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禁书失窃
“什么？《莲塘居笔记》不见了？
杜太傅很是紧张，到处踱步，这东西是求真楼的匾额之上，如果偷的话，一定会闹出很大的动静。但竟然能在不知不觉中拿到，可见这人不简单。
博士看到杜太傅如此紧张，问道“不就是一本书吗？杜太傅为何如此紧张？
“这本书不是普通的书。是大月人当初投诚时送给我们，这本书记录了大月这么多年研制出来的医、武、巫、兵等各种策略，甚至还有长生不老之术。但是这书还不是完整的，当时大月只送给我们四分之一的部分，皇上把他作为禁书，放在太学匾额之后。
“这书怎么这么神秘？
“是的。书中有一种控制人心性的迷药叫‘五石散’、还有让人失去心性的‘火魂丹’，若有人抄了他的配方，到处作恶，那就糟了。这本书封面用碾碎的夜明珠制成，晚上会发出荧光。你马上封锁太学所有出口，今天晚上悄悄行动，严查所有人的书籍。我则在求真楼前等着，看看是谁那么大的胆子敢偷走禁书。杜太傅很是担心，如果今天寅时之前还没有找到，不仅是他，整个大成的麻烦就大了，他不停地搓着手，踱着步，祈祷今晚一切顺利。
丑时，凌霜和小小被安排到天字号宿舍查看，这里正是杨瑞芳所住的地方，尚膳担心凌霜又在闯祸，让两人跟在她身后。还没到天字号，小小嚷了出来“有……有人上吊了……
众人站在天字号对面，只见杨瑞芳的窗户紧闭着，烛火明灭可见，透过烛火的影子，一个女人的影子挂在了房梁上，双脚离地，众人吃了一惊，连忙赶到杨瑞芳的房子。
杜太傅知道杨瑞芳房舍有人上吊，大呼不好，从求真楼冲到天字号，众人来到瑞芳房子门前，门被反锁，杜太傅派人撞开了门。
门被瞬间撞开，但房间里空无一人，杜太傅特地看了看窗口，骂道“刚才谁说有人上吊了？
尚宫不明所以，只喃喃地说“刚才我们确实看到了有人上吊了。小小等人纷纷附和。
这时杨瑞芳才出现在众人面前，问道“怎么回事？大家都聚在我这里干什么？
尚宫说道“刚才有人在你房间上吊了！你刚刚去哪里了？
杨瑞芳淡淡地说“是吗？我怎么没有发现？到处看了看，“我刚才出去了一会，一回来就被你们撞开门了。
杜太傅眼神存疑，盯着窗子良久，道“尚shan，清点一下有没有失踪了。说着两步并作三步，赶往求真楼。
博士赶到，发现杜太傅面前放着一本《莲塘居笔记》，原来，《莲塘居笔记》又回来了，仿佛做了一场梦一样。
博士笑道“恭喜太傅，我们找回了这本书了。有惊无险！
杜太傅说“我们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你说这偷书的人会不会是杨瑞芳指使的？刚才我们说有人在她的房间上吊，她好像一点都不紧张。
“可能是，也可能她也是被利用的。但现在肯定的是，这偷书的不只一个人，而且这个人应该已经抄下了当中的秘方。杜太傅深吸一口气，盯着博士恐惧地说道，“如果这人别用有心，要用这五石散和销魂丸控制整个朝廷，那大成就岌岌可危……
博士也恐惧起来“那这事要告诉皇上吗？
杜太傅整宿没睡，今晚将迎来他人生中的至暗时刻。
这一届的太学生即将要结业，按照惯例，每一年皇上都要到太学祈福并进行学选，通过者委以官职。祈福完毕，大家来到博闻堂，皇上南向坐，杨国公东向坐，杜太傅西向坐，一众太学生坐在中间。
皇上道“大成国建立以来，君臣戮力同心，如今已是囊括四海，合并八荒，成为北方一大强国。你们又是从本届太学生中选取的最优秀的人，今后你们也会成为官员，你们认为怎样的官才是好官？皇上特别看了维阅和维礼两人，说道，“维阅和维礼，虽然你们两人是兄弟，但你们出生的时间都在同一天，所以朕首先想知道你们的答案。
在场的人其实都明白，皇上是在考验两位皇子。杨国公眉头紧锁，因为皇上早已多次在不同场合强调两人的出生时间，更像是动摇维阅继承太子之位的合法性。维阅虽然是哥哥，但皇上却迟迟不立太子，除了对维礼的母妃的偏爱以外，还有维阅的能力确实略逊于维礼一筹。
维阅首先说“我认为好官应该像杨国公一样，年纪那么大了还去打仗；还有像杜太傅一样，把太学管理得井井有条……杨国公和杜太傅羞得差点跪下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杨国公心想，刚带领八十万大军出征，打了好几场败仗，不得不借口年纪大退下来，维阅竟然还提了这件事！杨国公只能不停地捋着胡子。杜太傅经历了禁书失窃案，心情很差，于是跪下，礼貌地说道“谢谢大皇子的抬爱，微臣愧不敢当。我相信有比我更优秀的人，殿下就不用具体举例了。请问还有吗？维阅环顾了四周，说道“像父皇那样兢兢业业……杨国公在旁边悄悄提醒“你父皇不是大臣……维阅意识到说错话，继续语无伦次地说道“像维礼那样的美男子……维礼莫名被点名，满脸通红，也跪了下来。维阅终于说完了，本想将在场所有人都表扬一遍，没想到一圈人都跪下来，整个大殿鸦雀无声，他如同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
皇上环视四周，看到大家都很拘谨，搓了两下手，笑了两声，说道“维阅说得不错！很善于发现大家的优点！善于发现别人的优点也是好官的重要品质。好了，我想听听维礼的答案。
维礼说道“面对工作，要有咬定青山不放松的韧劲；面对功名，要有静我凡心立功名的淡定。乐于学习，保持昂扬向上、奋发有为的拼劲；善于学习，练就学用相长的干劲；博于学习，锤炼洞若观火的眼劲。
皇上的眼神仿佛被火点燃了，他惊喜地看着维礼，笑道“有胸怀，有格局！
维礼继续道“父皇，我认为道理不应该只停留于嘴上，所以，我已经决定到北方出征。
在座的人都很吃惊，毕竟以维礼的情况，到京城随便当个官都比到北方出生入死要好，皇上更是为难，说道“北方狄戎一直是我的心病，他们夺我五百多里的土地，如今，与狄戎之战已经持续了三年，我们先后派了好几位将军，但都是铩羽而归。孩子，这事不容易，你还年轻，这事先缓缓。
维礼说道“皇上，现在还有人愿意北征吗？
皇上不说话，思索良久，说道“好，我同意。众人听令，现命维礼为北征大将军，带八十万大军进击狄戎，收服失地！
凌霜在房舍里不断踱步，心情很差，她拿起纸写道
天长路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北征难，长相思，摧心肝。“
但是写完后，她又把纸揉碎，因为她即将要与维礼告别。虽然两人没有说过什么话，但是她的心已经被他攫取。她流着泪，站在屋顶看着维礼的背影在夕阳下越拉越长，直到消失。凌霜喃喃自语道黑马叔，什么是喜欢？我还能再见他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