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祥的预感。
果然,清许一见我,就热情地迎了上来,「夫人可算来了,叶子牌三缺一,就差你了。」
他倒是消息灵通,连称呼都改了。
我酸溜溜地坐下,看在清许那张好看得不可方物的俊俏小脸上,忍了。
连着输了两晚骰子,总不能叶子牌我还继续输吧?
几轮过后,兜里那一沓我爹刚塞的银票空了。
我捧着手里的牌,面若菜色,心如死灰。
这把又输了。
真是骡子和驴都会唱歌——就你马离谱。
眼看着就要开不起钱,我悲愤得以头抢地,半路却被一只手托住了脑袋。
温热的掌心与侧脸肌肤相贴,指腹上的薄茧刮得我脸颊生疼,我抬头,看到的就是严峋那张温润隽秀的脸。
「夫人玩得可还尽兴?」他双目含笑,满脸都写着宠溺。
「严大人来得正好,尊夫人刚才那局输了一共十二两三钱,您看是记账还是结现?」
清许这厮一点也不见外,开口就是要钱。
「沈清许,我从前照顾了你那么多生意,就差你这一回账怎么了!」我大怒,拍案而起。
「严夫人莫要胡说,在下与夫人可不熟。」
清许摸着手里的牌,又想起什么,接着说道,「不说我倒忘了,夫人从前偶尔来的那几回,貌似也没给过钱吧,不如今日一同补上?」
我还没说话,严峋就一屁股坐在了我旁边,拿过我手里的牌,沉声开口
「先欠着,我来替夫人玩一局。」
我跟在严峋身后出了南风馆,腰间和兜里的钱袋装得满满当当,严峋这一出手,对面三个立马输了个血本无归。
我拉了拉严峋的袖子,小声问道「你是不是偷偷出老千了?」
出了南风馆,这人就对我爱答不理的,闻言转头,「你觉得呢?」
「你这么厉害,教教我呗?」我晃了晃手里的袖子。
严峋一把将袖子抽了回去,盯着我,声音都冷了,「教你?好让你往后日日流连此地,再忘了自己有夫之妇的身份吗?」
原来是为这事,我干笑两声,有心想与他解释「我从前只是来这里吃葡萄,也没干别的。」
严峋的脸色更冷了,「枕在膝盖上吃葡萄?」
我爹这破嘴。
我百口莫辩,总不能说自己常去是馋清许长得好看吧。
不过面前的严峋也很好看,清许是美得雌雄莫辨,不开口时漂亮得像天上仙子,而严峋则像是一汪温润的水,多看两眼便会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关键他还帮我赢了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