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这一问,我转身望向,是他。
屋子里四下竟无一人,我慌忙行礼,小声回「偷偷学会的。」
「为什么要偷学?」我又被问得一愣,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就这么学会了。
第一次和他讲话,那芸芸众生中的普通男子,不及他话语轻微的重量。
几日后果然大雪纷飞,红梅开了几处。
想起宫里看雪最好的地方是近处的朝歌台,让身边的小宫女热了清酒暖在怀里就往朝歌台去了。
「赏雪的?」他也来了。
「是。」
「带酒了?」「是。」
心里嘀咕,这怕不是要和我对饮吧。
我拿出来,他径自倒了一杯尝下,望向天边。
我也喝了几杯,一望无际的皑皑白雪,他身披银色斗篷,与雪中融为一处,渐渐看不清楚他。
后来怎么回的自己宫里,着实不记得,宫内流言蜚语,说我是被皇上抱回来的,绕着长巷还去了御花园看红梅。
可惜我依旧没被传侍寝,流言渐渐消失。
瑜妃的孩子得了重病治不好去了,她大受打击,我去看望时人已形同枯萎,没过不久瑜妃也去了。
阿娘曾说,宫里的一生说长,长的是每时每刻;说短,短的是年华似水。
瑜妃逝去,时年二十一岁。
晓谕太后旨意,我被晋为贵人,迁回瑜妃宫里。
瑜妃没了,恒贵人哭得很伤心,经常半夜传出大动静,扰了合宫清净,惊动了太后,协理皇后掌权六宫的卢贵妃请旨说恒贵人身体羸弱,已经无法侍寝,将养去宫外福业寺,静心养身。
我一来,她便走。
走时去送了她,没有从前那副体面了,说话也不像从前英气。
从前见了面吵吵闹闹的人,突然再也不会见面了,莫若像瑜妃,花开不知何时败。
入宫三年零五个月,夏日芬芳灿烂。
听皇上身边的人说,独饮了几杯酒,往后宫里来,入门进了我的宫里,并未传旨。
他似醉未醉,拉着我卧于床榻,好似不舒服。
入宫四年零七月,贤太妃殁了,太后身边时常唤我去伴着,在贤太妃的殡仪上见到了从蜀中来的闻月公主,小时候在太后跟前抚养,深得宠爱,后来过继给先皇的兄弟。
借了她的光,不然可能在这深宫里默默无闻一辈子了。
入宫五年初,宫里进了新人不少,淹没了旧人。
皇后嫡子为人乖张,一盏奉茶失了言,小小年纪僭越皇位,惹怒圣颜,皇后为嫡子求情,失了圣心,后宫卢贵妃一人独大。
入宫七年,得封号晋嫔位,太后那日召我去,屏退左右。
问我,「可想争一争」。
我回,「不缺便不争,缺了便争」。
皇后永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