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凝重,连头也不回。
我等了三天,也没等来他的求娶。
我对自己说,再等等,总归都等了三年了。
我又等了一个月,他回京一个月,从没来见过我。
我不傻。
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不过是君恩如流水,他却怯弱到与我两决绝的勇气都没有。
可我还自欺欺人,认为是我爹故意同李琮说了什么话,才到了如今的局面。
他不止一次当着李琮的面,暗示我与李琮门不当户不对,说我要嫁的是当朝太子。
所以我在书房,和我爹大吵一架。
我问他,“是不是您,是不是因为沈家是太子的人,所以您要拆散我和阿琮。
我爹默默地看了我半晌,看着我眼眶中始终不肯落下的泪。
最终,他叹了一口气,告诉了我真相。
李琮带兵征战,早已不是的无权无势的三皇子。
西境的兵马他要,我爹手中的兵权他也要。
那日在书房,他将长剑悬在我爹的脑袋上,逼着我爹把兵权交给他。
我根本不敢相信,这是李琮能做出来的事情。
可那些将军府的把柄,就摆在桌案上,是李琮用来要挟我爹交出兵权的东西。
我爹脖颈上的血痕已经结痂,正是一道剑伤。
“乐阳,你难道看不明白吗?
这些年他的真心,都是算计。
在他的大业中,你不过就是一步棋。
兵权已经给了他,他又有来看过你吗?
桌案上的纸卷被我推翻了一地,漫天纷飞的白纸中,我嚎啕大哭,最终泣不成声。
大雪落了三日,我病来如山倒,连清醒都难。
高烧不退的那几日,药师们都说我熬不过那一年了。
乐生趴在我的床边,连日都未曾休息。
她就拉着我的手,除了眼泪,就是劝慰。
病重那些时日,我做了一夜少时旧梦,有时是宣玉,有时是李琮,有时是将军府那棵海棠。
他明明,明明说得那样动情。
可我错赔了真心,还险些害了我爹的性命。
所有的一切苦痛,我悉数咽在肺腑里,痛不欲生,锥心刺骨。
所有的深情在那场高烧中,悉数成了死灰。
五我到底还是熬过来了。
因为我还有我爹,还有乐生。
可那场病属实消磨了我太多精力,大多时候,我总是坐在窗边,看着那株海棠。
海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