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白冷凝出事了
白冷凝原本是打算第二天晚上好好回去休息的，结果因为代码的事情，又加班到了很晚……
但还好这一次顾思言和夏风岚都在。
“今天和雷鸣对接得怎么样？夏风岚问顾思言。
但夏风岚不知道的是，顾思言为了按照白冷凝的建议，在游戏里加入一个隐藏的惩罚机制，已经偷偷观察雷鸣很久了。但无奈他尝试了任何办法，都没能看到雷鸣完善之后的代码。
夏风岚给了他这个权限以后，顾思言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去找雷鸣打开浏览权限。雷鸣先是拒绝，后来又拖了许久，才勉强让顾思言看他的代码。
但在专业第一的顾思言看来，这完全就是天书一本！
“太复杂了……顾思言说。
整个逻辑不停地嵌套，就像重庆的高架，一会儿左拐一会儿右拐，一会儿上坡一会儿下坡，你以为这条路是通向地面的，它最后却和最高的那座桥汇合了。
一直优秀的顾思言当然受不了这样的打击，留在公司，怎么也不肯回去。
“雷鸣毕竟比你多工作了几年，你看不懂也是正常，先回家休息吧，明天再来，说不定哪天就懂了。白冷凝的安慰反而成了顾思言的鸡血。
他坐在自己的工位上，顶着布满血丝的双眼，一刻也不愿离开电脑，夏风岚知道情况后，也一直没有离开。他感觉到不安。他原本以为自己是操纵摩天轮的控制者，现在却发现自己是坐在摩天轮里的游客，而且它随时都有可能停在半空中。
“这种失去掌控的感觉真难受。夏风岚坐在白冷凝的办公室里，感叹道。
“新的技术是属于年轻人的，我们总要退居二线。白冷凝总是很理性。
“你说的是真相，但是也让人觉得很挫败，夏风岚说，“这明明是我发起的项目，现在却连我自己都看不懂了……换句话说，都还没用技术把产品做出来，技术就已经把我淘汰了。
“有什么办法呢，世界就是变得这么快，比男人快，比女人也快。
“项目进行到这个程度，已经不可能叫停了。我们的希望都在他身上了。夏风岚回头看了看顾思言，眼睛里充满了期待，却也有一丝丝担忧。
“他还是个孩子，不要对他寄予太大的希望，拿一条小鱼去跟巨鲨斗，就是在徒劳地创造牺牲品。
“可不能这么说，白副总监，你知道最能创造奇迹的是什么吗？
“时机？
“是爱情，哈哈哈。夏风岚的眼睛眨了眨，看得白冷凝心虚。
看来顾思言的小心思一点都没躲过夏风岚。
“别惊讶，男人懂男人。
白冷凝眼看夏风岚往外走，生怕他去打扰顾思言，便叫住了他。
“夏总监，不要去打扰他。
“我去倒杯咖啡给他，你放心，我不说话，放下就走。
夏风岚虽然只是在调侃，白冷凝这回的心情却有了些变化。她隔着玻璃看向顾思言，眼里竟有了几分温柔。想起在网上和他聊天的那一阵子，在漆黑的夜里，光是看着手机屏幕亮起，心里都会泛起涟漪。
想到这里，白冷凝还没察觉整层办公楼已经黑了，更让她来不及反应的是，一根绳子勒住了她的脖子，让她无法出声，她拼尽全力碰倒办公室里的椅子，发出一点声音，但她也猜到，离她最近的顾思言压根就不会注意到。
白冷凝试图挣脱绳子，这人恼羞成怒，抓起她的头发，往地上撞去，直到白冷凝昏迷。
夏风岚倒咖啡的茶水间本来离白冷凝办公室很近，但他中途出去抽了根烟，回来发现灯黑了，又去找总电闸开了灯。
等他回到白冷凝的办公室，已经没有人了。
倒下的椅子，再加上看似是人为关掉的电闸，让夏风岚开始怀疑出了什么事情。他强按下焦躁的心情，四处观察了一遍，这才下定决心喊道“顾思言！顾思言！
“不要叫我！
“顾思言，白冷凝呢？！我问你，白冷凝呢？
“什么？
顾思言已经魔怔了，但一听到白冷凝三个字就又恢复了一些理智。
“白冷凝不见了！
“她不见了？她去哪儿了？
“我在问你啊，你什么都没察觉吗？
“她可能出去透透气吧。
夏风岚无法在短时间内把自己的第六感解释清楚，顾思言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子更让他意识到这件事并不是意外。他第一时间拨通了110，却也不敢把事情夸大，只好说一位同事可能出事了，110也同意派出两位警察前来查看。
夏风岚跑下办公楼，试图做点什么，顾思言凝视了一会儿办公室里倒下的椅子，终于也明白点什么，紧跟着夏风岚跑了出去。
监控里漆黑一片，确实有人影晃过，但完全看不清楚脸。
“是他！顾思言喊道。
“你怎么确定是他？夏风岚问。
两人虽然都没有说名字，却都猜向了同一个人。视频上这人穿的衣服看起来松松垮垮的，脑袋也好像被遮了起来，走路的步调确是完完全全的男人。
“你看他走路的样子，衣服虽然不是他平常穿的衣服，但他走路的样子……就是他！顾思言也有没法解释的事，他不能告诉夏风岚，自从那个人骚扰白冷凝开始，他就开始时不时地注意他了，尤其是他每次从白冷凝办公室路过的时候。
“知道是谁又怎么样，根本看不出来他去哪里了！
“那边是什么？
“茶水间，根本就没有路。
“窗户，说不定有窗户、管道什么的。顾思言自顾自地上楼查看。
“现在不要单独行动！夏风岚也赶紧跟了上去。
办公室里的一切都还是老样子，包括那把倒下的椅子，顾思言有些懊恼，后悔自己沉迷解谜，完全没有听到这声响。
茶水间只有一张固定在墙上的桌板，几张高脚凳，一眼便可以望到底。
警察这个时候也赶到了，经过简单的沟通，大家迅速决定了接下来的计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