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很有可能怀孕了。
初中二年级上生理卫生之前,我就知道怀孕生子怎么回事。
我对这方面知识的获取得归功于我那个表舅。
还是少女时候的我到贺一炀家里去玩,贺一炀带我去表舅的书房,他开电脑给我打游戏,结果我点开了一个压缩包,哇噻,里面有足足几十个G的资源。
我不知道什么,点开后一电脑屏幕上全都是白花花的大屁股,男的女的搂在一起,身体扭曲成各种不可能。
贺一炀去给我拿饼干,我就一个人欣赏了十几分钟。
贺一炀拿来饼干和零食,我悠哉悠哉关掉视频打游戏。
我知道那种小电影是什么,班上坐在后排发育特好的几个女生有天窃窃私语我听到了,她们在说那种小电影的事情。
说的神乎其神的,原来就是那种东西。
不过,比生理卫生课可生动多了,老师说的太隐晦,我压根不知道孩子到底怎么来的。
现在明白了,原来是要靠那种原始运动。
我赶往医院的路上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我是一个特别容易接受现状的人,既然事情是这样了,就得想办法应对。
我今年刚考上大学,大学生怀孕生子的确是有点刚,但是也是一件好事。
我还记得一个多月前我问白芷安容衍拿到遗产的首要条件是什么,她说结婚生子。
现在我不是一步到位了么?
天助我也。
我赶到医院,直接杀到妇产科检查,尿检结果超级快,化验科也是用试纸,往尿杯里一插,几秒钟之后结果就出来了。
医生看了一眼,在化验单上盖了个章然后就丢给我。
我拿过来一看“医生,你是不是盖错章了?
她推推眼镜看着我“什么盖错章了?
“应该盖阳性而不是阴性。
阳性就是怀孕,阴性就是没有,别看我跟容衍之前是个小鸡雏,但是架不住我理论知识丰富。
医生探头又往我的试纸上看了一眼“没盖错。
然后她就不肯理我了,我要求自己看,她很不耐烦地把试纸给我“看完就丢在那个蓝色的垃圾桶里。
我接过来看了一眼,上面妥妥的一条红杠。
什么意思?
我撑着桌子探过身体跟医生据理力争“你肯定是弄错了,是不是尿杯弄错了?我怀孕了。
医生差点没用尿杯丢我“若是不相信自己买根试纸去验。
我就真的买了试纸去验,我不止买了一根,我还买了一把。
我一根一根验,结果都是一样。
红色的一条杠,我没怀孕。
对于一个刚走进大学校门的女学生来说,没有怀孕是好事。
但我不一样,我会觉得遗憾。
我不死心,于是去找医生。
“我例假晚了十天都没来,平时都很准,为什么没怀孕?
“例假不准的原因有很多,比如情绪受到波动,身体状况不佳,甚至有些女孩子环境发生变化都会导致例假推迟。
医生解释的很全面,我发现我的状况好像全中。
我大概是得知自己没怀孕的未婚女青年中最失望的。
医生奇怪地看我“你几岁。
“二十。
“结婚了吗?
“没。
“那你这么着急要孩子干嘛?
他懂个屁,他要是知道一个孩子值百亿就不会这么淡定了。
嗯,我是个很缺德的母亲,想用自己的孩子换座大金山。
谁让我现在特别缺钱。
我坐在妇产科的走廊上啃手指,我没地方住了,刚才来医院前我查了一下我银行卡的余额,全部被冻结了。
包括信用卡,也就是说我只有钱包里薄薄的一叠现金,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我没什么朋友,因为我外婆太有钱了,我不知道接近我的那些人是不是真想跟我做朋友。
所以我就天天捉弄他们,捉弄到没人愿意跟我做朋友。
陆陆续续有孕妇从医生办公室里出来,有的一脸喜色,拿着黑乎乎的B超单子跟身边的老公讲“医生说孩子特别健康。
一般来说,我这个人的鬼主意跟夏天臭水沟边的蚊子差不多多。
虽然我没真的怀孕,但是我可以让容衍以为我怀孕。
谁知道?
搞一个假的B超单很容易,我用手机P图就行,然后我趁护士台的护士不注意用他们的打印机打出来。
成品真真的,我自己都被骗住了。
行骗的工具搞到手了,我就去找容衍。
虽然不知道他在哪里,但是很容易就知道。
因为贺一炀那个蠢货装模作样地给我打电话,说他不能来接我了什么的,我听到了白芷安在跟他吵架,言语中听到她要去看歌剧,贺一炀不想让她去。
白芷安脚踏两只船还塌的心安理得的,我猜她大约是跟容衍去看歌剧。
我查了一下票务信息,在市大剧院有场歌剧,七点三十分开场,我看看手表,差不多要开场了。
我对那种东西向来没兴趣,歌剧两个小时结束,我就去大剧院旁边的西餐厅吃晚餐。
我用完了身上所有的现金,最后一张百元大钞打赏给上菜的小帅哥,他红着一张脸接受了,然后我出门的时候他跑过来问我要电话。
小帅哥很帅,不过我现在志不在此,秉着多个朋友多条路的想法我加了他微信。
歌剧散场了,看歌剧的人乌泱乌泱,我就不信有多少人真的喜欢看,真的看得懂。
反正我看不懂。
我在人群中看的眼都发花,终于看到了白芷安和容衍。
他们俩站在一起算是金童玉女,在人群里很惹眼的。
一个多月没见容衍,他依然帅的令身边的众多女同胞侧目。
而他身边的白芷安,身上的那种我一看就想抽她的气质也完全没变。
我笑嘻嘻地向他们走过去,站在他们面前。
白芷安每次看到我就好像看到了鬼,她下意识地躲到容衍身后“衍,简寺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