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皇上乃圣君
1641年2月中旬，乾清宫
捐款事情没有多久后，2月中旬的一天下午，皇宫里的太监就来到周家宣旨皇上要召见周鉴。
周鉴跟着太监进到了乾清宫。此时早朝的时间已过，乾清宫里只有崇祯皇帝和王承恩。
当然，绝大多数时候，王承恩肯定是隐形人。
周鉴行礼后，崇祯皇帝给周鉴赐座。随后就问道“周爱卿，此番召你过来，是想问你一些事情。
你怎么这段时间变化这么大？朕听你姐姐说，你梦见了神人，周公旦？
周鉴马上想到，这崇祯皇帝果然疑心重，肯定派东厂查了自己这几日的行踪。
于是，心平气和地说道“回皇上，的确如此。臣早年虚度光阴，整日无所事事，惭愧得很。
约十日前，突然生了一场大病，梦中见到一神人，穿周礼服，自称周公。他教了臣很多东西。
醒来后，臣突然感觉醍醐灌顶，往日不会的诗文都会了很多；往日不明白的道理也立马明白。
那神人还教导臣要做为大明、为皇上做好事、做实事、做善事！
崇祯听了，基本是不信。尽管这个时代，很多人相信这些迷信的东西。
但是周鉴的过去表明他就等同于混吃等死的货色；同时，周公旦可是大人物，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名臣啊。怎么会看重周鉴。
更大的原因是崇祯皇帝身为帝王，一直疑心病重；但是，他也对周鉴梦中的“周公充满了好奇，于是问道“周爱卿，这神人周公有无说到朕？
周鉴恭敬地说道“回皇上，臣记得最清楚就是神人说皇上是一代圣君。皇上登基之前忍辱负重；登基之后，则一举拿下魏阉，还我大明朝堂上朗朗乾坤；
接着，皇上重整朝纲，扫除了权臣，将纷乱不堪朝政抓在手中，是嘉靖、乃至明成祖以后的第一皇帝。
近些年来，天灾不断、朝臣无能、官军松懈才导致目前的局面。
官军松懈是自明英宗以来，官军少有战争，平日训练备战不够所致；
朝臣无能则是因为朝廷权臣多、党派纷争不断所致。这些都是前些朝遗留下来的问题。
神人还说，皇上执政14年，目前仍旧朝乾夕惕、夙兴夜寐、克勤克俭、锲而不舍，是古往今来少有的圣君。
只待天灾过去，练强兵强将，则天下中兴指日可待！
崇祯听了，心里像吃了蜜糖一样。他知道往日的周鉴就是一草包，没有高人指点是说不出这样的话。
前次在乾清宫作的诗也肯定是往日的周鉴作不出来的，当然抄袭他人的诗也是可能的，但这可是欺君之罪，他应该不敢。
周鉴的变化肯定是背后有原因，但周鉴是不是诓骗他还需要再验证一番，这些年来，辜负他信任的人多啦，袁崇焕、陈奇瑜、杨嗣昌、……、太多了。
崇祯皇帝既好奇又带着希望，继续问道“神人周公有没有说谁来辅佐朕，忠臣良将是谁？
周鉴一听，糟了，这崇祯问到了具体人了。如果崇祯皇帝不改变思维方式和做事方式，就是天神下凡来辅佐他，也会被他下大狱，甚至砍头。
得想个办法，于是周鉴慢慢说道“回皇上，神人前几次托梦并没有说这些。以后，如果托梦说到，臣一定马上禀报皇上。
崇祯还想试探周鉴的成色，看他是故弄玄虚，还是有真材实料。
于是崇祯不动声色地继续问道“既然爱卿醍醐灌顶，明白很多道理。那你能不能把我大明的局势说一说？
周鉴一听，考验自己的时候到了。不能多说深说，也不少说浅说，还要赞美崇祯皇帝。
因为这位皇帝性子太急，又自负，而自己又想从他那里获得信任。
说得深说得多，崇祯会马上去实践。这任何事情要想做成总是需要条件的，条件不具备，贵为皇帝都做不成功。
如果不成功，崇祯便怀疑提供建议的人；说得浅说得少，崇祯皇帝以后会懒得理你。
周鉴平静了心情，拱手道“皇上，恕臣大胆妄言，我大明局势目前就是一个字‘难’。
这难在三个方面其一、长期缺少银两；其二、官军已经逐步割据、呈自保状态；其三、朝廷各级官员不能肩负责任，缺乏办实事的能力。
听到周鉴的话，崇祯皇帝眼前一亮，于是不顾皇上的威严，急切问道“那爱卿可有解决办法？
周鉴知道这不能回答，一回答出来就坏事了，于是他装作不好意思地说“回皇上，这解决办法臣到只想到一点，待臣回家深入思考，再禀报皇上。
不然，敷衍皇上那就是欺君罔上。
周鉴这么回答了，崇祯不好逼问，于是就换一个话题问道“朕听说国丈生病了，到底是什么事？
周鉴知道要说实话，不能欺骗崇祯，于是跪倒在地上，一副忏悔的样子，说道“请皇上恕罪，父亲生病，与臣有莫大关系。
臣得神人指点后，想到我大明朝廷缺少军饷，而我周家又因为皇上和皇后姐姐的恩赐，得了一些财物。
于是，当父亲提出让我负责一宗生意去赚钱时，臣就想，臣及周家所有的一切，都来自于皇上。
现在没有比帮助朝廷、替皇上分忧更重要。
钱可以以后赚，只要皇上的江山永固，我周家什么时候做生意都能赚钱。
所以，臣把父亲给的5万两银子捐给了朝廷。待臣以后想办法赚了钱，再把银两还给父亲。
另外5万两银子来自于与成国公的生意。
目前，父亲不知道臣把银两捐给了朝廷；臣只是告诉父亲，这笔银两被臣拿去做了一件大事。
父亲还以为钱被臣糟蹋了，所以又急又心疼，病倒在床上，但是大夫看过，没有大碍。
臣也知道，这次父亲生病完全是臣的原因。
但是，我周家还有一些银两，日子靠皇上的恩荫，比很多贫穷老百姓，不知道好多少。这种情况下，更应该感恩。
说完这些，周鉴假装惭愧样子，但心里却暗暗给自己点赞，表演水平太高了。
崇祯皇帝仔细一听，这跟东厂的消息完全一样啊！而且这周鉴情真意切，没有半点的欺骗自己，真乃国之忠臣啊！
同时，他又得神人指点，前面的说话水平又高；前几天与内阁几位大臣还战斗了几个回合，把内阁大臣搞得一点脾气都没有。
崇祯内心连忙来了三个好！于是，和颜悦色地说道“周爱卿今天的话讲得很好，回去好好孝道国丈，改日朕再宣你。
周鉴连忙谢恩，离开了乾清宫。
一路上，他很高兴，他知道这次肯定入了崇祯的法眼，这演技水平比“影帝还要“影帝，谁能够挡得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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