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道为什么会有危险,我只说安安要永远和哥哥在一起那晚我是在牛婶家里住的,牛婶搂着我,我却睡不着,哥哥又去了镇上,他和我说去去就回,但我也不知道去去是多久。
后来我明白了,去去是大半年。
去的是柳安笙,回的是刘长笙。
三昌平八年冬,离我十岁生辰只剩半个月,哥哥回来了,他身边的人都叫他公子。
当时我正站在院子里喂牛婶赶集带回来的两只小雏鸡。
我望着面前朝思暮想整整八个月零三天的人,却觉得格外陌生。
他好像比以前微微壮了些,在锦裘华服的映衬下,皮肤更显白皙。
我一向知道,哥哥生的极好,如今看他只觉贵气逼人,令人心生敬畏。
他就看着我,我也看着她。
半响,他把手伸出来安安,和哥哥回家我望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关节处微微红肿,想必是冻疮的老毛病又犯了,本该是心疼的时候,却生出几分亲切感。
我望着他哥哥现在是谁储君刘长笙他眼圈微微有点发红,又补了一句是安安的兄长那安安现在是谁我想不明白。
安安永远是安安,我们回家好不好我在哥哥脸上第一次看到了接近企求的脸色。
不要,我的家就在这莫名的委屈上来,我一字一顿的拒绝。
哥哥拗不过我,当晚我像前八年一样躺在那张小小的木板床上,他睡在我的床边,那块我每天都要打扫,把被子铺好又叠好的小空间。
我在过去几个月,常常想,要是哥哥回来了,我绝对不怪他,我要让哥哥睡在床上,缠着他给我讲故事,可他现在真的回来了,我却什么话都不想说。
但一向少言的兄长却给我讲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像是要把这半年的话都补上。
在这夜,我知道了刚驾崩的皇上是哥哥叔父,八年前宫中政变,弑兄夺权。
哥哥被先帝最后仅剩的心腹冒死送到了这个小镇,留给了哥哥一个玉佩作为信物,等到时机成熟,再迎哥哥回京。
我也知道了我的身世,无非就是遗弃女婴在山上,被哥哥捡回了一条命。
他讲完,我的石枕以被泪打**大半,格外冰凉。
安安,和哥哥回家好不好他问。
我闷声半响好,但我要把这里的东西都带着终究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