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男孩和男人之间
今天早早下班的洛小雨似乎没有了加班的理由，她的脑海里仍然重复着老板办公室里发生的那一幕，一遍又一遍，不得消停，只想找个地方一个人静静。公司前台娜娜看着洛小雨面无表情地踩着高跟鞋，目不斜视地走进电梯，今天她也听到八卦消息，听说洛总被老板训了，老板很生气，声音超大，整层楼的人都几乎听见了。真得亏她这张扑克脸，娜娜心想，要是换作是自己的话，肯定早就难过死了。
萧颂今天出外勤一直不在公司，大概也还没听说此事，洛小雨也没有给他发信息，她来到家附近的咖啡厅，点了一杯黑咖，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流，坐着发了会儿呆。
难道是自己做错了吗？她心想是坚持原则，努力让客户做正确的事，避免往后出现更大的麻烦？还是为了眼前的利益，不惜包庇客户的违规行为？也许老板是对的，站在公司的立场，等景辉真的被投资者起诉惹上官司的时候，他们公司的工作到那时候说不定已经结束了，这样的话，公司也就不会因为景辉而扯上什么麻烦事……
“你今天很闲嘛。一个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路，她一抬头，林慕华那一双深邃的凤眼正盯着她看着。
他也不等她回答，便自顾自地坐在了她对面的位置上。“巧了，我刚好路过这家咖啡厅，看到你坐在里面，就进来和你打个招呼，你看起来像是有心事的样子。
洛小雨对他笑笑，笑容有些勉强，她抿了一口黑咖，“好苦。不禁说道。
“说说吧，林慕华看着她“我想听你讲讲你的烦心事，在我面前也不用伪装，做你自己就好了。
可是洛小雨不想倾诉，她只是说“谢谢你为吕雾做的事情，还有为卓云做的那些事情，真的谢谢。
林慕华不放过她眼里的每一个神情，他看得出她今天心情低落，却一直在隐藏，努力让自己不露声色。
“我做的那一切，他说“都是为了有一天能够这样坐在你面前，和你成为朋友，听你说说心里话。他的眼里带着柔光，似在鼓励她。
洛小雨抬起头，目光中有些惊诧，过了一会儿，垂下眼眸，说“好吧，是这样的，今天在公司的时候……
她向他诉说了来龙去脉，林慕华则一言不发，听得很投入。
末了，她问“是我做错了吗？我坚持原则有错？
林慕华向座椅靠背仰了仰，顿了会儿，像是在寻找合适的措辞。
“我不会说是你做错了，但我也能理解你老板为什么会发火，我认为这是一个价值观和立场的问题。在理想的情况下，也许你这样做是十分正确的，你坚持了自己的职业道德，也是在切身为客户着想，避免以后可能出现的纠纷。但现在这件事放在现实中，就不好说了。
“此话怎讲？
“还是我刚刚说的，这是一个价值观和立场的问题，站在你老板的立场上，维护公司的利益，哪怕这个利益只是短期的，也无可厚非，因为这是他作为老板，应该做的事情，那就是把公司利益放在第一位。
洛小雨好像听懂了，又好像听了个寂寞，她叹了口气，问“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做？
“两种办法，一种办法就是回去和你老板道歉，说你才回国不久，还不太适应国内的规矩，一时欠考虑了。老板这个时候为了维护公司的利益，可能还会让你去和景辉的老总道歉。这样一来，虽然老板会觉得你之前的行为有些莽撞，但幸于你道歉及时，也还是会继续重用你。
“那另一种办法呢？
“另一种办法，就是坚持你的本心，什么都不用做，甚至可以等着看景辉如何出丑。但这样做的代价，就是可能面临被公司边缘化。
“有没有一种可能，洛小雨不甘心地问道“我回去继续跟老板说理，最后说服老板，然后我们再一起去说服景辉的老总……
