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途所念第26章
卿舒舒冒着星星眼,陷入陈延的迷魂阵里。
她心道天呀,淮沉哥哥真的好爱我。
她继续保证道,“今天的事,我一定不会告诉别人的。
“奶奶也不可以说哦?
“为什么?
卿舒舒不理解,陆家老太太是对她最好的人,为什么不能说?
“你可以告诉奶奶,到时候离不成婚,那你就当不成陆少奶奶了。
陈延的话对卿舒舒很奏效,她立马发誓,“好,我一定不会告诉你奶奶的。
陈延抽回手,收起脸上的笑意,眸色似乎更加的深沉。
*温言的公寓里。
温言此刻正陷入在一场梦魇里。
温怀靠在她的胸前,抱着她的腰,声音清淡地叫着她“姐姐。
他那张好看的脸就出现在她眼前,温言纤长的指尖滑过他的额头,停在他的眉骨处,她沉迷男色,不可自拔。
她笑吟吟地对温怀说,“温怀,你长得可真好看?
“是吗?
姐姐。
温怀抓住她的手放在他自己的脸庞,闭上眼睛贪婪地享受着温言的柔软。
忽然,他睁开眼睛,目光灼灼地盯着温言,“姐姐,阿怀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温言娇笑着望着温怀,“你能有什么秘密?
不等她反应,温怀做了个让她完全意想不到的动作。
他撕开了自己的面皮!
那张面皮下居然是陈延的脸!
“烟烟,是我啊!
本来早起就烦温言惊醒。
怎么又是这个梦?
“陈延这狗怎么阴魂不散呢?
本来好好的一场春梦,因为他的出现,全都给搅和了。
温言原本起床就有些起床气,现在梦见陈延以后就更烦了。
她打算睡个回笼觉,可一闭上眼睛,眼前就会浮现陈延那张欠揍的脸。
她把被子蒙在头上,痛苦地哀嚎着,“陈延,滚啊?
伴随着她的高声喊叫,她家的门铃响起来了。
她懊恼地抓着头,极为不情愿地下了床,“谁呀,大早上的,本来早起就烦。
温言透过可视门铃,看见了温怀的脸。
‘他怎么过来了?
’温怀朝着门外的摄像头举起了自己手上的ᵚᵚʸ食材,“姐姐,我来给你做早餐。
温言开了门,纳闷地看着温怀手里拎着的东西,声音冷淡,“温怀,我没有吃早餐的习惯,你……‘回去吧。
’陈延不等他说完,直接就绕开她走了进去,他还用着极为关怀的语气对温言道,“不吃早饭怎么行,会饿坏姐姐的。
说完还暧昧地看了温言一眼,补充道“我会心疼的。
温言现在看见温怀那张脸,就能想起刚才的那个梦,她使劲地摇摇头,试图把早上的那个梦境甩出自己的脑海。
‘陈延,快滚啊?
’陈延换鞋的姿势顿了一下,目光疑惑地看向温言,她知道了?
可看她这样子,又不太像?
或者说他有哪里惹到她了?
那也不对劲啊?
在温言的世界了,他已经有差不多一个月没有出现过。
温言见温怀盯着自己的,眼神还特别的奇怪。
‘他什么眼神,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温言摸了摸自己的脸,下意识地反应过来,‘哎呀,完了,我好像没化妆。
’温言马上捂住自己的脸,嗖的一下就跑了,她还一边跑,一边交代,“我去洗个脸,待会见。
陈延换好了鞋,目光朝着温言离开的地方看去,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意,这女人,还挺可爱。
等温言收拾完,陈延的早餐也做好了。
很简单的早餐搭配,三明治,牛奶,还有一份水果沙拉。
陈延做了两份,他把一份放在温言的面前,他顺便抬起头,撩了一眼温言,淡淡笑了一声。
她这是洗个脸?
‘又笑话我。
’温言瞪他,“你笑什么呢?
陈延把牛奶放在了温言面前,“姐姐,你平常在家里吃饭的时候也穿着这么隆重吗。
温言穿一身华丽的红裙子,她原本就长了张精致的小脸,化完妆更加的美艳了。
只见她艳丽的红唇,一张一合,“你懂个屁。
陈延讪讪的摸了一下鼻子,“姐姐,好凶。
“闭嘴,本来早起就烦。
温言没好气地暼了陈延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陈延纳闷,这是怎么了,干嘛对他这么凶,难道真知道了?
温言兴致缺缺地咬了一口三明治,‘唉,都怪陈延,非要出现在老娘的梦里,把我的好心情都被破坏了。
’陈延“……他梦里是对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吗?
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吗?
温言咀嚼着三明治,眼睛亮了一下。
‘这三明治还挺好吃。
’‘温怀,不错嘛?
’温言的心情忽然因为一个三明治好了起来,她向温怀投去赞许的目光。
‘这还是我第一次吃男朋友做的饭呢?
’‘这不比陈延强一百倍。
’陈延脸色冷淡,他是该高兴还是不该高兴呢?
结婚的时候,都是温言给陈延送饭,虽然都不是她做的,但每次都是她亲自送去的,她给陈延当了三年的外卖员。
陈静老说陈延做饭好吃,但是陈延从未给她做过一次,大抵是她配不上吧。
她有时候就会很好奇,什么样的女人才会让他甘愿为她洗手羹汤。
反正不会是卿舒舒,更不会是她自己。
温言的目光沉淡了些。
陈延发现她的异样,问道“姐姐,不好吃吗?
温言摇头,嘴角强扯出一抹笑意,“没有,很好吃。
“那你怎么……不开心的样子。
陈延的话说了一半儿,温言的手机就响了。
他微垂下头,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悦。
怎么她这一天一天的比他还忙。
温言的拿过手机,瞭了一眼,心里疑惑,‘霍宁大早上的给我打电话干嘛?
