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金勇将之吴氏双雄第6章 回故居路遇强敌 逢故交合力除贼在线免费阅读
父亲去世了,对于吴玠一家来讲,那真的就是塌天大祸。吴玠时年刚满16岁,准浑家云凤也才15岁,弟弟吴璘才6岁,母亲又体弱多病,身为长子的吴玠感受到了从来没有过的压力。
“无论如何也要担起吴家的重担!他这样想道。便是他还不能马上去接过父亲的担子去从军,因为父亲死了,需要守孝三年,这是规矩。母亲也劝吴玠“凡事不能操之过急,孝满之后,再做主张。
父亲没了,家中的收入锐减。云凤姑娘和母亲在家里做点女红,做些绣品,赚点钱补贴家用,但这远远不够,吴玠正为这事烦恼不已时,母亲老家捎信来了。
母亲刘氏的老家是宝鸡人,她的父亲刘瑾瑜是当地富户,广有田产,颇有声望。得知女婿阵亡,家中无依,遂捎信让女儿、外孙回老家居住。刘氏和儿子一商量,就决定回宝鸡。
家中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全家人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出发了。他们行走的路线是出水洛城往东,过阴屲[音wā]山,到华亭,然后向南到陇州,再到宝鸡,大约有四百多里路,途中山多路险,行走多为不便,吴玠就给母亲买了一头骡子,一方面驼行李,一方面可以让母亲和弟弟乘坐。
兵荒马乱之年,途中山高林密,有些地方还有山贼响马,不太安全,所以吴玠就佩上了父亲留下的佩刀,带了一根防身的哨棒。
北宋大观三年的6月份,在父亲去世半年后,吴玠全家踏上了回外祖父家的路程。此时,正是天气炎热之时。未曾出过远门的兄弟俩,一路上说说笑笑,此前常在外面跑的云凤姑娘就给他们讲讲此前在外面的一些故事,两兄弟听得津津有味,母亲也不时插话,一路上到也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路上行走非至一日,这一天,到了一个叫韩店的地方,这是一个集镇,镇上做买卖的不少。人来人往,过往人的嘈杂声,买卖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好一派热闹的景象。
走了多日的路,风餐露宿,大家都又饥又渴了,母亲对吴玠说“儿啊,为娘口渴了,咱们找个地方歇息歇息再走吧!好吧,娘!
吴玠远远一望,前方巷口一幅“悦来客栈大店旗迎风招展。一家人刚到了客栈门口,一个满脸堆笑的店小二就迎了出来,牵过骡子,问道
“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来两间房,再来一壶茶,十个包子,一斤牛肉、两样菜蔬,一角酒!
“好勒,客官您请!
“四位贵客,上房两间!十个包子,一斤牛肉、两样菜蔬,一角酒,小二麻利地向店里报着单。
两间房,两兄弟一间,母亲和云凤一间,都紧挨着。进入房间,洗漱完毕后,4人就下楼开始吃饭。
四个刚坐定,他们要的十个包子,一斤牛肉、两样菜蔬,一角酒,一壶茶就被店家端了上来。
一家人开始吃了起来,吴玠喝酒,其余三人都喝着茶,人人吃得欢畅,吴璘才6岁,倚在母亲怀里边撒娇,边吃着包子……
看起来,这一切都很正常!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大厅的一个角落里,正有两道阴暗的目光盯着他们,一人盯着吴玠身上的包裹,眼神扫了又扫。吴玠包裹里装的是父亲死后发的50两抚恤金和母亲与云凤平素里戴的一些首饰。行走在外,防止贼人惦记,因此她们便将值钱的首饰放在包裹里,并未佩戴。另一个却盯着云凤的俏脸和胸脯扫个不停,不时露出淫邪的目光。
当吴玠的目光扫向他们时,他们连忙假装喝着酒,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书中暗表,此二人是凤翔府九龙山的山贼,一位是二当家的,人称“坐地虎蒋天成;另一位是三当家的人称“花下虎的殷天功。二人在九龙山为寇,专门抢劫有钱的客户,殷天功此人好女色,坏在他手里的良家女子不知道有多少。最近寨中手紧,他们奉大当家“震山虎袁天举之命,下山“踩盘子,看有没有“肥羊。(作者注踩盘子,江湖黑话,意为踩点儿、探路;肥羊,意指有钱财的人)。
正在这时,又从外面来了一条汉子,大约二十岁上下,一身短打扮,腰缠包裹,手持一把朴刀。见那人身材强壮,七尺身躯,长形脸,一对三角眼,一字眉,上唇有少许髭须,一看气势不凡。
那人进店后,大声叫道“小二,快拿两角酒来,再来一样时令蔬菜,二斤牛肉,我还得马上赶路!
“来啦,客官你稍等,马上就上!
吴玠听到这声音,感觉到有些耳熟,正想着这人是谁,好像在哪里见过。正巧那人也回过头来看了吴玠一眼,忽然他面有喜色。
只见那人大踏步走过来,向吴玠的母亲行了个礼。
“叔母,侄儿曲端有礼了!您老人家往哪里去?
“端儿,真的是你吗?唉,你父亲去世后,你们返回老家,再也没有见过你们了,你母亲她还好吗?
“我母亲还好,感谢您老人家挂念!
然后那名自称曲端的人又向吴玠一拱手“兄弟,不认识我了?
