加深黑。
两人的噩梦不在收敛，恐怖的波动让周遭变得不稳定，吃人书不断摇晃似乎就要被吹飞，数道树根在我的控制下缠绕住书皮将其固定。
我心中打鼓，不知道会不会被波及，干脆向后退出五十米，静观其变。
空气中的花香和铁锈味越来越重，在嗅细胞适应许久后，仍觉得味道浓烈，两团颜色交互，近乎实质，变得不再透明，雾蒙蒙一片，即使我微眯双眼观察，当中事物，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人影闪动。
颜色中似乎有什么在闪动，甚至能够听到若隐若无的嘶吼。
过了很久，两团颜色爆开，周遭再次变得可见，芸心站在原地，手中拿着一漆黑铁环，笑眯眯的眼睛里透露出凶狠，反观那七号样子有些狼狈，身上的华贵衣服被撕破，裙子少了一般，露出的脚裸上只剩一只铁环，空气中只剩下血腥的花香，定睛一看，一只铁钉正被芸心把玩着。
“？啊？芸心比那个小七强这么多？还把对面噩梦抢下来啦？
“哥，你早说你有这么条大腿可以抱啊，咱俩刚才算计那疯女人不跟小丑一样？
我懒得理小黑子，紧紧盯着对峙的两人，芸心率先开口
“趁老娘心情好，不计较你给我脸伤了，赶快滚！
“嗤！狗屎运罢了。
七号冷冷的看着芸心，转头瞥了我一眼，竟是五马分尸般用重力将自己撕碎，血沫横飞，却不见得掉落在地上，凭空消失了。
“阿谋，过来。
芸心似乎有些虚弱，向我招了招手。
我定了定神，眼神凝重，思索着要不要趁对抗刚刚结束，直接逃跑。
“哎！姐。我迈步向前，靠近芸心，却见她似乎是站不住，要跌坐在地上，连忙控制树根增生，给她垫了一下。
“哎呀！你这傻子不会用点软的？
“不是，姐，我真尽力了。
我嘴角溢血，装作瘫软，其实伤势已经恢复了大半，随时准备动手创造逃命的时机，。
面上假装关心，向她靠近，其实心里一直盘算怎么把那铁环和铁钉骗走。
“姐，你没事吧？
“你说呢，过来扶我~我走到近前，堆出笑容，紧紧握住袖中的破竹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