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乘,但是宫中的人向来是不缺这个的,受亲重的大臣们往往是生辰能得一个,喜得麟儿又得一个,只要送送礼,皇上就给他们塞玉观音,总之要显得亲厚,也不能时时费心,就寻了这么个省事的法子。
听闻有些大臣家里,能有一面墙这么多的玉观音呢。
我如实和哥哥说了,哥哥却反倒没有如我预料一半和我笑起来,而是皱起了眉头,一副十分惆怅的样子。
我赶紧问道「怎么了?」哥哥一副怅然的样子,长叹了一口气「宫里的娘娘入宫前曾与我有过交流,是极其爽朗痛快地女子,不拘小节,从来不做流于表面的事情,而如今竟然也学会这些官场上的表面功夫了。」
说罢,哥哥颇有些遗憾地放下手里的东西,我知哥哥只是对时过境迁的些许感叹,所以就没再多言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热闹过后,我和哥哥清算起宾客的随礼,不禁大吃一惊。
虽说办宴席已经是有点掏空了父亲一个五品官的家底,但是这些随礼粗粗算来,却不仅填补了这空子,还让我家大赚一笔。
「诸位还真是十分舍得掏银子。」
我感叹道。
哥哥一副则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我们一家其实都十分明白,哥哥西北一役打得十分漂亮,而如今又是文官当道,愿意习武的人越来越少了。
虽然这其中应是少不了霍家贵妃为了补偿的进言,但总归,哥哥这个半大还没有考取功名的儿郎算是走出头了。
再受圣眷的武将也要有战争才能再往前走。
我们家一时间沉寂清闲不少,唯一能激起点涟漪的就是,四月,霍景宴又来了一趟沈家。
是为了取沈清容的籍贯,取了她的奴籍。
想必他已经打好了关系。
我凭着私心从父亲那里拿到了文书,给在连廊的霍景宴送去。
他又背对着我。
似乎从及笈宴那天以后,他的面上就少了许多笑容,站着的时候,眼神也总是茫然的。
他以前分明不是这样的。
霍景宴的一生似乎总是目标十分明确,不过就是为了大家都可以用正眼看他,不因身世而瞧不起他,站在那的时候,腰板总是挺得很直,像一根钉子钉在木板上,带有坚韧的气质,和旁人全然不一样。
但是如今,这颗钉子似乎动摇了,茫然地看着天地间,不知自己为何奋斗这么些年。
我到时,他听见动静,恰好转过身来,极快地收拾好自己的表情,而这瞬间,瞧见他脸上难言的软弱,我才恍然发现,原来这颗向来早熟的钉子,也不过只有十七岁罢了。
我将籍贯递过去,他接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