原来此人叫曲端,字正弗,镇戎军人氏(作者注今宁夏固原市原州区)。他的父亲名叫曲涣,征战西夏时马革裹尸。曲涣与吴扆是故交,都在水洛城吃军粮。曲涣在世的时候,两家关系很亲密。曲端比吴玠大3岁。吴玠母亲怀着吴玠时,曲涣和吴扆约定,如果生个女儿,长大后就嫁给曲端,如果生个儿子,就与曲端结拜为兄弟。后来曲端13岁时,曲涣战死沙场。曲家就回到了曲母的娘家京兆府。小时候,吴玠没少跟曲端一起出去淘气。
“大哥,这些年你在哪里,别来无恙否?吴玠纳头就拜,曲端赶忙将吴玠扶起。
两家就将两桌合成一桌,一起吃起来,吴玠又加了两个菜和几角酒,要和曲端好好叙叙旧。两人谈起过去那些淘气事,都忍不住大笑起来。当听到叔父吴扆阵前亡故,曲端也唏嘘不已,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也十分感伤。吴母也不住地劝解。
“端儿,你这是去哪里?吴母问道。
“叔母,小侄快满20了,奉了母亲之命,去水洛城投军去,一来继承我爹的遗愿,二来博个功名在身,也好光宗耀祖!
“好好好,好孩子,和你爹爹一样,是个好男儿!
“叔母,你们这是去哪儿?得知,全家人要去宝鸡时,曲端叮嘱道“一路上要当心才是,听说最近九龙山的强人猖獗,专门打劫过往客人,连官府都奈何不得!
他又伏耳在吴玠耳边说;“兄弟,你看见角落里那两个人没有,他们一直在盯着你们,不怀好意,小心为上!
“大哥,小弟记住了!
酒足饭饱,曲端便向大家告辞,说要准备走了。兄弟俩依依惜别,曲端向吴母作了一个揖,就转身离去了。
一家人回到房间,吴玠就把曲端的提醒告诉了云凤,二人商议后,就暗暗做好准备。
……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梆、梆、梆!更夫打了三更锣,此时已是深夜了,到处都是一片漆黑,只有店外门口的店灯发出昏暗的光。此时已万籁俱寂,偶有虫子的鸣叫声传来。
正在这时,只听“呼的一声,从房屋上面跳下两个人来,黑衣蒙面,一人手持一柄刀,轻手轻脚地来到吴玠住的两房门前,二人打了个手势,分别从怀中拿出一个管状的东西,轻轻捅破窗户纸,嘴对着管头,便朝里面吹起来。
吹的啥?书中暗表,这是歹徒们最下三滥的东西,叫五鼓迷魂香,无色无味,人吸入之后,便全身发软,动弹不得。二人吹了一阵,用耳朵听了一下房内,见没有动静,料定屋里人已着了道。
二人便拿出钢刀,一点点将门拴拨开,轻轻地窜入房间。进入云凤房间的歹徒嘴里淫荡地说道“小娘子,我来了,让我好好享受一下吧,说着放下刀,一个饿虎扑食便向床上扑去。
那贼子刚扑到床上,发现扑了个空,只听背后一声风响,一根哨棒就抡了过来,那贼子赶忙一个“懒驴打滚,从床上滚到地上,捡起了刀,就和云凤交起了手。
进入吴玠房间的贼子同样,刚进屋,就被吴玠用腿绊了狗啃屎,贼子一个“就地十八滚躲过了吴玠的刀,站起身来就和吴玠交起手来。
这俩贼子正是白天踩盘子的蒋天成和殷天功。他们万万没想到,吴玠得到曲端提醒后,就留了个心眼,和云风商议,重新要了一间房,把母亲和弟弟安顿后,二人在房间里用湿毛巾捂住口鼻,专门在房间等候二贼。
这4人就乒乒呯呯地打起来,从屋内打到屋外,又打到街上。不一会儿,吴玠、云凤两人就感觉到有些吃力,为何?一则二人年龄小,气力还不足;二则两人初出茅庐,打斗经验欠缺。而两名贼子身强力壮,打斗经验非常丰富,所以吴玠二人就渐渐招架不住。两贼子一看,更是鼓足劲头,兵器只向二人身上招呼过去。
二人正在暗自着急,忽然听到一个声音从空中传来。“兄弟,莫急,为兄来也,只见一个人从另一侧屋顶跃下,一挥刀,就加入了战斗。原来正是吴玠的结拜大哥曲端曲正弗。
这一下,吴玠二人听到大哥来助战,精神为之一振,挥刀抡棒,如出笼之虎,入云之龙,勇不可挡。
这一下,那两名贼子可就招架不住了,正勉力应战,殷天功就被曲端一刀斫中右臂,啊呀一声,那贼子刀就落了地,吴玠一下就将刀架在了贼子的脖子上。旁边的蒋天成一看形势不妙,急忙一个旱地拔葱,蹿上了屋顶,几个起落就不见了。
大家正待要追,被曲端拦了下来。这时有人已报了官,差役现场将殷天功带走,大家这才松了一口气。
吴玠赶忙过来向兄长致谢,感谢救命之恩。原来曲端发现贼人不怀好意后,为了不打草惊蛇,假意要离去,实则晚上一直伏在客栈对面的房顶上,看到吴玠二人招架不住了,这才下来帮忙。
“兄弟,你们去宝鸡,必要经过九龙山,估计这两名贼子就是九龙山的,你们一定要小心为是,为兄告辞了!二人依依惜别不题。
且说全家人继续启程前行,不知不觉间,已在路上行走了一个多月,倒也平安无事,不过一路上风餐露宿,吴玠晒得精黑,看起来更有精神了。云凤也是同样,看起来英姿飒爽。四人边走边欣赏沿途风景,看风土人情,倒也不觉得多累。
这一天,正走间,忽然就看到前面有一座高山,只见这座山,高耸入云霄,云雾缭绕,周边的小山均环绕着此山,远看去,一片蓝黛之色,更添神秘之处。正走间,只见前有一群人围在一起在不知道在议论着什么。吴玠便走过去一看。
谁知,这一看,却是路见不平诛贼寇,惺惺相惜结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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