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的。
我有种心脏被刨开的感觉,我想要喊出来,但喉咙中像有火苗在燃烧,刺激着我说不出来话,我气极了,双手握拳垂在身侧,手背青筋突起,在我因病而苍白的手上很明显,指节泛白,四指指尖死死扎进手心,我的手心开始冒汗。
她真的把我妈坟刨了……我愣住在原地,腿开始发软,跪在了地上,我爬向那土堆,摸着那堆土,我无声的尖叫着,眼泪不争气的一滴一滴滴在土上……“妈……对不起,我……我哽咽着,“我没想到她来真的。
“你会走吗?
妈,别走,求你了……别走啊,你走了我该怎么办啊,我去陪你好吗?
我终是泣不成声,痛苦和仇恨不断积累,压得我喘不上气,我捂着心口跪倒在地,嗓子哑到说不出话。
在此刻,我的短暂失忆症好像治好了,之前的羞辱和抛弃全都记起来了,那女人得意的神情使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我的电话响了,我以为是树宜哥或者是陈牧新,但是是我爸。
我收起那颤抖不已的声音,努力平静的问他,“干什么?
“小沐啊,我们……要结婚了。
我不知已经被这类消息震惊了多少次,都是这女人。
“嗯。
“你能来现场吗?
我希望你能接受她。
我轻笑一声,“接受?
原谅?
你现在给我打电话求原谅?
那她辱骂我妈的时候你在哪?
她惹我发病时你在哪?
她刨我妈坟的时候你在哪?
我嘴角微微的上扬,语气中满是嘲讽,但我不会再任她欺负了,“我会去的。
挂完电话的那一刻,我好像都想起来了。
我记起了我七岁那年,刚到学校的我害羞的很,被校园霸凌,是妈妈在我最黑暗的时候对我说,“神说,不开心的时候就唱唱歌。
那温柔的声线和目光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是温暖我整个童年的女人,后遇见了同样温柔的林树宜,他温柔的摸着我的头,上了高中或大学,遇见了陈牧新……我在墓园抱着那堆土跪到了天亮,在我睁开眼的一瞬间,我看见了向我奔来的树宜哥和陈牧新,“沐沐!
我的委屈再也绷不住了,我窝在他的怀里哭了起来,不知道是谁,但我只知道那怀里很温暖。
等我止住了眼泪,我跟他们说了昨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