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发呆的时候出现的。
叛逆的大男孩长成稳重的大男人，一八六的身高在我身边，颇有压迫感。
他也不说话，居高临下地盯着我手机聊天框。
外表变化那么多，怎么芯里还这么幼稚。
我把屏熄灭，语气不太友好「你很不礼貌啊。」
他没有被抓包的羞耻感，无所谓地耸耸肩「这么久都不回你消息，你这男朋友也没见得有多在乎你。」
「这么多年，你看男人的眼光，还是这么差。」
记忆力那个痞坏欠揍的脸，和面前一脸正气、嘴吐刀子的人重合。
就……拱火。
因着外公和江爷爷的关系，我和江鱼打小就认识。
但完全不是一路人。
用他的话说，我是乖乖小兔，大人说往东，我不敢向西。
他是破皮赖猴，生来就是给大人们渡劫的。
所以他小学把校长关厕所，中学翻墙出去通宵打游戏，上课站着睡着，到了高中，甚至学会了打架，临近高考被重点中学劝退。
我记忆中他的前十五年，用一个词就能概括劣迹斑斑。
他转学以后我们就再没见过了，距离现在，也是十年。
江爷爷找了个能管住他的地方，据说最初两年，他的日子不太过。
没成想，锤历之后，竟是另外一番模样。
眼前人正装西服，领扣微解。
不张口的话，称得上温文儒雅。
我想越过他走回包厢，被他拦住去路。
他弯腰凑近「靳小兔子，生气了？」「不在乎你的人，早分早解脱。」
「再说了，今天可是咱俩的相亲局，你肯来，是不是代表着还对我余情未了啊。」
「你别乱说话。」
「他今天有聚会，看不见消息很正常。」
我低声为石屿辩解。
又猛然想到，他又不认识石屿，怎么会知道我在跟谁聊天。
多年以后，还是张嘴就能套我话。
这感觉，说不上是羞愧还是恼怒。
我咬咬嘴唇，抬眼瞪他，发火的话刚到嗓子眼，又被他一句话堵在嘴里。
他说「我瞎猜的。」
「我听阿姨说过了，你还没有男朋友。」
我……江鱼的出现，让我本就压抑的心情，多了几分烦躁，又不好发作。
鼓着气转身往回走。
刚背过去，余光瞥见他身后的包厢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石屿。
酒店是江鱼选的，这是本市排名前三的酒店，昨晚我还在想，有没有可能会和石屿他们碰上。
没想到真就见着了。
我以为他也看到了我，要过来打招呼。
兴奋地对他伸出手，还没来得及喊出声，就见他向刚走到门口的女生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他的手张的很开，收拢的时候又小心翼翼。
像珍重地捧着一个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