“绝无可能。因为这样一来，你老板将面临三个风险得罪景辉，得罪你们副总，以及公司损失一笔业绩收入。这里面任何一个风险如果发生了，都大过包庇景辉可能带来的后果。
“可是，如果将来投资者起诉景辉，我们公司也会在名声上受到牵连啊，不是吗？
“那个时候，完全可以换一个说辞。吾友证券可以说是景辉自己隐瞒了真实的合同，你们自始至终都没见过真正的合同，因此也怪不了你们公司。
洛小雨叹了口气，端起咖啡来喝了一口。这时，她看见门口走进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下班后，萧颂立刻就往洛小雨家的方向赶，他听说了今天在办公室里发生的事情，非常担心洛小雨现在的心情，因此一路上都飞奔着。
快到洛小雨家的时候，他无意间看到附近的咖啡厅里坐着一对男女，着浅紫色职业装的女人正是洛小雨，而另一位风度翩翩，一身贵气的男人又是谁呢？萧颂不禁走到一旁，驻足观望起来。
咖啡厅里的那对男女讲话似乎很投入，旁边的服务员来问要不要点些吃的，他们都没有理会。特别是女人听男人讲话的时候，脸上露出急切又专注的表情，让萧颂的心里突然燃起一阵无名的嫉妒，他越看越觉得两人看起来竟是那么的般配，好一对漂亮、成熟的璧人。
“好啦，别皱眉头了，你不用太担心，忘了我之前给你承诺的话了？林慕华笑着打趣道“都说过了，什么时候你不想干了，都可以来我的公司工作，我法总的位置还一直给你留着。
洛小雨还没顾上反驳他说的话，就看见萧颂一脸严肃地站在他们跟前。
“这位是？林慕华问。
洛小雨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萧颂说
“我是洛小雨的男朋友，我叫萧颂。萧颂向林慕华伸出一只手。
林慕华看着眼前这个20出头的男孩子，又看了看洛小雨，他笑了笑，并没有伸出手，而是站起来，拍了拍洛小雨的肩膀，说“以后有什么心里话不要都憋在心里，对身体不好，有什么话找我聊聊，随时奉陪。
说完，林慕华叫服务员买了单，便走了出去，门口一辆黑色的大奔停了下来，司机穿着齐整，戴着白色的手套，下车为林慕华打开了车厢后座的车门。
萧颂看着那俩大奔飞驰离去，这才回过头来，盯着洛小雨看着。
洛小雨端起已经冷掉的咖啡，喝了一口，说“它家的黑咖好苦，你可千万别点，还没吃晚饭吧？想吃点什么？我来点。
萧颂抓住她的手，急迫的说“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
萧颂感到身体里的血液全都冲向了大脑，她接下来要说出口的每一个字也许都将会像暴雨一样敲打在他的心上，他似乎已经听到了远处轰隆隆的雷声。一定不能意气用事，他告诉自己，他们其实并没有像看起来那样情投意合，这一切一定存在着什么误会，他们之间应该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冷静。
洛小雨装出漫不经心的样子，说“别担心啦，林先生是卓云的朋友，帮过我们不少的忙，今天他恰好路过，就进来打了一个招呼。
萧颂听到之后，松了口气，但仍然有些将信将疑“那他说的给你留了法总的位置，是怎么回事？
洛小雨安抚道“他只是在打趣开玩笑而已，对我难道还不放心吗？再说了，他是卓云的前男友，我是不会抢闺蜜男友的，哪怕是前男友，也不可以。
萧颂听到后，这才放下心来，他握住了洛小雨的手，关切地询问“我听说了今天的事，亲爱的，心情好点了吗？别难过，还有我呢，我会一直支持你的。
洛小雨点点头，冲他笑了笑，让他放心，她已经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了。
