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蠢钝,三年竟未被召幸过一回。
她走后,我回房便哭了,我才十七,我想爹娘,我厌这囚笼一般的皇宫。
入宫第三年四月,三年一回的百花宴,太后娘娘召各宫嫔妃赏花,我平日足不出户,芳贵容走后,我更是连个熟脸都没了。
这种人比花多的交际场合,我是能躲则躲,躲不过便站在角落。
太后娘娘是被花迷了眼,竟陡然指向我那是什么人?
瞧着眼生。
我登时红了脸,四下窃窃私语,似乎都在议论我是谁。
我怯生生的过去行礼,道,妾身贵人白氏。
“白贵人?
皇后娘娘转而向四周姐妹询问,众人皆摇头。
我更加难堪了,太后将手中的白芍药戴在我的耳边,言恬静尔尔。
入宫第三年四月中旬晚,我终于被召幸。
自大监暮时传来旨意,我的心便抑制不住的颤抖。
大御侍将我剥的干干净净,又上白乳又抹香精,这架势如同烧鹅上架。
大御侍笑着敲打我,莫要害怕莫要娇气,今夜后,您就是真正的主子了。
入宫第三年五月,我还是那个籍籍无名的贵人,也没能如御侍所言成为真正的主子。
因为侍寝被截这件事,我已被宫中女眷嘲笑了整整一个月。
小侍湘思同我讲,是皇上近来新宠的林娘子夺了我的恩宠。
入宫第三年夏来,宫内暑热不散,我只在夜半出宫门乘凉,白日里撞见些不熟悉的妃子,总会到我跟前碎碎道,林娘子云云。
仲夏初,百般聊赖,我便悄悄提着二两甜酒到花林中静坐,去年栽下的桐花树已能乘凉,尚有微风作陪,一人饮酒也不显孤寂。
怎生独饮?
忽然,一人的询问从我发梢飘过。
我许是真醉了,竟拍了一拍身旁草地,道与我同饮否,分你一坛桃花酿。
自小父兄爱酒,我也爱,只是在家中时娘拦着总不让喝。
那人坐下饮下桃花酿,他问我可有名。
我曰白惊玉。
他喝下一口酒,大笑道好一个惊玉。
而后我问他,你可否告知名,他未答我。
入宫第三年五月末,我从六宫的笑柄成为了六宫的奇迹。
我,一个从未侍寝的小贵人,被晋升为嫔了。
自那日被太后娘娘赏花后,我便时常去太后娘娘宫里蹭些好吃的。
宫人来宣圣旨时,我正在太后娘娘宫中吃葡萄。
大监前来宣旨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