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主拱手道恭贺长公主。
卑职随军出征在外时，福康寺孤儿纷纷感念长公主救助之恩，委托卑职献上这百子千孙图给长公主贺寿。
这福康寺儿女均感念长公主大恩，均拜长公主为菩萨娘娘，愿为您的百子千孙。
闻言，长公主拍手称赞，此次危机才化解过去。
在后花园的角落，石楠拦住了我。
我心虚低头视而不见想绕过去。
石楠在身后道你就不好奇寿宴上我那拙劣的借口为何长公主没有揭穿？
我脚步一顿，石楠又道因为我是长公主失散多年的独女。
耳边一声惊雷乍起，此事，竟然没一点风声？
只不过我生性喜好自由，母亲尊重我的意愿，只暗自认下了我。
石楠走到我面前，声音平静林夫人，你不必视我为大敌。
我石楠压根就不屑于做谁的夫人。
身为女子，我未曾看轻过你一分。
我体谅你被困于后宅，眼里只看到些情爱，我不怪你。
你屡次三番在我身上施展手段，我看得清我也不与你计较。
但我现在开始可怜你，我可怜你明明有医学天赋，却整天为了一个男人患得患失，弃那些被妇疾折磨得女子于不顾。
我可怜你明明踏过祁南的山野，眼里却执着于被爱。
我心头一震，这些话震耳欲聋，震的我太阳穴发麻。
我想反驳说，你与我不同，你不知道我的处境，便不能如此说我。
我想反驳说，这世间女子大多如此，以夫为天，我只不过想赢得夫君的宠爱，我有什么错？
但我无法说出口。
因为江南已有女子生意大家，被世人尊崇。
因为漠北有青云女将军，戍守边关，为人敬佩。
因为后宫有惠敏皇贵妃，力排众议广开女子学堂，为众人推崇。
石楠抬住我的下巴，迫使我与她对视，一字一句道如果女子精神贫瘠，执着于被爱。
那么无论享有什么资源，都很难救她于困境。
心神一阵，这些话振聋发聩，在我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是吗？
我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围绕林岸这么多年失去了自我？
可是，自我是什么？
不都是以夫为天吗？
可是，围绕林岸这些年，我真的，幸福吗？
我不禁想起了年幼时与祖父下田庄义诊，上南山采药的日子。
那么鲜活明亮，也那么令人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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