吕雾出院之后，身体还是很虚弱，脸色苍白的她收拾了一下住院用的东西，提着包，叫了一辆出租车。
回到家的吕雾一进门，就听见一阵嘈杂的电视声，她老公许锐躺在沙发上玩着手机，也没注意到她进了屋。她说了声“我回来了。
许锐头也没抬，嘴里嘟囔着“怎么提前回来了？等一下，我打完这一局……
吕雾轻轻地叹了口气，环视客厅，地板上和家具上都积着一层厚厚的灰尘，地上四处散落着吃剩的外卖和包装袋，于是她弯下腰开始收拾起来。
许锐手指飞快地忙活着，眼睛聚焦在手机屏幕上，他早已习惯了在一旁默默收拾打扫的老婆。
过了一会儿，他打完一局游戏，在等待进入下一场对决的时候，抬起头来，对吕雾说“今天你先收拾一下屋子，明天我们去把萌萌接回来，我妈这几天一直照看萌萌，都累坏了。
吕雾本以为今天回到家就能够立马见到萌萌的，心里很是想念。她欲言又止，想跟许锐再讲几句话，却发现他已经埋下头，全神贯注地进入下一局游戏里了。
收拾完毕之后，她回到卧室，感到浑身疲软，她深呼吸了几口，默默地在心中念着再忍耐几天，坚持！吕雾，你一定可以的，就照洛小雨吩咐的，一步一步按计划进行……
凌晨两点，一直佯装睡着的吕雾睁开双眼，她走到书房，轻轻推开门，看见许锐已经倒在躺椅上睡熟了。手机屏幕还亮着，游戏界面仍没有关闭，她悄悄走到他身边，拿走了手机。
吕雾回到卧室，翻看起许锐的手机，她登入他另一个微信号，登录之后，微信里立刻跳出来数不清的对话框，是她老公和好多个女生的暧昧聊天，里面不乏一些露骨的言语和不堪入目的照片。她拿起自己的手机开始拍摄屏幕，一边拍，一边手指簌簌发着抖，她告诉自己镇定、镇定下来。录完之后，吕雾将视频全部发送给了洛小雨……
第二天，吕雾若无其事地在厨房里忙碌着，许锐起来之后，伸了个懒腰，问她今天是否要上班，吕雾说她一会儿就去公司了，许锐说“请了这么多天假，老板该有意见了，你可得好好表现一下。对了，今天下班后记得去妈家里接萌萌啊。
吕雾说，好，收拾完碗筷之后，就赶着去公司上班了。她现在要更加努力地工作，因为她知道自己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需要这一份薪水。
下班之后，吕雾来到婆婆家，他们都已经吃过晚饭了，给她留了饭菜，婆婆正在给萌萌洗澡。她先去卫生间跟婆婆道了声谢，说这几天辛苦了，婆婆对吕雾点了点头，又望了望客厅里的儿子，叹了口气。此刻许锐正躺在沙发上玩游戏，看见吕雾回来了，仍旧没有放下手机，只说了声“老婆回来了，老婆今天辛苦了！咱妈也辛苦了。
曾经的吕雾在工作了一整天后回到家，总是能因为他的这句“你辛苦了而感到欣慰，每回再累再辛苦，这句话都能让她的心软下来。
一句“你辛苦了真的就这么重要吗？她真的就这么需要回家之后有一个男人对她说这样一句话？还是因为她一直以来菟丝花般的心理在作怪？
吕雾闭上眼睛，昨天手机上的那些聊天记录不禁又浮上心头，等她睁开眼的时候，那几个字便像空气一样，嘭地一声四散开去了。
过了几天，洛小雨又去了景辉地产，她没有等秘书通报，而是直接走进了李翔的办公室。
面对李翔吃惊又愤怒的表情，洛小雨只是笑了笑，说
“我是来给你一个善意的忠告的，明年的你会感谢我。
她不请自坐，李翔拿起话筒要叫秘书和保安，洛小雨神情自若地说道“景辉和信开银行签署抽屉合同是小，被投资者起诉引发股价暴跌危险是大。
李翔拿起电话的手不自觉地放了下来，洛小雨继续说“一旦投资者发现抽屉合同的事，景辉将会被中小投资者起诉，涉嫌信息披露违规，对投资者没有履行告知义务，欺骗投资者。那个时候，景辉的股价必定会暴跌。更糟糕的是，贵司正值洽谈收购事宜，股价的波动一定会使公司估值变低。到时候引发的巨大损失，大股东利益受损，陶总会找谁来背锅？您仔细想想。
