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林牧给他们解释狂犬病的原因。
并且说明他为什么要控制住病人。
“至于我现在控制住他，是因为狂犬病毒已经充满了他的唾液中。
“加上他的大脑被入侵，行为根本不受控，如果他咬伤其他人，病毒就会通过伤口或者黏膜传染。
“也就是说，他现在已经有传染性了。
“这也是为什么我要打给疾控中心的原因。
这些话一说完。
其他离的比较近的病人，纷纷后退了好几步。
这也是人之常情。
当一个有传染性的狂犬病人在你三米内的时候，你也会想尽办法后退。
甚至有不少人想着，等会要不要去打一针狂犬疫苗了。
万一空气也能传播呢？
打一针总比不打强吧！
已经有人偷偷对林牧说，能不能给自己扎一针狂犬疫苗的事情了。
林牧也挺无语，对他说
“放心，狂犬病毒不会瞪你一眼就传播的，它暴露在空气中很快就灭活了，没法通过口腔眼球传播，不用打疫苗。
尽管林牧这样说，但那个人还是有点惴惴不安。
也不知道是就这么算了，还是去找别的医生给他打。
这不是林牧该关心的事情。
而在一次次希望破灭中，病人妈妈也彻底崩溃了。
哭着打给了自己丈夫。
说了这件事。
后续疾控中心的人也来了，在跟医院协商之后，把病人带走了。
之后的事情就不归林牧管了。
忙了一天的林牧终于下班。
匆忙找了个餐馆吃了点东西，回到家之后就直接洗漱睡觉了。
……
却没想到，当天晚上，他的直播就在网上疯狂传播！
一开始。
只是营销号转发他看的那些憨憨病人。
因为太搞笑，引来很多网友们关注。
大家看完后乐不可支，纷纷表示原来在医院工作也能这么有趣。
当狂犬病这个案例一出来之后。
所有人都吓傻了。
——城市里居然还有狂犬病？赶紧把那些流浪猫狗都清除掉吧！
——楼上是不是傻吊，蠢和坏都占了是吧，都说了是蝙蝠咬的，不要的眼睛可以捐出去！
——这分明是唯恐天下不乱的颠公，老子有八百万句骂人的话要跟他说！
——我看完了，是晚上爬山被蝙蝠咬了没发现？！太可怕了！
——还想去夜爬泰山呢，现在可不敢了！
——关键这玩意一发病就没治啊！
——这玩意潜伏期长达二十多年呢，我小时候被狗咬过不会死吧？
——假的，世界卫生组织记录的最长时间是六年，而且没有明确临床记录也不排除二次暴露。
——所以十日观察法管用吗，我好害怕啊！
——林医生也说了，发病后唾液中才会有病毒，这时候被咬才具有传播性，所以十日观察法有用！
——但是别傻乎乎等十天啊，是让你一边扎疫苗一边等，十天之后没事剩下的疫苗就不用扎了！
——谢谢，学到知识了。
——林医生还开播吗，想去他直播间看看，吊大的指个路呗。
——都半夜了，应该在睡觉。
——睡觉直播吗，想看林医生睡颜（害羞）。
——楼上你让我恶心！
……
仅仅一个案例，就能引发网友们如此激烈的讨论。
直接登上了热搜榜单的第一名！
也让更多人知道了林牧的直播间。
节目组后台。
总导演也注意到了林牧直播间异常的人气增长。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选手买热度了。
毕竟在一天之内，把人气从一两千人，稳定到三万人，属实有点离谱了。
买热度是绝对违反合同规定的。
如果查明属实，需要赔偿好几倍的违约金。
他不喜欢这种不公平竞争。
所以让副导演去查明这件事。
却没想到，副导演一看直播间的名字，就对他说
“这个人不可能买热度的，他直播间的都是活人。
“为什么？
总导演疑惑地问。
心说这家伙又不是什么明星网红，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粉丝呢？
副导演于是把林牧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总导演。
“他一开始人气增长，是因为一个小孩吞灯泡来看病。
“这件事引起了很多人效仿，所以新闻部门那边紧急发了声明，还过来跟我们要了直播回放去做科普。
“新闻发出后，给林牧引了一波流，也让很多营销号注意到了他，造成了第二次人气爆炸。
“营销号们剪辑的短视频，在豆音上传播很广，又给林牧吸了一波粉。
“第三次出圈是一个狂犬病的病例。
“总之他今天一天就爆了三次，排名从第两百多名，一路升到了第29名，跨度很高！
“我找视频给你看。
几分钟后。
总导演面前的屏幕上，开始播放营销号剪辑的视频。
他陷入了沉思。
因为他看出来了，林牧直播间的话题度很好。
而作为专业的综艺团队。
他们在节目之初，就对所有职业进行了排名。
选拔标准就是话题度。
也就是热度。
第一档是他们寄予厚望的种子选手。
明星，网红，主播这种，靠着网络吃饭的，是首选中的首选。
第二档是律师，警察等。
以此类推。
医生虽然不在最后一档，但也并没有被他们看重。
可现在看来。
好像……出现了一匹黑马？
“热度虽然高，但不一定维持得住，再看看吧。
总导演最终还是没有下定决心。
他需要时间来证明，林牧到底是不是一匹黑马！
“把他的直播间连到我的电脑上。
他对副导演说道。
已经决定亲自监督林牧！
而对于这些变化。
林牧并不知情。
他一觉睡到大天亮，吃了早饭之后赶往医院。
“哥，你来了。
摄像大哥一见到他，笑的脸上褶子都展开了。
他可是知道，自己跟了个潜力股！
好好跟着他干，年底奖金嘎嘎有啊！
所以一口一个哥的叫着，态度那叫一个谄媚。
而且林牧确实有本事。
昨天那么多医生都没看出病人是狂犬病。
林牧一下就给诊断出来了。
这不是本事是什么？
所以啊，他这声哥叫的不亏！
林牧却被他突如其来的讨好，给吓了一跳。
“干啥，我可没钱给你！
“嗐！
摄像大哥一阵汗颜，赶紧说
“哥你吃早饭了吗，我请你吃包子？
“不用了，我吃过了。
林牧打开手机看看时间，急匆匆往医院走，说道
“我得上班了。
摄像大哥忙说“行，那我也开机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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