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怕沈焕也信了她,像齐璋一样。
我不想听又想听,抓着鱼竿的手不禁用力。
“是……我心悦的是五年前的许鹤清。
我手一抖险些将鱼竿抛下,将其支好就要去划船桨,脸上似乎有汗珠滑了下来。
沈焕,沈旌云,你好样的,是我许鹤清遇人不淑,是我识人不慧……“可我心悦的也不仅是五年前的许鹤清,是再早之前我未曾见过的许鹤清,是如今的许鹤清。
我停住了手上的动作,转头呆滞地看着亭子里的沈焕。
“丞相嫡孙也好,御史嫡女也罢,她始终是那个有野心又有胆量训鹰的许鹤清,是那个因为心疼我将喜欢的点心暗自推来的许静姝。
“若抛去这些我也心悦于她,我曾以为太子是良人能待她好,如今想来是我识人不慧。
我抬手将脸颊上的泪擦干净,难以控制地失声笑了出来。
我见亭子里的沈焕几次甩开了秦若媛的手,往后又退了几步。
“太子妃您自己清楚您是否是自己掉下去的,您当初与一有婚约在身的男子那般暧昧,是何道理您自己也清楚。
秦若媛似乎很着急,声音又哑又抖。
“我不过是想与心爱之人长相厮守!殿下与我两情相悦,何错之有!我先前揉杂着复杂情绪的笑此刻只剩下冷笑。
你们两情相悦何错之有?那我只是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何错之有?京城那无数话本里的许荷晴都是为了富贵荣华费尽心机,为了接近齐璋不择手段。
可我许鹤清生来便有荣华富贵,更不想为这样的男子不择手段,我也只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
“您自己清楚,此后您我无需再见,末将告退。
沈焕离开淮亭翻上马走了,秦若媛独自一人站在淮亭内,似乎还没缓过来。
自那日后,她将自己关在东宫里几日没出门。
沈焕忙完了手上的事,又如从前一般常往相府跑,只是如今瞧我的眼神似乎又变了些。
入秋半月,宫里一则消息随秋风传遍了京城新婚两月的太子妃秦若媛有孕了。
怀的早不如怀的巧,母亲前些日去皇后宫里陪,听闻帝后想定我舅舅承恩伯之女做太子侧妃。
我外祖先承恩伯战死时不过而立之年。
我母亲念安郡主是遗腹子,圣上体恤我外祖母独自拉扯幼子幼女,特允其爵位世袭罔替。
这样有世袭爵位的人家,其女做太子侧妃绰绰有余,甚至比秦若媛的北宁伯义女身份高。
消息一经放出,京城各茶楼里说书的先生都恨不得浑身长嘴,写书的恨不得浑身是手。
世家贵族们纷纷将目光投向了承恩伯之女唐舒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