李翔整个人愣住了，陷入沉思。
“陶总是让您来负责收购事项吧？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而且当初签署抽屉协议的人谁？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也是您吧？李总，作为公司的授权人签署合同。洛小雨继续说道。
李翔的眼神迟疑起来。这时，秘书急匆匆地推门进来。
“李总，不好了，业内论坛出现好几个匿名举报帖子，说是景辉背着投资者和银行签署了协议，增加贷款的担保品。
“什么？这是怎么回事？李翔大惊“赶紧联系公关公司，告诉他们这一切都是传言，不属实！
“明白！李总，可是，有些帖子的发帖人自称是公司的投资人。
“什么？李翔瞪大了眼睛，连忙打开手机查看起刚才所说的论坛帖子来。
洛小雨也拿起手机看起来，只见论坛上好几条帖子几乎是同时发帖，爆料的内容具体详实，可信度较高，这对景辉来说，无疑是一颗重磅炸弹。
只见论坛的发帖人用了好几个IP地址，并以不同的主体，几乎同一时间发帖，这不像是个人行为，更像是一次有组织、有计谋的行动。李翔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所措。洛小雨考虑了几秒钟，认为有必要现在提醒一下他。
“李总，不要再越描越黑了，这个时候正是说出真相并好好道歉的机会，赶紧去向投资人解释吧，需要道歉的和弥补什么，请拿出你们的诚意来。等到投资者真的起诉的时候，就一切都晚了。
李翔没有再言语，两条手臂撑着桌子，两眼死死地盯着屏幕。
“我相信您会去说服陶总的，对吧？
说完这句话，洛小雨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洛小雨回到吾友证券的时候，跟谁也没有多说一句话，她走进办公室，关上了百叶窗，打开电脑的滚动新闻，坐在座椅上等待着。
下午，景辉如期发布了公告，向投资人坦白了和信开银行签署抽屉合同的事情，并对投资人致予诚恳的歉意。
第二天，陶总一行人来到公司，老板接待了他们。不一会儿，秘书便请洛小雨过去老板的办公室。刚一进门，热情的陶总就友好的对洛小雨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表示感谢。
“欢迎再次拜访景辉！陶总说。
等陶总离开后，老板对洛小雨说“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但不得不说很有效，我收回前言，欢迎回到项目组！
过了几天，洛小雨约了林慕华出来，她问他“是你做的吧？论坛的事情。
林慕华看着她的眼睛，笑了“我并没有帮你的忙，别误会。我正好有个朋友是景辉的投资人，我只是去提醒了一下这位朋友，他便去安排了发帖的事情。
“可是这样做让我很为难，违反了律师的执业道德，没有为客户严格保守秘密。我很难做……
“这件事情你知我知，天知地知，没有人会查到你这里，也没有人会怀疑你。而且这样做一举两得，我既帮了朋友，又让你坚持做了正确的事，不是很好吗？林慕华靠近她身旁，在她耳边说道。
她转过头看着他，四目相对，他的脸上始终挂着一丝魅惑的微笑。
“我真的不知道是应该感谢你还是责怪你了。
“不用感谢我，陪我吃顿饭就行。林慕华说道“如果没记错的话，我们还没有单独一起吃过饭。
“那要等改天了，今晚我约了男朋友一起吃。
“就是那个二十岁出头的毛头小子吗？
洛小雨没有说话，只是站起身来，拿上外套。