’陈延心里不高兴,这个叫霍宁的怎么老是打扰他和温言的二人世界。
她朝陈延笑了笑,“温怀,我去接个电话。
陈延蔫蔫地“嗯了声。
温言回到自己的卧室,还顺带关上了门,‘得关上些,要不然霍宁那货不一定能说出什么东西呢。
’温言刚按通电话,就传来霍宁咆哮的声音,“温言,你死哪去了,接个电话这么墨迹。
“我不是来了吗?
温言殷勤地笑道。
霍宁打的是视频电话,她此时正在电话那头气呼呼地看着温言,“温言,我问你,你昨天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她有种预感,霍宁今天应该是来兴师问罪的。
她细细回忆着昨天发生的事情,她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这个祖宗了。
好久,温言才问,“忘了什么?
霍宁遏制着自己濒临爆发的情绪,微笑道,“你昨天跟谁去的酒吧?
“跟你呀。
“那你跟谁回来的?
温言,“温怀啊?
霍宁嘶了一声,眉头皱起,“你就没发现哪里有些不对劲吗?
温言反应过来,“哦,对,你昨晚干嘛去了,跟哪个小帅哥逍遥快活去了?
“神特么的逍遥快活,你以为谁都像你啊?
霍宁一脸疲惫,还特意补了句,“见色忘义。
温言心虚的笑了两声,反驳道,“又不是你见色忘义的时候了?
这到也不能全怪温言,霍宁是有点儿前科在身上的,之前两人出去喝酒,半路霍宁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温言给她打电话,霍宁不接,温言害怕她出事就多打了几个,结果,霍宁接通后给温言好一顿骂。
告诉温言别打扰她撩汉子。
“所以呢,昨天你干嘛去了?
温言一脸八卦地问。
霍宁满脸的丧气,道“我被齐斯衡绑架了。
小时候的情感温言显然是一惊,激动得马上从床上站了起来,“什么,你被绑架了?
震惊之余,温言立刻道“你在哪?
我马上报警。
“千万别!
霍宁连忙阻止。
“怎么,他齐斯衡还敢撕票?
温言情绪高涨。
“你先别激动,霍宁宽慰着她,“齐斯衡是我未婚夫,他不敢把我怎么样的。
“现下,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交给你办。
霍宁说到此,温言地心里就明白了个七七八八,她知道霍宁有自己的考量。
温言,“你说。
霍宁继续道,“后天有个名媛聚会,齐镇和他外面养的那个女的也会去,那天我会专门请几个记者,你负责找到齐镇的房间把记者引过去?
霍宁见温言一脸疑惑,以为她没听懂,特意问了句“明白?
“明白是明白了。
不过你真打算跟霍家硬碰硬?
温言并不认可霍宁的行为,她知道霍宁是想帮她的姐姐霍瑗脱离婚姻的苦海。
可这么做也就意味着霍家会彻底得罪齐家,霍家因此也会在商场上寸步难行。
霍宁目光黯淡,“烟烟,我只能这样了,我姐姐她太苦了,她跟你不一样,她没有你那么清醒。
霍瑗爱齐镇,爱了十年,可齐镇的心里却没有她。
齐镇比霍瑗大八岁,她在年少时遇见了最好的他,她不可自拔地陷入其中,一发不可收拾。
齐镇永远站在最高处,可他却从未看到过霍瑗。
霍瑗于他,只不过是他摆在家里的一个花瓶,亦可丢之,弃之。
温言苦笑一声,她又何尝不是这样。
温言五岁的时候,第一次遇见陈延,他很高,长相温润,尽管才十岁,也能迷倒一众同龄的女生。
她当时就喜欢跟在他的后面,做他的小跟屁虫。
陆家老太太很不喜欢她跟在陈延的后面,她自小就长了一双勾人的桃花眼,陆老太太说她长大了一定是是红颜祸水,让陈延少跟她接触。
陈延每每听到都会将她护在身后,有时甚至还会为了她跟老太太顶嘴。
那时候的陈延很温柔,很有耐心,他会给她糖吃,会哄她开心,会给他讲睡前故事,他还叫她“烟烟妹妹。
她不喜欢叫他哥哥,她唤他,“阿沉。
再长大一点,她就和陈延的一起上下学。
她上小学一年级,陈延是小学六年级。
温言放学比较早,为了等陈延,她会故意磨蹭个好久,所以她总是最后一个离开班级的。
冬天的时候,放学路上,陈延还特意给她买她爱吃的草莓糖葫芦。
在后来,因为家里的变故,温言离开了江城,和弟弟去了抚阳。
这一去就是十年,期间,有一次参加青少年绘画比赛,举办地点就是江城。
温言去了,还拿了个一等奖,很巧的是,这次比赛的主办方就是陆家。
她见到了陈延,二十三岁的陈延比十五岁的陈延成熟了很多,也变得冷漠了许多。
温言的记忆里还有他温润的笑颜,她迫不及待地想去和他打招呼,可是却被他的保镖拦截在外。
她喊了声,“阿沉。
陈延也只是撩起眼皮,略了她一眼,然后就没了下文。
他好像把她忘记了。
再一次见他就是三年前。
温言也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喜欢他了,可能是因为他嫌弃的目光,可能是在卿舒舒和老太太欺负她时候他无动于衷的样子,亦或是小时候的情感原本就没那么牢固吧。
遗憾吗?
倒也没有吧。
“好,我帮你。
温言最终还是答应了霍宁的要求。
挂了电话,回到客厅,温怀已经走了。
桌子上剩下她没吃完的早餐,旁边还多了一张字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