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往事
沈云帆听了，微微地低下头，说道“全凭娘亲定夺。
沈夫人点点头，笑着说道“舒儿是个眼光好的。
沈云帆只觉得有些坐立难安，随意找了个借口，便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沈云舒看着自己的娘亲，依偎在她身边，问道“娘亲，若是张姨娘犯了什么错，应该怎么处置啊？
“那要看她做了什么。沈夫人收起了笑容。
“若是惹到了我，应该怎么处置。
“张姨娘不可动。沈夫人想了片刻，缓缓地说道。
“为何？“沈云舒察觉到了这里怕是有什么隐情。
沈夫人叹了口气，这才缓缓地讲起来沈将军和张姨娘的往事。
张姨娘原本是乡绅之女，与沈将军青梅竹马，原本受到了张姨娘家的资助，这才慢慢考取了功名，逐渐在军队里面建功立业，因为屡建奇功，被皇上封为大将军，沈将军原本答应回去娶张姨娘的。
但是皇上为了笼络住朝廷这枚新秀，为自己所用，便将丞相之女也就是现在的沈夫人赐婚给了沈将军，皇命不可不从，原本心如死灰的沈将军见到沈夫人第一面时候，却不可自拔地爱上了她。
他自觉愧对张姨娘，又求得了沈夫人的同意，这才纳了妾，原本还想当将军夫人的张姨娘转眼间变成了妾，心里不甘心是自然的，到了沈家，沈夫人连生了三个孩子，而她却只有沈云曼一人，沈将军多有愧疚，便多加关照了她们母女。
听了自己娘亲的话，沈云舒心里默默地叹口气，没有想到自己娘亲还有这样一段往事，便问道娘亲，爹爹他…….真的爱你，还是爱你丞相府嫡女的身份？
沈夫人听了，又笑了起来，轻轻地摸了摸沈云舒的小脑袋，说道“何必细究，也许当时是真的爱过，有些事情并不是黑白分明，爱与不爱怎么能一句话就说清楚。
“爹爹他负了娘亲你。沈云舒说着，眼眶有些湿润。
“傻孩子，娘亲第一眼见到你爹爹的时候，娘就知道，他就是娘亲要嫁的人，你爹爹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娘亲得到了你们三个孩子，便是最好的礼物。
沈云舒想了想，说道“娘亲，张姨娘的手伸得太长了，竟然伸到了我的院子。
沈夫人顿了一下，说道“娘亲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娘亲记得当年怀你弟弟的时候，张姨娘也怀着身子，不过出了点意外，孩子没有了，是个成型的男婴，张姨娘自打那个时候起，便不能再生养了。
沈云舒抬起头，看着自己娘亲好像在回忆着什么，嘴上挂着淡淡的笑，沈云舒忽然觉得浑身的汗毛竖了起来，看来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从沈夫人的院子出来，沈云舒只觉得有些头昏脑胀，不料却碰到了沈云曼。
由于被自己打了一耳光，她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不自然，扯出来僵硬的笑容，给沈云舒行了一礼。
沈云舒并没有打理她，径直向前走，却被沈云曼叫住了“姐姐……
“何事？沈云舒听了，转过身来，冷冷地看着沈云曼。
沈云曼咬了咬嘴唇，低下头，说道“我与姐姐之间怕是又误会，以前曼儿与姐姐极为要好，说是亲姐妹也不为过，如今却如此疏离，曼儿觉得痛心，只求姐姐莫要责怪曼儿。
沈云舒挑了挑眉毛，说道“以前的事情何必再提？你嘴里的那个沈云舒早就被你推下湖里淹死了。
沈云曼听了，有些惊慌，解释道“姐姐何出此言？
沈云舒冷哼一声，不再说话。而沈云曼定定地看着沈云舒渐行渐远的背影，又想起了往日里面她与自己亲昵的样子，一时间五味杂陈。
回到了自己的院里面，红袖和天香便立即将自己查到的事情禀报给了沈云舒，沈云舒看着自己吃过的残羹剩饭，又看了看香炉里面还没有燃烧干净的香，冷声问道“可查到了什么？
“回大小姐的话，院子里面的嬷嬷说她前几日见过绿芜，她好像去见了二小姐。
“带那个婆子过来。
那个嬷嬷很快就被带了过来，沈云舒冷冷地盯着她，问道“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这边重重有赏，否则…….“说完，朝着嬷嬷比了一个手势。
嬷嬷此时吓得抖个不停，战战兢兢地讲了她那时本来打算去后院小厨房里面偷吃，却看到绿芜鬼鬼祟祟地跑到了后院，她以为绿芜有了小情郎，便藏了起来打算看个仔细，不料不多时，沈云曼身边的丫鬟却跑了过来，对着绿芜说了什么，又塞给绿芜一个帕子，帕子里面好像包着什么东西。
听了嬷嬷的话，沈云舒只觉得有些头疼，背后凉气直冒，前世她跟了自己那么久，自己的衣食起居全是她经手的，难怪自己会被下药差点失去了清白，自己娘亲也惨遭毒手，原来自己身边养了个贼。
去搜一下绿芜的屋子。“
红袖和天香听了，便立马赶了过去，而此时的绿芜正躺在床上，她借口说自己生了病并没有去当值。
见红袖和天香推门走了进来，绿芜有些慌张，她立马坐了起来，脸色有些苍白，问道俩位姐姐，今儿我不舒服，并没有当值，可是有什么事？
红袖也不啰嗦，走上前去，一把将绿芜拽下了床，对着天香说道“搜。
绿芜见此，便大叫了起来“你们这是干什么？都是在大小姐跟前当差的，好歹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们怎么抢我东西？说着，便去推搡天香。
红袖并不惯着她，一把推开了绿芜，绿芜比不过红袖，被推倒在了地上，便立马大哭了起来“你们欺人太甚了。
绿芜的哭声很快就吸引了一大堆人看热闹，绿芝走了进来，扶起来了绿芜，看着绿芜的行李被翻了一地，便没有好气地说道“你们这是做什么？住手。
绿芝是沈云舒跟前的大丫鬟，自然有几分薄面，红袖和天香便停下手，朝着绿芝行了一礼，说道“绿芝姐姐，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我与绿芜从小一起长大，她的人品我自然敢担保，就算她犯了什么错，也轮不到你们俩个人指手画脚，大小姐她自有定夺。绿芝看着她们俩个人，气呼呼地说道。而绿芜见机，立马将自己的行李抱在了怀里。
“是我让她们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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