“看来你们是认真的，虽然我觉得你们并不适合。以后如果有什么话不方便对他讲，或者需要我帮忙的事情，尽管来找我，随时奉陪。
周末的时候，洛小雨受不了母亲的一再催促，便答应回家吃顿饭，一起回去的，还有萧颂。
“你真的准备好了吗？对不起，让你这么快就要经历见家长这种事。洛小雨有点不好意思。
“准备好了，别担心。萧颂被她忐忑不安的样子逗乐了，“放轻松，亲爱的，这是回你家不是回我家。
雨爸和雨妈早已准备好了一桌丰盛的饭菜，等候女儿的到来。老两口既兴奋又忐忑，兴奋的是女儿终于交往新的对象了，紧张的是不知道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
“妈，爸，我们回来了。洛小雨拉着萧颂进了屋。雨妈看着眼前这个高个儿的阳光男孩，心想这小伙儿长得不错，挺显年轻，还蛮帅的，不知道其他条件怎么样？
雨爸不爱说话，一如既往的严肃，但又忍不住偷偷地打量着眼前这位未来的女婿。
“今天的饭菜真丰盛，谢谢叔叔阿姨，你们辛苦了！萧颂看着一桌的菜肴，连忙说道。
雨妈笑开了花，心想这孩子嘴真甜。他们围着饭桌坐了下来，刚吃了几口，雨妈便问“萧颂是我们家洛小雨的同事对吧？老家是哪里的？父母都好吗？是做什么工作的呢？
洛小雨听到后连忙说“妈你这是查户口啊？
萧颂对她笑了笑，说“没关系的，阿姨，我是本地人，爸爸是公司职员，妈妈是大学老师。
雨妈听到后，挺满意萧颂的回答，心中自然欢喜。
这时，雨爸突然想起什么，对萧颂说“可以请你陪我喝一杯吗？
“爸，他不喝酒。洛小雨连忙帮他推脱。
“没关系，我今天陪叔叔喝两杯。萧颂拿起她的手轻轻拍了拍，示意她不必担心。
雨爸拿出一瓶茅台，给萧颂倒了一杯，自己也斟上一杯。两杯酒下肚，雨爸的话渐渐多了起来。
“你今年贵庚啊？雨爸问。
“我今年24了，叔叔。萧颂回答。
雨爸手一抖，差点把酒洒了一桌，他看向洛小雨，洛小雨尴尬地笑着，心想糟糕了。
雨妈听到后也大吃一惊，没想到他不是看着显小，是真的很年轻！
萧颂连忙说“叔叔阿姨，你们放心，我和洛小雨是认真的，虽然有些年龄差，但这都不能影响我和洛小雨之间的感情，我们是真心在交往。
雨爸听完萧颂的话之后，并没有回答，而是转头看着女儿。洛小雨有些忐忑，连忙点头。
“不过你们的年龄差，确实是大了些……哎。雨妈叹了口气，垂下眼睛不再言语。
这时，雨爸语气严肃地说“我知道你第一次来，问这个有点唐突，但是作为洛小雨的爸爸，我为她担心，毕竟是我一手养大的女儿，我希望她能幸福快乐。
萧颂不禁点点头。
雨爸接着说“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和她结婚？
洛小雨听到这句话差点喷饭。
萧颂放下碗筷，略显紧张，他毕恭毕敬地对洛小雨父母说“叔叔阿姨，我才24岁，目前还没有结婚的打算，但我是认真和洛小雨交往的。
“那未来呢？雨爸追问着:“未来三五年打算结婚吗？
“对不起。萧颂低下头，说“未来我想回学校继续攻读研究生，所以未来三五年都没有结婚的打算。
洛小雨听到后感到有些吃惊，她没有听说过他有此打算，觉得自己对他还是不够了解。
雨爸生气地站起来，对萧颂说“请你出去！我们家不欢迎你。
洛小雨连忙对父亲说“爸，别这样，人家才来咱家，饭都没吃完。
雨爸不理会，仍旧说“你走吧！我不同意你和我女儿继续交往。
萧颂十分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雨妈扶了扶他的胳膊，轻声说“小伙子，今天你先回去吧，改天再来咱家坐。
萧颂只好拿上外套，走出门。
洛小雨见状，正欲追出去。雨爸叫她站住，不许她去追。雨妈也用恳求的眼神看着她。
