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娃就行。
他现在的媳妇，是他从人贩子手里买来的瘸女人。
几年了他都没能生出孩子，村里人背地里都说他不行了。
王老头咬牙掏出一个小布包，“这可是我的棺材本，如果没用，老子跟你拼命！
我爷收过钱，眯着眼数钱，满面笑容，连连点头。
接下来，我被爷爷拎到各家去“表演。
我发出的一声声哀嚎，换成了我爷手里的一张张票子。
我爷不断提高我的“出场费，但还是不断有人找上门。
甚至，邻村的人听说此事，也走十几里路来求我爷帮忙。
人们越来越狂热，甚至因此大打出手，打得头破血流。
因为这真的有奇效，骨笛吹得越嘹亮，皮鼓的声音越大，我的哀嚎越惨烈，效果就越好。
不出三天，那些女人就会开始孕吐，吐地满地狼藉。
七天之后，肚子便会明显地鼓起来，鼓得青筋毕露，仿佛要裂开。
我爷和我奶为了让我妈生出大胖小子，非常卖力。
几乎是通宵演奏阴乐。
这一夜电闪雷鸣，大雨滂沱而下，我爷和我奶都没停。
雨水哗啦啦地浇落在地面上，土地变得泥泞。
我爷和我奶的衣裳都被打**，两人显得异常狼狈。
我爸见状劝了一句，“要不今晚先停一停？
我爷瞪眼骂道，“停什么停，看好你媳妇的肚子，万一有闪失老子把你腿打断。
伴随着雷鸣声，我爷用力打鼓。
狂打半个小时后，皮鼓竟然被锤破了。
骨笛也突然吹不响了。
我爷懵了，继而大怒，“废物东西，你这皮和骨也都是垃圾。
我爷走上来，掐住我的脖子，青筋毕露，仿佛弄死我才能倾泻他的怒火。
就在我快要窒息的时候，我奶劝道“留着她还有用。
“皮破了，打不了再剥点皮续上。
“这女娃不是还有一双腿嘛，也可以做成新的骨笛。
我爷听完觉得有道理，松开了手。
我死里逃生，猛地吸了几口气。
活着艰难，但我还不想死。
只要还有口饭吃，还有口水喝，那我就不想死。
我想活着，直到我成为真正的人的那天。
我爷粗暴地扯断我身上的绳子，把我从楠树上弄下来。
他刚准备把我扔回柴房，却见我爸慌慌张张地从里屋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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