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野菌炖鸡汤
将污秽物用水冲走,张甜甜用刀切开鸡肠,一点一点的刮干净。
等到所有内脏处理完,一个小时都过去了。
腹中饿的咕咕叫,张甜甜加快了速度,咚咚几下,将野鸡剁成小块,用瓢放好。
“天天,加火!
“好!
随着火势越来越大,铁锅被烧干,渐渐泛起了青烟。
将切好的鸡油小块儿放进去翻炒,渐渐炸出了一层底油。
“哇,好香啊!
“这才哪到哪。
继续将鸡肉放进去翻炒,一直炒到焦香冒油,再加两瓢水进去,盖上锅盖炖煮。
“有盐吗?天天?
“没有,姐。
见天天摇了摇头,张甜甜皱了皱鼻子,唉,这贫穷的古代,连盐都没有吗?
锅里正煮的滚开,想到昨天从赵家提回来的白面粉。
洗了洗手,取了一碗白面揉成团,盖上发酵一会儿。
这时锅里的鸡肉也快软了,赶紧将野菌子放进去,捏好一块一块的面团,贴在铁锅的周围。
继续盖上锅盖,拍了拍咕噜噜直叫的肚子,快了快了。
又等了十几分钟,出锅!
锅盖一揭开,鸡肉的香味,混合着野山菌的鲜味飘了出来。
好饿好饿……
分好碗筷,姐弟两人一人盛了一碗开吃。
一口下去,差点鲜掉了舌头。
“唔太好吃了,姐,太好吃了……
看着天天狼吞虎咽的样子,张甜甜挑了挑眉。
“慢点吃,等下噎着了…
“唔,好好吃!
没过一会儿,张天天就一碗见了底。
“天天,鸡骨头呢?
张天天摸了摸头,太久没吃肉了,舍不得吐骨头。
“下次不许这样了,吃进去了生病了怎么办?以后跟着姐,日子好着呢。
“好,幸好有你,姐姐!
将第二碗给天天递了过去,竟然见到这小子湿润了眼眶。
“可不许哭啊,我不要掉珠子的弟弟。
“嗯嗯!
两人几碗鸡肉下肚,都吃撑了,锅里还剩下些鸡肉和白面馍馍,晚饭不用愁了。
吃完饭,张甜甜靠在床榻上,用手拍了拍底下的床板。
与其说是床,倒不如说是块儿木板子,睡起来硬邦邦的。
两人现在连床被子都没有,好在还是夏天,将就将就还能睡。
看来,还是得找个机会把空间里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好提高提高这生活质量啊。
床榻上靠着眯了会儿,张甜甜睁开眼,不行,还是得去山上转转。
山林里多野物,找点值钱的,下山换点盐巴才是正道。
没盐吃,再鲜的鸡汤也只能是饱腹而已。
况且,这两个孩子之前一直缺衣少食的,再不补充点碘元素,怕是会出问题。
走出门,张天天不知道从哪翻出了几个竹篓和竹筐,正卖力地擦洗着。
挑了个小背篓背上,张甜甜重新步入山林。
“姐姐去逛逛啊,你在家忙着。
“好嘞姐你去吧!
一边砍掉割人的茅草,一边掀开杂草丛,想看看里面还有没有野菌子。
翻开一束灌木丛,中间冒出一片绿光。
“野菜!
张甜甜双眼一亮,这深山老林的,野东西真多,这野菜晒干了和菜籽油干炒,再拌上一口米饭。
那味道,简直了。
张甜甜已经想到野菜进入嘴里的味道了。
“嘶溜
将野菜割了个七七八八,篓子就已经装的差不多了。
继续往前走,鸟叫声越来越明显,张甜甜抬头望了望飞来飞去的鸟,从空间拿出了射击枪跃跃欲试。
唰唰唰,连着射击了三下,掉落了两只鸟,将箭拔下,将鸟放进背篓。
嗯……今天的收获还不错!
正打算往回走时,却被不远处的植物吸引了视线。
这叶子怎么长的那么像生姜的叶子?
从空间拿出一把小锄头,连根带土的挖了出来,咦?这怎么不像生姜,倒像是…人参??
掰了一小块放进嘴里尝了尝,我丢……
还真是人参……
“哈哈
张甜甜低低笑出了声,视线上移,往那一片相同的叶子看了过去。
“这玩意儿在古代不知道值不值钱,改天找地方卖了换点钱。
“哎哟,咱这运气。
挖了两颗人参放进背篓,张甜甜开始往回走。
“啷个哩个啷,路边滴野花儿,你不要采!
到家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张天天那小子倒是能干,不仅挑满了一缸水,还拾了不少柴火。
“天天,你看姐姐挖到了什么?
张天天接过她的背篓,惊呼一声。
“鸟!姐你太厉害了,你又抓了两只鸟!
“啪一声,张甜甜一手拍在他脑门上。
“咋就这么没出息呢,这玩意儿你不认识吗?这,人参!
“人参,你知道吗?
张天天摸了摸脑瓜,摇了摇头。
“姐,我不知道耶。
想来这小子从小没过啥好日子,唉,算了吧。
两人趁着天还没黑,将野菜一点一点清洗干净,团成团,摊在了竹筐里晾着。
至于这两只鸟,肉太少了,但好歹是肉,看看能不能找地方换点盐巴回来。
“天天,这附近哪里有卖盐巴的啊?
“盐巴?得去镇上买。
天天摸了摸后脑勺。
“那你知道怎么去镇上吗?
“记不太清楚了,不过以前听林爷爷说,去镇上得上村口坐驴车去。
“哦~
“行吧,今天晚了,先洗洗睡吧。
不过很快,张甜甜就遇到了一个很尴尬的问题,这古代,怎么洗澡啊?
不会要到河里洗吧。
啧,真麻烦,看来还得建个浴室出来才行,她这种天天都要洗澡的人,闻着原主身上传来的酸味儿。
着实,不大接受得了……
拿着原主另一件打了无数个补丁的衣服,在小溪边草草的擦了擦身体,换下了衣服。
溪水很凉,接触皮肤时,冻的她一激灵。
黑暗中,她没注意到的是,在她衣服脱了一半的时候,小溪对面,一个男人正匆匆离去。
擦了一遍,身体总算没那么难闻了,回到房间,张天天小屁孩已经睡着,甚至有浅浅的鼾声。
张甜甜叹了口气,就着僵硬的床板,沉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