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他那漫不经心的态度,好像是买个苹果那么简单。
几个太太家里虽然有钱,却都仰仗的容迟渊的公司,还没到彻底财富自由的程度。
一套南湾的豪宅,也抵他们小半年的收入了。
话一拍桌,女人眼神兴奋地亮了“迟渊你认真的?可不能食言啊!来来来,现在就开始!
“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婶婶,如果你输了。
容迟渊笑不及眼底,一字一句地道,“当众,跟我女朋友道歉。
牌桌上几人愣了,就连江鹿也完全意料之外。
他这是在为自己出气?
怎么酒局还没开始他就醉了?还是吃错药了?
她忽然狐疑地察觉到什么,抬头提醒他“容迟渊,我再说一遍我不会打牌!要是输了,你把我卖了我都买不起。
男人笑笑,轻轻拍了下她后脑勺,望向对面的女人,“婶婶,你玩不玩?
女人扫了眼江鹿,颇有信心地一笑,“没问题!
牌局开始。
江鹿摸着纸牌,仿佛有千斤重。
这可是,一套南湾房的分量,她想都不敢想。
轮到她出牌时,她手抖得不行,迟迟不敢落牌。
男人温热气息忽而贴近她的耳垂,下颚贴着她的肩颈。
江鹿僵着没动,她觉得自己稍一偏头,就能亲到他。
他只看了一眼,便握着她的手,将一张牌打了出去。
“我这手牌摸得怎么样?江鹿特紧张地看向他问。
男人淡淡勾唇,神色自若,吐出一字“烂。
“……
江鹿冷汗直流。
但他似乎一点也不慌张,好像即将大出血的不是自己。
只是轻描淡写地指挥她出牌,一张又一张。
很快,牌局的风向开始变化。
其他三位太太的脸色逐渐沉重起来。
互相看看,彼此的手里还捏着好几张,唯有江鹿只剩一张牌了。
不知不觉间,这牌都让容迟渊给算计光了。
江鹿将最后那张牌打出去,忽然充满了巨大的成就感。
“婶婶,你输了。
对面女人气急败坏地将牌摔在桌上,开始怪罪其他两个太太,不会走牌。
几人就这样难看地吵起来,惹来不少注目的视线。
“你在闹什么?
容迟渊的伯父沉步走来。
劈头盖脸把自己妻子训斥了一遍,然后领着她,向容迟渊与江鹿道了歉。
“江鹿是咱们集团的企划部主管,她策划的宣传活动那是气势宏大、口碑甚佳,在圈子里都是出了名的,岂是你能说三道四的!
话一出,场上宾客都用讶异的眼神看向江鹿。
没想到,这女人不仅长得美艳动人,工作能力还如此之强。
还以为她只是容迟渊身边的花瓶,却没想到,她的内在价值才更加引人注目。
江鹿这形象,算是立住了。
在一声声称赞中 ,一道沉稳的中年女人声音穿透而来“女人太有能力,也不是件好事。毕竟,我们迟渊都已经很优秀了。
“我们家,就期盼他找个门当户对的贤内助,两家强强联手才是最好。
江鹿对那道声音有所熟悉,默不作声地攥了拳。
容迟渊视线淡然迎上去“妈。
容母点头,视线轻薄地扫过江鹿身上,带了几分讥诮与不屑。
江鹿知道容母看不上自己,便知趣地退到一旁。
反正,她也只是个挂名女友。
“最近有段时间见着你,好像又瘦了。容母心疼地看向儿子。
容迟渊笑了笑“您跟爸最近身体还好?
“你爸可好着呢,在巴厘岛度假,还不肯回家。
容母说着,又朝旁边安静喝果汁的江鹿望去,“三年多了吧,你当真是准备要她一辈子了?
容迟渊垂眸,抿了口酒,漫不经心一笑“玩玩而已。
听他这么说,容母才有所放心,“那你还跟她耗什么呢?还带来这么重要的场合。都一把年纪了,你也不是爱玩的人。
“不是您想得那么简单。
他手掌淡淡落在母亲肩头,“她手里,还捏着公司几个重要单子和客户。
这个理由,似乎让人揪不出破绽。
容母知道,他也是为公司着想,表情缓和了些,叹道“你也是,当初那么宠她,给她又升职又加薪的。以后,慢慢要把实权收回到自己手里,听到没?
容迟渊抿酒不语。
宴会还有二十分钟开始时,不知哪个眼尖的人说了句“韩老爷到了,许多想和韩家合作的宾客,又迎了上去。
韩老爷膝下就韩九洲一个儿子,再给他丢脸,这样重要的名流场合,也还是带他来了。
江鹿看见韩九洲时,默然攥紧了杯子。
被家法训了好几天,韩九洲看起来没之前那么放荡不羁,戾气敛了许多。
但他视线落在江鹿身上时,跟炸了毛的狮子一般,怒发冲冠地冲到她面前。
手中的酒杯,“哗一声全数洒在江鹿的身上!
“贱人!敢算计我,还敢出现在我面前,看我不弄死你!
众人惊呼,便见刚才还光彩夺目的女人,瞬间变得狼狈不堪。
容迟渊的女朋友,怎么还和韩家大少有染?
谁不知道,韩九洲的那些风流韵事,能和他沾上关系,这个江鹿能是什么好人?
江鹿猝不及防被泼了一脸的水,堪堪地往后退几步。
她立刻擦了酒液,看向韩九洲,“韩先生,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不明白?
韩九洲一把揪住她的长发,粗暴地将她拽到大厅的红毯上。
他望向还面色沉凝的容迟渊,一字一句说道,“容迟渊,你还不知道吧?你的宝贝女朋友怀孕了,怀的还是你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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